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是音乐大师。
他因为一些事情,暂时躲避在音乐学院。
现在,杜江看到陈阳做了好事不留名,云淡风轻杀鬼婆,心中佩服,所以才主动吹奏一曲。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霸气而又悠扬。
傲然而又带着孤独之味。
李大刚听着箫声,神情寂寥,拳头不由握了起来。
陈阳停下了脚步。
他转头,看着杜江手里的玉箫。
眉头紧锁。
这玉箫,竟然是一把骨器!
和自己的白骨匕首,有相似之处!
等杜江一曲结束。
陈阳背着手,朝着杜江走过去,他说道:“这位先生,能把你手里的玉箫,给我看看吗?”
“这个……”杜江有些为难,随即,他笑着拿出来,放到了陈阳手中,说道:“这玉箫我是从鈤本岛那里,费劲力气,才偶然得到。原本不想给比别人看,但是小兄弟你是高人,看看也可以。”
陈阳摸着手里的白骨玉箫,脸上的惊讶之色,越发的浓郁。
这的确是骨头所铸。
应该是一个鸟类腿骨。
而且,和自己手里的白骨匕首一样,这骨头上,都带着丝丝的威压!
显然,这野兽没死之前,定然强大无比!
地球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特骨头?
陈阳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这把骨箫,的确是一把难得的乐器,只是,你水平不行,没办法发挥出它的真正音色。所以,能不能送给我。哦,当然了,我可以买,你需要多少钱,可以告诉我。”
“什……什么?”杜江没想到陈阳竟然这么评价他!
说他音乐水平不行?!
这苏市大学音乐学院的院长,都只能叫他师兄!
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鄙视了!!
旁边的李大刚,噗哧一下笑了起来,他朝着陈阳说:“小兄弟,你可真的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第一,我和我家大人,真的不差钱,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要钱也没用。第二,我们承认,你的道术很厉害,但是,说起音乐水平来,十个你也不是我们家大人的对手!甚至你根本不知道音乐的好与坏。”
杜江摆摆手,“好了李护卫,不用说太多,毕竟他太年轻。”
杜江朝着陈阳伸出手,说道:“小兄弟,看来你并不懂音律,还是把我的骨箫,还给我吧。”
陈阳无语的叹口气,他朝着杜江说道:“的确,你音乐技法很纯熟,但是,你的音乐中,缺少了一种气。比如这一曲沧海一声笑,他的旋律感很强,是因为它始终贴合宫商角徵羽来谱曲,而宫商角徵羽又和五行相合,想要真正的演奏出来,需要用五脏之气,与旋律相合才可以。”
“嗯?”杜江惊讶的看着陈阳,“你这乱七八糟的,莫不是在忽悠我?”
陈阳摇摇头,“我不想忽悠你。这样吧,如果我吹的比你好,这骨箫,你就卖给我,如何?”
“行!如果你真的吹得比我,我直接把它送给你!”杜江不假思索的开口。
他很不服气!
他已经五十七岁,这一辈子,他最得意的,并非是自己功成名就,而是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
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还敢和自己叫板了?
陈阳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周围,这里很僻静,没有学生和行人。
深吸一口气。
陈阳端起骨箫,内气流转。
刹那间,骨箫嗡鸣而响!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若寂寥……”
李大刚原本脸上还是不屑,可是,当箫声响起,李大刚一下子愣住了。
他仿佛是站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之上,周围是无尽浪涛,载着小船上下翻滚。
远处,电闪雷鸣,一片漆黑。
天地间,唯有波涛和雷雨,让人茫然!
杜江更是不可思议。
当箫声响起的那一刻,杜江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输的很彻底!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音律!
箫声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在发出阵阵的共鸣。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孤寂。
也曾笑傲江湖,也曾妻儿美满,却终究,都是一场空。
如今,想要平安隐退,已经不可能。
“噗通!”
杜江突然,跪在了地上,泪水直流!
一曲终了。
杜江头磕在地上,严肃而又恭敬的开口:“还请先生,传授我音乐技法。我杜江,活了五十多年,从未想过,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绝妙音律!朝闻道,夕可死矣!我此生,若是能够学到先生箫技,再也没有任何遗憾,可以瞑目了!”
陈阳皱了下眉头,他说道:“你不用如此大礼。教你也可以,不过这骨箫……”
“送给先生了”!杜江恭敬的说,“它在您的手里,比在我手里更值得。更何况,我时日无多,与其让这根骨箫和我一起陪葬,倒不如让它跟着先生发出最美乐章。”
陈阳点点头,他把杜江拉了起来,说:“你的技法,要比我纯熟,只是你不会应用内气,不懂的达到共鸣。我教你三天,三天后,这骨箫就属于我了。”
接下来,陈阳给杜江讲了一些丹田内气发声的技巧。
他在监狱里,跟随天木道人学习时,不仅仅是道武医术,诸如琴棋书画,自然都有涉猎。
一个小时后,陈阳离开了苏市大学音乐家属院。
路上,他给柳婉瑜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柳婉瑜在对面很开心,她笑着说:“陈阳,我刚刚感觉,好像突然间就轻松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不过,我好像还是喜欢喝酒喝咖啡,另外就是,我……我好像还是有点想男人,这该死的,该怎么办?”
陈阳嘀咕着说:“你那个鬼面膜的根源,我已经帮你消除了。至于之前你的性格和爱好改变,可能一直都变不过来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没什么危害了。至于发春这个事,你都二十一了,也该找男人了。”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呢!我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凭什么就该找男人了!哼!”柳婉瑜很生气。她感觉人格被侮辱了。自己明明清纯无比,可是,偏偏被陈阳觉得是个想男人的荡女。
陈阳懒得理会,说:“行了,咱们两清了,我挂了。”
“怎么就两清了,我……啊!陈阳,陈阳你快来!不好了!有几十个人把我们围起来了!”柳婉瑜吓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