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08a’兄弟的打赏,夏天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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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姜子牙’两天之前,就到了朝歌附近,不过没有入城,而是去了别的取出。
这事情还得从他下山之后说起,当日‘姜子牙’下山之后,用在昆仑山上学会的甲马之术赶往朝歌。
他此行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想试试看他老师所言他辅佐西岐乃是天命的事情,是否为真。
若真是天命,便是他走到天涯海角,日后都会辅佐西岐,若非天命,没有缘分,那他就老老实实度过余生,古稀之年,当个河边钓叟也是不错,就不瞎折腾了。
第二个目的,就是当年上山之前,他有一个结拜的义兄,名叫‘宋异人’,就住在朝歌附近的宋家庄,他来朝歌也是见一见昔年故人,另外这也是个投奔的去处。
所以‘姜子牙’来到朝歌并没有先进朝歌城,而是去了城外三十五里的宋家庄与‘宋异人’相见。
这‘宋异人’乃是个家财万贯的商贾富户,听下人禀报,有个自称‘姜尚’的前来寻他,想起当年兄弟,立刻迎了出来。
几十年不见,‘宋异人’对‘姜尚’的兄弟情没有减少半点,泪眼汪汪的拉着他至於草堂,命下人送上酒菜之后,拉着‘姜子牙’的手诉说别离之情。
等酒菜上来,二人欢饮之时,‘宋异人’忽然诧异问道:
“为兄平日经商,出入朝歌,也曾见过有道修真,无不是道骨仙风,容颜不老,如那闻太师,据说五十岁时修成地仙,如今已是三朝老臣,还是壮年模样!”
“兄弟你说去昆仑寻仙修道,怎么一去数十年,竟也如我这个凡人一般,老成这般模样?”
‘姜子牙’看着昔日兄长,无言以对,扎心了老铁!
‘宋异人’见着结拜兄弟模样,便知道自己兄弟修道可能没有修成,便连忙转开话题道:
“贤弟你上山这些年,每日都练些什么法术呢?”
‘姜子牙’具实答道:“挑水浇松,种桃烧火,煽炉炼丹。”
‘宋异人’脱口道:“那不是仆役做的事情吗?”
‘姜子牙’再次无言以对,又扎心了啊老铁。
‘宋异人’叹道:“你这是叫人骗了啊,平白去做了四十年的苦役!”
‘姜子牙’解释道:“不好如此说,我那门中,着实出了神仙的,许多同门师弟,都能飞天遁地,容颜不老......”
‘宋异人’怒其不争:“那就是欺负人了,怎么旁人学成,你就学不成,旁人飞天遁地,你就挑水浇松,行那仆役之事?”
‘姜子牙’微微一叹,自怨道:“是我资质不好,却是不怨师门!”
‘宋异人’做生意一辈子,经历的都是勾心斗角之事,什么事放他这里,便是简单的都被想复杂了,他拍着大腿道:
“既是资质不好,怎么不早对你说,做了三十八年仆役,到了古稀养老之年却将你赶下山来,这是嫌你人老无力,不能干活了!”
‘姜尚’被说的无言以对,要说他虽然入山修真,却也不是傻子,自己结义兄长所说的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压着这个念头不愿去想罢了。
可被‘宋异人’这么一提,这念头顿时便如野草一般开始疯长起来,便再也止不住了,当即拿起酒杯,一杯杯喝了起来。
‘宋异人’看自己兄弟如此,不由得叹气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求长生不成,总要把祖上的香火延续下去,东边马家庄马洪之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
“这女子今年六十六岁,尚是黄花女儿,明天为兄就去为你说亲,贤弟放心,结亲的一切用度都有为兄来出,这件事一定能成,到时你们生下一男半女,总也不使你姜家落个无后的结果不是。”
‘姜子牙’黑人问号脸,怎么喝着酒就整到成亲的事情上去了?
