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道知道了李永贵的喜好,更是投其所好,让酗酒成性的李永贵,随意到京都有名的酒楼吃酒,并告知李永贵,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去吃去喝,全部记在赵存道的账面上,不必担忧银子的事情。
贪财酗酒的李永贵,自然不能放过一个如此甚好的机会,在李永贵看来,赵存道之所以如此对待,百般讨好他,是因为他镇国府亲家公的身份。
李永贵一个从李家村出来的老农夫,哪里能懂得官场上的这些门道?得了赵存道的话,这李永贵巴不得日日泡在酒楼里,恨不得能将酒楼里所有的美酒都喝到肚子里去。
李永贵跟往常一样,又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酒楼里,吐着满嘴的酒气,对着忙前忙后的小厮颐指气使的一顿吩咐一顿,叫了最贵的陈年佳酿,并要了一桌子的珍馐佳肴,这还不说,为了助兴,还吩咐小厮从隔壁的青楼招来了两个妙龄女子助兴。
在两个妙龄女子的轮番劝酒之下,兴致颇高的李永贵,眨眼睛已经把一坛陈年佳酿灌倒了肚子里,喝的飘飘欲仙的李永贵,迈着两条软绵绵的腿,拉着两个打扮妖冶的青楼女子,非要共舞一曲。
就在李永贵跟两个年轻女子嬉闹之时,酒楼管事的账房先生来到了李永贵的包间,将手里的一张账单递给了李永贵。
此时李永贵正同两个女子玩的正酣,一张酒气熏天的嘴巴不停的靠在两个女子身上,说着各种挑逗肉麻的话语;这两个女子在青楼操持皮肉生意已久,自然懂得如何讨得的老男人的欢心,两个人左右紧紧搂抱着李永贵,嗲声嗲气的喊着一声声爷,直把李永贵的一把老骨头都喊酥了。
刚刚来到京都的时候,李永贵还比较矜持,加上在东来县的时候,也吃过女人亏,打定了主意不会跟酒楼、青楼上的女人又来往。
这两个青楼的女子,是赵存道特意挑选出来的,非但姿色撩人,酒量过人,伺候男人的功夫更是一流。赵存道早已经看穿李永贵的人品,只不过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没有什么见识的酒肉之徒,就这种人,岂能过得了女人这一关!
这李永白酒下肚,人早已经晕里舞里,加上想起身为镇国府亲家公身份的他,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了镇国府,心里已经是百般不痛快。这个时候,身边来了两个打扮妖娆,不停说着甜言蜜语的话语,能陪着他李永贵大碗喝酒的女人,李永贵早把昔日遭受了女人算计的事情,全部抛到了脑后!
两个女子见李永贵已经醉了八九成之后,两个人相互交换一下眼色,其中的一个女人当即将身上的半透明的衣衫一把撕碎,随即软绵绵的倒在李永贵的怀里,一双手不安分的在李永贵的身上游走,两只手将李永贵身上的衣衫褪去一半。
就在此时,酒楼的账房先生来到了酒楼了,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嘿嘿奸笑起来。
“李老爹,在酒楼里花天酒地还不过瘾,还找来了两个绝色佳人助阵?”
“这李老爹真是好大的兴致,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花样倒是不少!”
一个穿着大红衫子的女人从李永贵身边抬起头来,话里有话的说道。
“李老爹,你这又是吃又是喝的,还把隔壁丹香楼的头牌都请来作陪,一看就是大家风范!这也难怪嘛,堂堂镇国府的亲家公,那可是古月国的响当当的人物!”
此时的李永贵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双腿压根就不听使唤,舌头也被酒精泡的粗笨起来,听了账房先生的话,舌头在嘴巴里僵硬的转了几转,嘴巴里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声音,一双眼睛如同死鱼眼一般,没有半点光彩。
“呜呜呜······”
李永贵听到了账房先生的话,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理想说几句让他美气的话,最终从嘴里冒出几句任谁都听不懂的话语。
|“奇怪,真是奇怪,镇国府的陆老大人,那可是出名的刚烈人物,不曾想到,竟然有这么个不成器的亲家!喝的烂醉如泥不说,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同两个青楼女子嬉闹,要是陆老大人知道他的亲家做下如此下作之事,岂不是能气个半死!”
