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真的是罪该万死,可是现在皇上都是听周远,能怎么办呢?”
“是啊,能怎么办呢?”
江恺敲了敲桌子,屋子中此起彼伏的争闹声才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看着江恺,灯带江恺的指示。
“各位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兵部尚书,皇城的门口是由你手下的将士监管的,一旦裕王出现,立刻将其保护起来。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江恺一一吩咐道。
“尔等听从大人的吩咐。”在座的几乎都是江恺的门下弟子,也是朝中的骨干。
所以江恺对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等大家都离开了,聂磐走到门口,突然开口,“我的腰牌呢?”
“幸许是落在了书房中。”同行的官僚开口。
聂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迷糊。各位先走吧。”
没一会,聂磐就来到了书房中。江恺将聂磐去而复返,莞尔一笑,“怎么了?”
“小姐有吩咐。”聂磐口中的小姐是苏语凝。
江恺立刻站起身,一听到有苏语凝的吩咐,本来心情很是杂乱,此刻也放松了许多。
“需要我做什么?裕王是不是和小姐在一起?”江恺现在迫切得到裕王平安无事的消息,要是连裕王都没有了,那皇室就真的没有聂家后人了。
聂磐从胸口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交给了江恺,表情严肃。
“小姐说了,需要江丞相搜集忠诚王府的所有事情。两日后我会来拿。”
心中再具体交代了一些事情,江恺此刻心中已经了然。
很是意外苏语凝为什么突然要查忠诚王府的事情,但也没有多问。
“裕王还好吗?”江恺还是挂念裕王,忍不住问了一句。
聂磐目光淡漠,“平安。”短短的两个字让江恺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想到自己来不及救的妹妹,聂绯是妹妹唯一的血脉,希望能够平安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慢走。”
聂磐转身的瞬间,睿智的眼眸微微眯上,只留出了一条微小的细缝,和刚刚屋内的判若了两个人。
聂绯痛定思痛,自己不能躲在这乡下的地方,必须回到皇城中,和父皇好好的说个明白,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要回去。”
苏语凝从聂绯进到屋子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你确定吗?你要是回去的话,就是直接找死。想好了吗?”苏语凝眯着眼,腰酸背痛的。
聂绯肯定的说,“我要回去。父皇就是被周远控制住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西魏落在了周远的手中。”
“你怎么说呢?”苏语凝戳了戳萧越的手臂,问道。
萧越剥了葡萄喂到了苏语凝的嘴巴里,眼中充满了甜蜜,“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等我一日。”苏语凝愿意帮助聂绯,帮了聂绯也相当于是帮了尉迟琳。
都是一家人。
苏语凝收到了忠诚王府的信息之后,拉着萧越、尉迟琳和聂绯一起研究研究。
“这都是江恺给我的,你看看。”苏语凝将其中的一封信拿给聂绯看看,信里面介绍了忠诚王府二房十年前刚刚出生的婴儿,十岁那年被送往华山学艺,之后就没有出现踪迹了。
“周康?”聂绯有一点点的印象,周康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王爷做主将他送往了华山学艺,经过了考验之后,拜入了无须大师的门下。
“这几日我让冷沐羽帮我查查华山关于无须大师的事情,华山那边的事情千羽阁比较熟悉。”
苏语凝开口说道,这个周康掐指一算如果还活着,应该是一个年轻小伙,年纪应当是和周远相仿的。
聂绯点头,内心依旧隐隐作痛。要是不是真的就好了,好希望周远不会是王爷的后代,又希望是王爷的后代。这种自相矛盾的感情困扰了自己良久。
尉迟琳察觉到了聂绯的情绪有些低落,握住了他的胳膊,“真相我们还不知道,先不要想太多。”
夜晚
苏语凝和萧越坐在秋千上,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满天的星空,这在现代是没有办法看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微弱的星光似乎是在指引人们前进的方向。
“周远要是真的是忠诚王府的人,确实是令人没有办法相信。”萧越轻声开口,想到了这几日的事情,有些理解聂绯的感觉。
苏语凝抬头,眼里充满了疑惑,“哦?难道你认识忠诚王府的人?”
“我听我父皇说过,他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忠诚王府,言语间充满了赞赏。满门忠烈,不为权不为利只为西魏的百姓,曾经西魏和覆灭的东齐一战,忠诚王府失去五子,险些无后。”
萧越将自己知道的缓缓道来。
自从忠诚王府这四个字出现后,苏语凝听到的知道的都是对忠诚王府极高的评价。“也或许是周远打着忠诚王府的旗号呢?”
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萧越觉得西魏这趟水苏语凝趟的太深,日后若想要脱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一日不解决周远的事情,西魏陷落了,北雁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苏语凝靠在了萧越的肩膀上,整个人依偎在萧越的怀中。
萧越叹了一口气,“只让你任性这一次,一旦解决了周远,你必须跟我回家好好的调养一顿时间。还有哪里也不能准去,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苏语凝点头,声音就像棉花糖一样很是软糯,“知道啦。”
夜晚的凉风轻轻的吹过了两个人的脸上,山谷的夜晚很是寂静,带着异样的安宁。
御书房
“将这里这里的守卫全部换掉。”
周远趾高气昂的开口,完全没有理会陈烨此刻的脸已经黑成了木炭了。
陈烨是西魏皇曾经的影卫之一,因为出色的能力被任命管理龙虎门的安全,却被现在周远这个小人命令。
“我只听皇上一个人的命令。”陈烨低着头,掩去了眼眸中的不服气。
周远冷哼,“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