还有那六十六岁的黄花闺女,‘姜子牙’真想问问自己这位热心肠的结义兄长,老哥你确定六十六岁老太太还能生么,要是真能,那特么的比我修炼的好啊。
‘宋异人’却是不想那么多,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说完了亲事,‘宋异人’就说起‘姜子牙’今后的生计来。
得知‘姜子牙’的理想是当个钓叟,不由得撇嘴道:“现在成亲,总得有房有马,出入有驴车才行,人家花黄闺女跟了你,你就指着钓鱼过活?岂不儿戏!”
‘姜子牙’这个委屈了,心里狂喊,都六十六了还想怎么样,再黄花也变成黄花菜了。
‘宋异人’替‘姜子牙’合计:“为兄当年记得你会用竹篾扎些器具,不如还做这个,你编好了就拿到为兄在朝歌的店铺之中出售,也算有个营生!”
‘姜子牙’想了想,要是享受红尘富贵什么的都是假的,那自己总也有个营生过活不是,当即便道:
“好,就听兄长之言,弟以后就做个篾匠好了!”
只是‘姜子牙’又说道:“只是那说亲之事,兄长暂且放放,等到弟赚了钱财,自去提亲便是!”
其实娶六十六岁老太,‘老姜’心里是抗拒的,虽然知道‘宋异人’说的是道理,却总想着往后拖一拖。
‘宋异人’哈哈大笑,他以己度人,这贤弟七十岁的老处男,怎么可能不想成亲呢,当即只当‘姜子牙’是不好意思,便假做答应下来。
两人喝酒一直喝道晚上,‘姜子牙’就在‘宋异人’家里住了下来。
翌日一早,‘宋异人’便早早起来,听下人说‘姜尚’还在睡觉,便笑呵呵骑着驴子去隔壁马家庄替自己兄弟求亲去了。
马家庄六十六虽的老黄花,上面还有老爹唤作‘马洪’。
‘马洪’行将朽木之年,却有一件心事,让他恐怕到死都闭不上眼睛,就他家里六十六岁还没出嫁的闺女。
这一块心病已经好多年了,今天忽然‘宋异人’上门替人求亲,说男方是个修仙三十八年的老童子,与自家闺女乃是绝配,两人当即一拍即合。
当天就连成亲的日期都给定了下来。
这边在宋家庄的‘姜尚’,上山三十八年也没喝过酒水,昨天喝大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等醒过来的时候,‘宋异人’提亲都回来了,笑呵呵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姜’。
‘老姜’晴天霹雳一般,难道自己真要娶个六十六岁的老黄花么?
‘宋异人’见‘姜尚’呆立不语,对自己夫人道:“你看我这兄弟,高兴的都傻了!”
‘姜尚’现在有种吐血的冲动,不过古人最重诚信,既然是义兄代为提亲,他也不好在开口拒绝了。
又在‘宋异人’家里住了一天,‘姜尚’拿了些竹篾编了些簸萁竹筐等竹器,打算隔日去城里售卖,换些钱财,好为成亲做准备。
到了隔日,‘姜尚’拿着自己编制好的竹器,和‘宋异人’打过招呼,就要前往朝歌城。
‘宋异人’在家呆着也是无事,便亲自带‘姜尚’进城,带他认自家店铺的门户,以后也好来此寄卖。
哥俩坐着驴车,一路进了朝歌城,这朝歌城若是与后世历朝的都市相比,那恐怕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年代,那却是天下第一的繁华都市。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业繁荣,叫买叫卖叫买卖的,一片繁华景象。
‘姜尚’虽然年逾古稀,精神却足,他几十年不曾来过朝歌,看哪都觉新鲜好奇,不时的寻问‘宋异人’,这是什么店铺,那是什么去处。
忽然他看见就在繁华地段上,有处两层门面,上面立着一杆大旗,上书‘招贤’两字,在那门前,围着许多人,不时有喝彩之声传来。
‘姜子牙’好奇朝‘宋异人’问道:“兄长,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怎会有许多人在此叫好围观?”
