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道:“这不过就是个破林子,我估计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如我们直接把这些树都砍了!”
苏语凝立刻摇头道:“不行,这太费时间了。这林少说也有两三亩,树怎么也有上百棵。一棵棵砍,这办法也太笨了。”
说着,苏语凝左右看了看,拔剑出鞘,砍断了一棵树。
陈烨无语地说道:“你不是说砍树办法笨嘛?怎么自己砍了起来。”
苏语凝没理陈烨,走到了被砍断的树旁,说道:“你们看树的年轮,左边年轮比较密,右边比较疏,密的地方向北,疏的地方向南。我们来这,是从南往北而来,我们只要坚定方向,继续向北走,只走直线,就一定可以找到。”
说罢,苏语凝从袖口中又掏出了一方帕子,蒙在了眼睛上。
月敏道:“这是做什么?”
“眼前的树木光线太容易迷惑我们了,很容易让我们走不成直线。我们五个人功夫都不错,即便蒙眼走路也不碍事。大家一起往北走就行。”
萧越一脸宠溺地看着苏语凝:“阿凝,你真聪明。”
一行人保持着安全的间距,一同向北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苏语凝便听到了不同的鸟叫声。她立刻拉下了蒙脸的黑布,一眼就看到了藏于密林之中的“忠诚王府”。
“大家可以摘黑布了!我们到了!”
萧越见到眼前一派景象,说道:“我先进去探探。”
明一立刻上前说道:“主子,万万不可。还是让我先去吧。”
“不如我们一起去,两个人还有个照应。阿凝,你就在这等我。”
苏语凝立刻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和明一进去好了,你的功夫还没我好。”
萧越再度吃瘪,心中愤愤不平,找一个比自己功夫还好的媳妇儿,还真是没法满足保护欲。
这时候,陈烨站出来说道:“你们都别争了,我和明一进去吧。萧越毕竟是北雁国国主,要是真在西魏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对西魏可是雪上加霜了。”
说着,陈烨和明一便一同进入了忠诚王府。
很快,王府内就传来了打打杀杀的声音。
一炷香时间过后,明一打开了忠诚王府大门,冲等在门外的苏语凝萧越喊道:“里面的人解决了,可以进来了。”
苏语凝、萧越、月敏立刻一同进了忠诚王府,院内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个人,足见明一和陈烨双剑合璧,战斗力不弱。
陈烨一脸愁眉苦脸:“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看到皇上。”
萧越立刻走到了内堂一处格子柜前,左右挪动了柜子一番,见柜子没动静,又开始左右挪动起柜子上的东西。
没想到真被萧越猜对了,在摸到一个花瓶的时候,两个格子柜“呜”地一声向两边打开,露出一段楼梯,通往了地下。
“我记得这里,我在这底下见过西魏皇帝。”
毕竟是自家君主,陈烨二话不说,首当其冲就冲了下去。明一拔刀紧随其后,保持着警戒。
“皇上!皇上!”暗室内传来了陈烨激动的声音。
苏语凝和萧越对视了一眼,立刻也冲下了楼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塌上的西魏皇,一动不动,昏睡得毫无知觉。
“皇上好像是昏过去了!”陈烨说道。
萧越:“明一,陈烨,你们俩一起扶着西魏皇,我们三个开路,先离开这里。”
五个人齐头并进,带着西魏皇迅速撤离了,回到了宇灵堂。
尉迟琳正在宇灵堂的院子里晒太阳,见苏语凝和萧越竟然带回了西魏皇,一溜烟地就跑到了房间里,冲着聂绯喊道:“他们把你父皇带回了!”
聂绯听到这话,心中一喜,一下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来到了院子中。
只见西魏皇穿着一身平民装扮,耷拉着头,双目紧闭,看上去毫无精神。
聂绯不由得眉头一皱:“我父皇是怎么了?”
苏语凝皱眉道:“还不知道,我刚刚给他粗略把了脉,却没有头绪。还是请百里晟看看吧,我们快把他扶进去。”
“好!”聂绯立刻一起来扶人,把西魏皇扶回房间躺下。
百里晟也第一时间被月敏叫了过来。
百里晟认真地为西魏皇把脉,聂绯在一旁十分紧张。
百里晟说道:“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之前他中毒了,之后又一直劳累,所以有些伤了元气。只要补补气血就好了。”
聂绯赶紧问道:“怎么补气血。”
“可以熬点什么人参鸡汤,还可以喂一点糖水,最好的就是有人给他艾灸一下关元穴,这个补气最快。”
聂绯一脸茫然:“关元是哪里?”
苏语凝听了不耐烦地就给了百里晟一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人参鸡汤炖了,顺便帮西魏皇艾灸一下。哪有医生只负责看病不给开药的,要服务就要一条龙。”
百里晟懊恼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暴力!好好说话不行吗!踹我干嘛!”
苏语凝又给了百里晟一脚:“别啰嗦了,去弄糖水和艾条吧!”
“好好好!”百里晟拿苏语凝没办法,摆摆手出门准备东西了。
苏语凝转头对尉迟琳说道:“琳儿,你别在这呆了。孕妇不能熏艾。”
“噢,好吧……”尉迟琳知道,聂绯一定想陪在西魏皇的身边,可这样一来,自己就不能陪着聂绯了。
聂绯知道尉迟琳的心意,拍了拍尉迟琳的手,说道:“没事,让我陪父皇一会儿,有好转我就去找你。”
“好。”尉迟琳离开房间。
萧越上前一步,问聂绯道:“聂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聂绯垂头丧气:“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带着父皇,再杀进宫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周远这样的人当皇帝!”
“那把周远赶下帝位之后呢?谁当下一任皇帝?周远不配,你父亲配吗?”萧越自然知道,西魏皇可是和周远互相勾结,在北雁掀起了怪人狂潮的。
聂绯听到这话,不由得低下了头,只觉得愧对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