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面对林河咬牙切齿的搞出来的防护,龙五并未开口,只是闷哼一声,调整好自己的身形,厚重如攻城锤般的肩膀就要将九层水雾层层撞破。
“去!”
可是,林河既然敢站出来阻止龙五,也有着自己的依仗,九层水雾凝结完毕的瞬间,他那肥胖看似笨拙的双手空气中虚点数下,那原本九层互相为政的水雾,前后四层都产生不可遏制的颤抖,尚未跟龙五的气息触碰便已经自动破裂,却并非消散,而是化作点点能量,骤然没入了中间那层水雾中间。
叮咚!一阵滴水入湖声音的响起,刚才看上去还有些猛烈层次感极强的水雾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面融合了九道水雾能量,蔚蓝到好似蓝水晶打磨成,直径足有三米,厚度也接近五公分的实质性能量。
九道力量合一,绝非是九道力量相加那么简单,其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以及那给人无坚不摧的压迫感,让龙五这个习惯了一力破十会的霸道修士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镜湖九重浪,或者说这是九重浪的进阶,比之前更强,难道这就是河爷爷能够跟七重天修士一战的底牌吗?”
一旁已经没有参战资格,同时又没有沦为龙五攻击目标的林嘤嘤,最大的注意力并非集中在龙五,她关注更多的反而是林河。
同样修炼镜湖功法,并且跟镜湖老祖密切的她,对于镜湖各种高深功法都不陌生。只是她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也从未修炼过其他功法的林河,为何就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用那些看似寻常的功法,展现出超常的破坏力。
她更是清楚地知道,林河现在施展的镜湖九重浪,原本应该是利用灵气在正穴中游走愈来愈快,愈来愈强的趋势,接连不断的凝聚出一道比一道更强,仿若海啸般的攻击,达到退敌的目的。
这一套武技听起来简单,却对修士的修为跟经脉强大要求极高,就算是寻常的六重天修士都不一定能够完整的施展。
至于林嘤嘤自己,现在的极限也不过施展出第四浪而已。
一旦灵气在相同正穴中以最快的速度流转到第四次,她的经脉将无法承受第五次的冲击,若强行运转下去,下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经脉寸断。
资质根骨一般,修为也不过六重天初期的林河,按照常理来将,经脉强度并不强过一般的同阶修士。他之所以能够轻松的凝聚成九重浪,并让其融为一体,依仗的便是走穴之术。
每道浪的形成之后,他会瞬间利用走穴之术,开启那些尚未使用过的正穴,最后依仗不同正穴之间的能量,为最终的九重浪融合提供的契机。
这也是为何,他凝聚出的九重浪,并没有一重更比一重强,一浪更比一浪浪,而是每一层几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退!”
此刻跟龙五相距不过数米的林河,显然没有林嘤嘤那样的闲情逸致,无比了解自己九重浪防护能量他,面对龙五显然没有对战其它修士时的自信,完成的瞬间,便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向远处飞驰。
“二连撞!”
面对林河拼尽全力凝聚出来的防护,龙五也没有装作托大,轻喝一声,在他的身躯即将跟九重浪接触的瞬间,上半身竟然猛然后仰,身体却依然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向前疾驰,当他后仰到极限的瞬间,比寻常水桶还要粗上一倍的腰肢猛然发力,仿佛弹簧一般,挥动着他的上半身狠狠向蓝色水晶镜面般的九重浪撞了过去。
不得不说,龙五的实战武技的名字跟他自身的战斗方式一样简单明了,现在为了继续提升自己那已经到极限的速度,开始利用对自己身体的精妙把握开始二次加速。
咔嚓!
下一刻,龙五如同呼啸车头般的身体,骤然跟身前的防护碰撞,眼力极佳的人可以发现,两者接触的瞬间,龙五的身体在一瞬间好像静止了跟蓝色水晶面形成了僵持。
只是这一丝僵持连半秒钟都没有,蓝色的水晶面就好似被铁锤砸中的玻璃一般四散开来,庞大的能量向四周溢散,不知刮了多少尘土,吹乱了多少人的衣衫。
“你给我过来!”
身体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龙五,在突破对方的第一道防护之后,面对十几名四散逃窜的修士,也不刻意针对哪一个,只是瞄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三两步追上,如同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后脖颈。
本能回头的那名五重天修士,回头看向龙五那石刻般无情冷漠的面孔,尚未来得及思索反抗还是求饶,龙五虎口已经迸发出了力道,仿佛常人钮瓜蔓一般,一个仿若西瓜般的头颅直接跟身体分离,却依然靠着刚才的惯性,一直向前方飞驰了数十米才轰然落地。
击杀一个五重天的修士,虽未浪费龙五多少时间。
其它修士的反应速度却也是很快,察觉到龙五锁定目标的一瞬间,他们思考的并非出手相求,而是向反方向逃离。
以他们最低五重天的修为,外加不顾一切亡命逃奔,足以让他们逃离到百米之外。
只是在破掉林河防护,轻描淡写击杀一人之后,龙五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留在原地,脸上满是轻蔑环顾那些如同丧家之犬般的镜湖修士。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想要杀了我带走血子呢?还是过来送死跟逃命的?如果你们一心想要逃的话6a002d0b,就赶紧滚回你们的镜湖去,我可以绕你们一条狗命。”
在察觉到龙五没有追击的时候,镜湖修士们已经放慢了脚步,听闻此话,所有人更是面红耳赤停下了脚步。
某个瞬间,他们内心也开始迷茫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
原本认为抓回血子不过手到擒来的他们,因为龙五的横空出世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尴尬局面是,打肯定是打不过,逃也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