‘宋异人’看了一眼,恍然道:
“那是当朝费、尤二位大人,奉大王之名建立的招贤馆,专门招揽能人异士,只要有与众不同的本领,皆可前去应召,若被选上,即便不能封官,却也有厚禄奉上!”
‘姜子牙’心中一动,又问道:“不知什么算是与众不同的本领?”
‘宋异人’道:
“就是少人会的,譬如为兄前两日听说,有个一顿能吃五头牛,喝一井水的大肚汉,就被招贤馆选中成了一个小供奉,供吃供喝不说,还每月都有月例发放,好不快活!”
‘姜子牙’不解道:“大肚汉也算本领?另外一顿吃五头牛我能理解,那喝一井水是什么意思?”
‘宋异人’笑道:“这还不明白,就是把一口井里的水,全部喝干!”
‘姜子牙’都惊住了:“这.....,还真是本事!”
“那可不是!”
‘姜子牙’心中一动,说道:“兄长,弟上昆仑山三十八年,虽然不得长生,却也学了些基础法术,不知道与人算命,捉鬼、堪舆,算不算特殊本事?”
‘宋异人’诧异道:“贤弟你还会这个?当然算了!”
‘姜子牙’看了看因为编竹器而满是血痕的双手,忽然说道:“兄长,我想去那招贤馆应召!”
‘宋异人’提醒道:“贤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前些日子有个自称会卜算的前去应召,结果被证实是个骗子,又给扔出来了,后来费大人交代下去,再有坑蒙拐骗到招贤馆的,就要送官问罪......”
他还没说完,‘姜子牙’就已经下了驴车,朝那人多地方过去了。
‘宋异人’赶紧叫赶车的车夫,将驴车停到路边,然后下车跟了过去。
此时招贤馆前,看热闹的围成了一个圈子,里面正有人表演拿手绝活,‘姜子牙’身材高大,站在人群后面,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其中有个壮士,正在表演飞刀的功夫,这人先是表演百步穿杨的绝技,说是百步,实际上也就五丈左右的距离,一刀飞过去,就将空中飞行的一个苍蝇刺中,钉在靶心之上,将那苍蝇一分两半。
等到众人看清之后,立时大声叫好。
招贤馆的管事,却撇嘴道:“这位壮士飞刀虽精,可天下能做到的不在少数,算不得本事!”
那玩飞刀的一听,顿时受激,说道:“我还有一招,叫做万刀朝宗,一经施展,天下无敌!”
管事也不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是叫他表演一下。
那壮汉穿着一身大氅,大步走到场中,四周一抱拳:“列位上眼!”
说着一手抓住自己大氅的一边,猛然朝上一抖,便见数百道银光直冲半空,却是那大氅之中藏有数百飞刀。
“好......”
所有人都在叫好,虽然他们还没看到什么,但是能带着数百柄飞刀轻若无物的,这份力气也着实惊人。
可那壮汉此时却忽然大叫一声:“不好,线折了.........”
话音未落,那数百柄流光就坠落下来,这壮汉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扔出去的飞刀射成了筛子,惨死当场。
“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愣住了,却是那管事有些见识,冷哼一声:“此人乃是以细通线操控飞刀,却不想关键时刻,那铜线竟然折了,操控不成,反受其害,就这等本事也来应召,要是哪日表演伤到贵人,就是杀他全家,也难恕其罪,死的好,来人拖走!”
顿时有几个杂役冲入人群将尸体拖走,又将凶案现场处理了一下。
接下来又有人上来表演,什么吞剑,吐火,都是些江湖把戏,看得‘姜尚’直摇头。
他正要出去应召,忽然见到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有个健壮英俊的年轻壮汉,正兴致勃勃看着场中。
‘姜子牙’一打眼,就在这人身上看到了龙虎之气,一身紫气冲霄,贵不可言,不用想,当今天下有如此气运者,必然是人王无疑。
他正要前去搭话,便见到一道五色光华飞来,正劈在纣王脸上,那纣王哎呦一声鼻血长流,好不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