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这时睁开了眼睛,血液犹衣若纱般披在她身上。
一朵浸泡在血池的玫瑰正被一条同样赤红的蛇黏着。
敖龙的感觉就是如此,长发经血渲染后如一条条红链缠绕在她的身上,眼前这个人仿佛并不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而更像一个以杀人为乐的恶魔。
“嘶!”敖龙的脸颇被九霄长长指甲切开了,血肉缝隙之内露出了舌头的沾到血的牙齿。
“龙马!这你幻血要怎么用呀?”敖龙一边回避一边说道。
敖龙不间意间留意到,九霄美肩肌肤之上,有一个牛首鸟身的纹身,暗红带金极为精致。十分吸引敖龙的眼球。
血海突然间暴起来,这里的一切貌似都是按照九霄的情绪来进行运转的。
“敖龙啊,刚才你不是用幻血分解掉了那条血蛇吗?你现在故伎重施我就可以啦。”龙马此时正躺着地上拿着一本《哆啦a梦》在哪里看着,才没有闲功夫去管敖龙呢。
“算了,我现在也不指望你了。”敖龙随即大吼一声召唤出一条百丈冰龙。
“冰龙血息!”敖龙之所以没有再用血幻,是因为他...根本就还没有掌握招术的要领。
但是现在情况万分紧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血幻最大作用就是利用自己的血,从而化解敌人的精神攻击。
这招说白了其实就是以伤换伤。
“呼!”血池缓缓地被封印住了,像是一座四季如夏的海岛突然降下一场鹅毛大雪一般,一时间冰花纷飞大海冰层,人们呼出来的气都会瞬间被变成小颗粒。白冰龙身上散发出来的冰雾犹如南下的寒潮一般,将近乎一切水分统统冻住。而白龙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携带着暴风冰雪,这个冥想世界仿佛都要陷入到冰天雪地之中。
九霄一爪子直接贯穿了敖龙的身体。
幸好敖龙提前将身体冰化,从而保住了一条小命。并且在白龙咆哮的掩护之下,敖龙抓住时机与九霄拉开距离。
本想继续使用冰天雪地,但是九霄反手一爪子就把敖龙通灵召唤而来的冰雪白龙切割成了块状、片状。
“真的假的?这么强?”敖龙在感慨之于,九霄又杀过来了。
“龙图腾!”敖龙这一次的龙图腾与与严阳战斗时已经有着天壤之别,此霜龙霸气将固液共存的血液冰纷纷炸起,在其还未落回时,它就变成了一堆堆毛刺绽放的冰堆柱,像是一排排在公园两侧整整齐齐排列好的草丛。
“空!”九霄又是一爪子就把全部切碎,随后发出惨不忍睹的嚎叫声,这种感觉犹如万箭穿心一般,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会发出疼痛的嘶吼。
“等等,敖龙。九霄的情况和我预计的有一点点出入。”龙马这时降下来了一个高质量的意念盾护住了敖龙道。
“我一开始认为九霄体内的那个大家伙是想同化九霄,但是从九霄体内的这个封印强度上看目前的九霄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所以我的心才那么大。但是从九霄的种种迹象上看,那个大家伙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被九霄同化。”
“啊,那样的话九霄的身体会扛不住吗?”敖龙一边放冰天雪地冻失控的九霄一边回道。
“那倒不会,这个大家伙看起来还挺克制的,只是把一小部分力量运出来而已。但是貌似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插一脚,这已经不是你能对付了的,更换选手吧。”龙马双指压在太阳穴一个聚精会神之后,就用逆向通灵把敖龙弄出来了。
“喂,龙马你一个人解决的了吗?不需要我帮忙吗?”敖龙道。
龙马不屑地说道,“不需要你现在还是赶紧去找文渊吧,他们会打的三场了,缺人会很麻烦的。”龙马撇了外边一眼后就知道了什么,“并不是你弱,而是在冥想世界里面发挥不出你真正的实力,要在外面的话你未必输给她。”龙马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当敖龙确定走远之后,龙马才把心思放在九霄上面。
此时的敖龙有一些诧异的说道,“为什么龙马要本体进冥想世界呀?只把灵魂传送进去,不是安全一些吗?”
...
龙马神识,全开!
九霄瘫倒进了血池中。
“你别假了,赶紧把九霄给放了吧。”
这时冥想世界的天空突然凝聚了大片的血云,形成一张仅能勉强认清是人脸的脸。
“你就是龙马吗?真是久仰大名呢。”
“少废话,赶紧放了九霄,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哪敢哪敢,既然连您都说话了,那我们也只能放了。”血云人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绑架九霄灵魂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血萤出现在了血池中央,如即将化蝶飞翔的虫蛹一样。
而那份神秘的精神力也走了。
“呵,这精神力也就只能用来唬人了。”龙马自嘲地说道。
龙马其实肉刚刚碰到血萤上,上边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
布满了血丝,而且龙马的手指刚好碰到她的瞳孔。
这一霎时,龙马也知道了九霄遇到的,那奇怪的记忆。
“为什么...总感觉又回到那个地方。”龙马动九霄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句话。
...
比夜空还要漆黑的冰,耳边的低语像是毒蛇正在嚼咬着自己的耳朵。
“虫吟!”严阳已经顾不上攻击范围的事了,此时的他想着就算误伤到自己也要把耳边这该死的声音给除掉。
“嘻呵呵呵。”严阳的眼睛又被刺中了,原本那个跟傀儡一样的小冥这时猛然突刺,试图一剑封喉从而终结严阳。
但是小冥的声音幻术加上自己已经丧失了一只虫瞳,使严阳这时昏昏沉沉仿佛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一样。
“等等!为什么我的记忆中出现了我逆转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严阳的眼睛中剑了。
“啊啊啊!”严阳这时放出了天虫咆哮外加虫鸣。
但是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布裙的小女孩背靠着背对着自己说,“欢迎回来,风里阳。”
战况这时出现了逆转。
严阳的记忆在现在得到了证实。
“我记得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一套战术啊!”
...
“王血?”在数千万里外的乌鸦云之上,两个人正在观看着这场比赛。
其中一人仿佛已与夜空融为一体,像是一条永远不需要进食的黑色眼镜蛇。而另一个人就像一个卖狗肉的屠夫一样,肥头大耳又胡屑扎满。
“是啊,我的朋友。据说拥有这种血脉的人可以在一些特殊情况下预见自己的未来。”
“命运要是如此轻易的被窥探,那就...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