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楼夕雾的手,“你肯定有鬼,该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楼夕雾故意将自己的衣衫撩拨开,妩媚一笑,“瞧你说的,我是这种人吗?”
“给我好好说话,你丫的,把衣服给我穿好了。”苏语凝白了一眼,嫌弃地后退几步。
楼夕雾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你这打算是去哪里?南平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萧越还半死不活的躺着。”
“辰州!”
楼夕雾扶额,“辰州现在已经不是南平王府的天下了,你去那里?打算找死吗?”
“怎么了?辰州怎么了?”苏语凝这几天都忙着赶路,消息知道的并不及时。
现在她听到了楼夕雾这么说,心中难免着急。
“老南平王据说为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出海游玩,没想到遇到了暴风雨,遇难了。现在这事呀已经传遍四国了。”楼夕雾说着搂住了苏语凝的肩膀,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
苏语凝见楼夕雾的手这么的不安分,直接动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往反方向旋转,温柔的看着他。
“痛痛痛。”
苏语凝哼了一声,“你知道痛就好。”
说完,她直接放开了楼夕雾的手,“将辰州的事情说清楚。”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阿凝。”楼夕雾不怕死的在苏语凝生气的边缘继续试探。
苏语凝轻轻一笑,跳起来很是暴力的对着楼夕雾的头狠狠的敲了一下,“说不说。”
楼夕雾“啊”的一声,“我说我说。”
楼夕雾一说完,苏语凝瞄了床上躺着的萧越,一脸的心事重重。
真没有想到云傲天的动作那么的快,将辰州直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阿凝,而且云傲天对外放出了消息,南平王萧越被西魏的探子害死了从而激起了原先效忠于萧越的部下。现在呀,北雁已经准备和西魏开战了。”
说完,楼夕雾拿出了镜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妆容。
很是满意地看着镜子中妩媚动人的自己。
苏语凝此刻没有心情去吐槽楼夕雾的自恋,打量着面前的楼夕雾,“你是怎么知道我路过这里的?不会这么的巧吧?还有,你怎么对辰州的事情这么的了解呢?”
楼夕雾正摸着自己的额角,听到了苏语凝的问题,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但很快,楼夕雾就恢复了过来,轻笑着,“我也没有想到这么的巧。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
苏语凝上前捏住了楼夕雾的肩膀,“你要么就说真话,要么就别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楼夕雾身形一震,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郑重地说道,“阿凝,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不会害你的。辰州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哼,老娘偏要去。”
“带着个昏迷的人去有什么用。”楼夕雾见苏语凝这么的倔强,指着床上的萧越,没好气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辰州我是去定的了。我会安排好的。”苏语凝态度非常的坚定,萧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楼夕雾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胸膛起伏,觉得憋屈极了。
看着第二天送别的时候,楼夕雾怒气满腹,自己好话都说了一整晚了,就是没有办法改变苏语凝的心意。
“萧越有什么好的。”
苏语凝直接转身,走了几步之后,“我们都一样。楼夕雾,你有多想让我留下,我就有想去辰州。辰州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说完,苏语凝跳上了马车,直接进到里面坐下。
看着苏语凝渐行渐远的马车,苦涩一下子在楼夕雾的心中蔓延开来,“真是讽刺,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语凝日夜赶路,终于到了辰州。
苏语凝带着王猛来到了一家商铺停下,径直走了进去。
“这位夫人你是要吃什么东西呢?”迎面走过来一个小二,带着满脸的笑容。
苏语凝打量着店里,见生意不错,很是满意。于是,她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枚手令,“掌柜的呢?”
小儿接过了令牌,立刻认出了这是苏语凝,马上收回了嬉皮笑脸,“小姐里面请。”
苏语凝来到了后院,掌柜林剑立刻出来迎接,“不知小姐到了,小的没有出门迎接,真是有罪。”
“我不在乎这些虚礼,你打理着辰州的营生,打理的很好。外面马车上有一个人,安顿好,我有事要问你。”
苏语凝面无表情的对着林剑吩咐道。
林剑领着苏语凝到了大厅坐下,命人上茶,端着茶恭敬地放在了苏语凝的身旁。
“林剑,现在是谁掌管着辰州?”
“想必小姐已经知道了老南平王的事情,现在掌管着辰州的是目前皇上的亲信,云墨。”
苏语凝一顿,“可是东齐战神云墨?”
“没错,小姐。”
苏语凝吩咐林剑一些事情之后,就回到了房间中为萧越把脉,“怎么还没有醒呢?明明已经没有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苏语凝刚起床就听见了商铺门口有人大喊大叫。
“害死人了,害死人了。你们商铺就是个黑店。”
苏语凝隐藏在人群中,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商铺的门口摆放着一具尸体,一位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哭喊,“求求各位父老乡亲做主,福安客栈害死人了。”
周围的百姓都对福安客栈指指点点的。
林剑淡定自若,上前对着妇人说道,“我们进去好好说说,要是真的是我福安客栈的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妇人一听,指着林剑的鼻子说道,“进去?你们福安客栈财大气粗,要是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林剑微微皱着眉头,暗示身边的人把守好客栈的门口。
“我家男人,昨天在福安客栈吃完饭之后,回去就呕吐不止。没一会就断气了,肯定是你们福安客栈的人下毒了。”
妇人哭倒在地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