接到段飞的回复之后,苏尊看了一下,随即就撕烂了。
一旁的苏南问道:“陛下,段飞怎么回复我们?”
苏尊若无其事地说道:“他不同意和解。”
苏南沉默了下,说道:“这个段飞狡猾,想坐观虎斗。”
苏尊淡淡地说道:“他的决定我们阻挡不了。”
苏南想了想,说道:“陛下,不如我们派人去和父皇谈一谈,看可不可以先暂搁争议,一致对外,等灭了武圣朝之后,再来解决我们的事情。”
“现在的局势对老鬼有利,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好了,与那老鬼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陛下,虽然我们兵强马壮,兵力强于他,但现在我们没有后援,粮草会是个大问题。”
“现在的粮草能支持多久?”
“以现在的兵马来算,应该可以支撑一个月。但如果灵山国的兵马撤回来,就增加了20多万人马,到时可能只能应付半个月。”
“他们什么时间能到?”
“快的话,应该七八天能到。”
苏尊想了想,说道:“你派人去一趟石头国和密云国,向他们借点粮草。”
“他们是楚月国的附属国,摄于我们的兵威,也许会借,但他们国小,估计也借不了多少。”
“没关系,能借多少是多少。”
“是,陛下。”
苏尊想了想,问道:“军中的那些老将有什么动静?”
苏南回道:“暂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
苏尊沉吟了下,然后咬了咬牙,说道:“把他们都杀了。”
苏南一惊,说道:“陛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杀了他们恐怕不妥。”
苏尊恶狠狠地说道:“留着他们祸害更大。你找个理由,就说他们暗自通敌,然后斩首示众。”
“陛下。。。。。。”
“按我说的去做。”顿了顿,苏尊又说道:“当初一念之仁没有杀那老鬼,现在给他反噬一口,这个教训已足矣,朕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看苏尊的旨意已定,苏南只好遵命:是,陛下。
苏尊又说道:“明天我们就拨营,回边关。”
“是,陛下。”
“你不用担心,老鬼那边的净是一些残兵老将,不堪一击。”
“但他们据城坚守,倒也不好对付。”
“到时想办法引他们出城,我用阵法对付他们。”
“是,陛下英明。”
第二天,苏南便传令拨营,向边关进发。过了两天,他们便回到边关,在离边城五里处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驻扎之后,苏尊便率着一队兵马来到城下,指名要见苏尼。苏尼来到城楼上,见苏尊杀气腾腾,大声叫道:“尊儿,如果你能迷途知返,父王既往不咎。”
一见到苏尼,苏尊也是五味杂陈,大声说道:“父亲,你年纪已大,为何不在宫中享享清福,还受人摆弄,出来兴风作浪。”
苏尼说道:“尊儿,听父王一劝,放下屠刀,给楚月国一条生路。”
苏尊哈哈大笑,说道:“父亲,你老了,现在朕正带领楚月国走上一条光明之道,不用多久,整个世界都是我们楚月国的,不管是武圣国,还是灵山国,都将臣服于我们。”
顿了顿,苏尊又对城楼上的众将喊道:“各位,我们楚月国勇敢无敌,就应该成为这个天下的霸主!现在朕就带领你们去实现这个梦想!成就我们楚月国的万年基业!”
苏尼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朕问你,开战至今,我们死了多少将士?!又取得了什么辉煌的战绩?!”
“西破灵山,南踏武圣,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你这是在拿朕的国家做赌注!”
“要想称霸天下,自然要付出一点代价,这正是朕跟你的区别。你就知道龟缩起来,死守一隅,长久下去,国家只有萎靡不振,坐等对手灭国。”
苏尼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口出狂言!”
苏尊不理苏尼,又对城楼上的众将喊道:“各位,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朕的父亲已经老迈不堪,以此下去,楚月国的希望在哪里?!难道你们就愿意跟着他,苟且偷生,一辈子碌碌无为!”
苏洋运上真气,对苏尊的部队喊道:“各位前线的将士们,我是三殿下苏洋,你们辛苦了!我大哥大逆不道,不但逼害他的亲生父亲,还枉顾亲生兄弟的生死,实是禽兽不如!现在他为了实现他那所谓的野心,枉顾我军将士的生死,这样的狂人,这样的不忠不义之人,如何能实现国家强盛?!如何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由于苏洋用上了真气,声音可传几里,所以苏尊的部队人人都听到了。想起这段时间的战事停滞不前,又想起战场上的血肉纷飞以及那些死去的人,一部分人的脸上已露出悲戚和迷茫之色。
看将士们的心思有点浮动,苏南忙大声喊道:“苏洋,你这等鼠目寸光的人又如何能理解陛下的雄心壮志?!陛下为了楚月国的千秋大业,呕心沥血,南征北战,你却躲在被窝里指责陛下,真是天下的大笑话!如果你有本事,何不与我军勇士并肩作战,征讨外敌,保家卫国?!”