那账房先生看着李永贵的目光,满满的不屑和鄙夷。
这酒楼,正是陆老大人昔日的死对头,庞奎罡的党羽所开的一家酒楼。
庞奎罡被陆老大人拿下之后,这些餐党余孽自然是对陆老大人恨之入骨,一直在绞尽脑汁思索对付陆家的方法,当赵存道告知陆家的亲家公是一个酒色之徒,并被陆家赶出府邸之时,可是把这些昔日的奸佞党羽好一顿狂欢。
这李永贵,就是他们对付陆府最好的武器!
陆府向来注重声誉,就连府邸里的婆子下人,都是要遵守府邸里的规矩,不得出现贪恋酒、色、毒、赌等恶劣事宜。
这李永贵虽说是陆府的亲家公,行事做派却丝毫没有半点豪门大家风范,活脱脱一个乡间不成器的酒鬼!
当即商讨一番之后,让赵存道打着拜谢李若卿的旗号,先跟李永贵混熟,继而把李永贵带到这家酒楼里来,让李永贵在这里大吃大喝月余之后,安排账房先生过来找李永贵索要酒资。
“李老爹,按理说你身为镇国府亲家公,你在我这里吃点喝点,都是应该的;可是你一下子在我这里吃喝月余,吃喝的都是我这里的最贵重的,家底再丰厚也禁不住你这么造啊,来来,李老爹,你看看,这可是你这月在这里吃喝的账单·······”
那账房先生一双小黄豆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将一张写满了账目的纸张放到了李永贵的面前。
账房先生大声念到。
“李老先生前后欠下酒楼白银五千两·······”
刚刚还醉酒醉的晕晕乎乎的李永贵,听到了账房先生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不是讹人嘛?明明他来到这家酒楼的时候,赵存道说过了,这家酒楼的酒肉紧着他李永贵吃喝,不管吃多少,都记在赵存道的账目上!
“水······”
李永贵喝了太多的白酒,只觉得胸腔内有一团火在燃烧,听了账房先生的话之后,李永贵一时着急上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感觉到浑身的都烧的灼热起来。
涨红了脸的李永贵,嘴里喃喃喊道。
“哎呀,这李老爹看来要喝水·······不知李老爹在村里放牛种地的时候,也是有人服侍你喝水吗?啧啧啧········”
那账房先生一脸的讥讽,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吩咐一边的消失倒了满满一茶杯的热水。
“我这酒楼的东西,可都是贵的很,凡是能进这个门的,定是能拿得出的银子的·······看在李老爹在我这里吃了这么久份上,我倒是可以给老爹一杯热茶水喝········”
账房先生奸笑着,端着那杯冒着热腾腾蒸汽的茶水来到躺在椅子上的李永贵身边,一下子将滚烫的茶水灌进了李永贵的嘴里!
“啊······”
李永贵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刚刚那两个口口声声称呼李永贵为爷多的两个年轻女子,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怎么知道疼吗,知道疼就是脑子还没有被酒精烧坏,想要留下你这条狗命,就赶紧把欠酒楼的五千两白银送到我这里来!”
账房先生撇着嘴巴,幸灾乐祸的看着疼的浑身哆嗦的李永贵。
忽然被别人灌了一嘴滚烫的茶水,李永贵的酒一下子醒了过来,费劲的从床榻之上起身,哆哆嗦嗦的指着奸笑的账房先生,扯着嗓子同账房先生嘶吼。
“你,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我女儿是谁?”
“李老爹,你是被酒迷晕了还是被女人迷晕了?你只不过是是我酒楼的一个食客,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
账房先生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布衣衫,手里拿着粗短棍棒之人,都斜着眼睛看着李永贵,看到此时李永贵狼狈不堪的模样,个个笑的前俯后仰。
“李老爹,真是对不住了,管你你天王老子,还是地痞流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能在我这儿吃喝,你就得及时还账,说,你是还还是不还?”
账房先生从一边的黑衣人手里拿过棍子,在手里轻轻地敲打着,来到李永贵身边,龇牙咧嘴的对着李永贵说道。
“你,你们讹人·······赵存道赵大人跟我说过,让我尽管在酒楼里吃喝,所有的账目都记在赵大人的头上·······”
“休得口出狂言,堂堂赵大人又岂能认识你这样一个酒色之徒?一个又喝酒又好色的老农夫,竟冒充他自己是镇国府的亲家,你们说,堂堂镇国府,怎么能有这样的亲家?这个姓李的,定是个冒牌货!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