苏洋喊道:“二哥,你不要给大哥迷惑了!在他的心里面,只有功业,只有野心,根本就没有亲人!朋友!百姓!”
看着苏洋,苏尊的双眼在冒火。正是苏洋坏了他的大事!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正是苏洋制造出来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苏洋!
想到这里,苏尊的手一吸,他身边的亲兵腰上的佩剑已经给他吸了出来。然后,他的手一扬,佩剑已如闪电般向苏洋刺去。他要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见佩剑来得急,苏尼怕苏洋挡不住,忙大喝一声,一掌向那飞奔而来的佩剑劈去。他的掌力虽猛,但却没有阻挡住飞剑,那飞剑依然向苏洋飞来。苏尼的功力已入仙境,他这一掌虽没有用上全力,但也有七八成了,看依然阻挡不住飞剑,不由脸色大变,忙又大喝一声,一股真气已从手指射出,幻变成剑,迎上飞剑。这是他的心剑之术,真气所至,心意所至。
只见两把剑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便见两把剑交缠在一起,你来我往,竟交战起来。大家看到这种奇观,都不由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它们,在空中飞来舞去。
看苏尊竟能抵挡住自己的心剑,苏尼不禁内心暗震:这畜生的功力这么强,好像使的是魔功,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魔功?在苏尼惊疑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神一震,一股大力已经向他涌来,他的心剑已被苏尊的飞剑击落,而飞剑正以迅雷之速向他刺来。
看苏尊破了自己的心剑,苏尼这一惊非同小可,又见飞剑向自己射来,不加多想,身体一拨,已飞跃而起。随后,只听见一声惨叫,苏尼身后的一个侍卫已经中剑倒地。而飞剑穿过那侍卫的身体之后,继续向前,然后穿墙而出,不知所踪。
看飞剑被自己阻挡之后,还有这般杀伤力,就是强如苏尼,也大惊失色,知道苏尊的功力已经在他之上。众人看到这种骇人的功夫,也是惊骇不已,特别是苏洋,如果不是他的父王帮他挡了飞剑,现在倒地的已是他。
看飞剑没有伤到苏洋,苏尊冷哼了一下,也没有再出手。在众眼睽睽之下,他可不想背负一个弑父的罪名。
苏洋给吓得不敢再开口,并有意识地躲到了一个侍卫的后面。苏尼也觉得颜面尽失,便带着人下城楼了。看苏尼他们离开城楼,苏南问道:“陛下,是攻城?还是叫阵?”
苏尊阴着脸说道:“叫阵,然后想办法诱他们入云门奇阵。”说着,便摆驾回后营。
话说苏尼他们回到帅府之后,便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各将领刚才给苏尊的奇功吓到了,个个面露惧色,沉默无语。苏尼看了看他们,说道:“苏尊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打仗又不是比武,你们不用惧怕。”
一个将领说道:“陛下,我等惭愧,刚才的确给大殿下的武功吓到了。”
苏尼说道:“苏尊练的是魔功,这也就难怪他如此大逆不道,任性妄为。”
另外一个将领问道:“陛下,大殿下练的是魔功?”
“不错,我也是刚才才知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殿下的性情如此暴戾。”
苏尼说道:“为了不让我朝堕入魔道,我们必须制止他。”
“陛下英明,的确不能让大殿下执掌天下。”
看了看苏洋,苏尼问道:“我让你秘密联系军中的一些老将军,现在进展如何?”
苏洋说道:“禀陛下,儿臣已派人去联系他们了。”
苏尼点头说道:“嗯,那我们就静候他们的佳音。只要他们的心是向着朝廷的,一定会阵前倒戈,到时不用我们动手,叛军便会自我崩溃。”苏尼还不知道,苏尊已经把他的旧将斩杀殆尽。
一个将军说道:“万一他们已经追随大殿下,接下来我们是战还是守?”
苏尼说道:“守。现在他们没任何后援,坚持不了多久。何况他们军心不稳,迟早会内乱。”
众将应道:“是,陛下,我等谨遵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