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语凝是在故意恶心自己,苦寒春死命地忍住,就是不呕。
“哼,你看他倒是硬气。”苏语凝对身边的聂绯哼道。
“可惜我看你这副样子就来气……五皇子,给我拿条鞭子来。”
看这是要用鞭刑了啊。
苦寒春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求也没用,对她这种人来说,请求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重重地抽了苦寒春十几鞭子,一开始苦寒春还隐忍不发,后来便经受不住,一声接一声地惨叫起来,动手的人置若罔闻。
聂绯将她拦了下来:“别打了,你打了这么一会儿也该累了,我替你打。”
“好。可别把他打死,打完以后送你二哥那里去,让他代劳就是了。”
把背叛旧主的自己送回到二皇子那里去,他还能落到好?苦寒春欲哭无泪。
“如果你二哥不愿意接受他的话,那就带回来,慢慢玩。”苏语凝故意说给苦寒春听。
“你……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心狠?”什么招数狠毒用什么,真是让人黯然神伤。
“那也是你活该。”苏语凝振振有辞:“以前你对我下药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心情吗?还有你雇来的女杀手尉迟姑娘,不也是你的一颗棋子?还有你的妻子也只是你们的工具而已。”
提到这些,苦寒春不说话了,这些都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行了,你就等死吧,我才不信二皇子会放过你,不过就算他心软一时,放过了你,那你也不一定就那么幸运地逃过第二次。”
把苦寒春打得半死不活,如同废人,谁会留下这么个累赘?只有傻子才会。
不过就算遇到了人傻钱多的金主,苏语凝他们也有法子。
她觉得苦寒春一肚子坏水,假以时日必成大患,所以才打算在放他离开之前好好收拾收拾他,以报多日之前的暗算之仇。
……
“二哥,你家逃跑的下人,我给你抓回来了。”
看见苦寒春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聂恒明白过来聂绯的用意了。
“多谢五弟,让五弟见笑了。不过你放心,二哥定当清理门户。”
聂绯亲自送上门来,聂恒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想留聂绯坐一阵,却被五皇子婉言谢绝了。
等聂绯走了以后,聂恒就又好像换了一副面孔一样。
聂恒先是踢了苦寒春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要知道秋英树脱离危险以后,可是没有少在聂恒面前说苦寒春的坏话。
“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丢进鳄鱼池里。”
生怕苦寒春命大,怕他死不了,聂恒决定亲眼看着苦寒春沉下去。
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跟随,她也亲眼看见苦寒春被池中的鳄鱼吞噬血肉。
因为之前在裕王府上的时候苦寒春被苏语凝的鞭刑折腾的不轻,所以被丢进养了两头鳄鱼的池子以后,苦寒春没有多少的力气呼救,也没有多少力气挣扎,很快就被那两头故意饿了一段时间的鳄鱼给撕成了碎片。
果然没看错你。
那双眼睛看了站在鳄鱼池边的聂恒一眼,在黑夜中消失了,就如同从来都没有来过那样。
苦寒春跟秋兰都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们两个的孩子一直在聂童那里,现在正在襁褓中哇哇大哭,黑夜里有人摸近襁褓,一双不属于女人的大手掐了上去,小小的生命很快失去了呼吸。
失父丧母,这样一个孩子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幸福,倒不如死了算了。
反正这个孩子,一开始的任务就是为了成为他亲生爹娘养老送终的产物,既然他爹娘已经离开人世,那他也该离开,去地下和他们一家团聚。
“你猜你二哥把苦寒春怎么样了?”
“看你这副样子,他应该不得好死了。”
苏语凝点了点头,“岂止是不得好死,那简直是死无全尸啊。我跟你讲,他直接被鳄鱼给撕成碎片了。”
“苏语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呗。”苏语凝挑了挑眉。
难得见聂绯这样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她倒是想听听聂绯能说出什么话来。
“要是有一天我也背叛了你,那你会不会这么对我?”
“我们是朋友,对吧?我也不敢说我会怎么样,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因为你是朋友就对你心慈手软,冒犯了我的人。下场肯定都是一样的,程度如何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聂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禁联想了一下苦寒春死前的惨状,觉得他应该相当后悔自己曾经得罪过苏语凝这么个狠角色。
“喂,我说五皇子,你现在就想着要背叛我了吗?既然如此,那你趁早离开好了。”
聂绯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看着聂绯这么紧张的样子,苏语凝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不好了!裕王,府里有人偷东西,不过被我们给抓住了,现在正在荷花池附近,被我们控制住了。”
聂绯顿时一拍大腿。
“好家伙!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一个敢在我裕王府上偷东西?!”
苏语凝顿时也来了兴趣。
有点意思,她也很久没有乐子了,跟去凑凑热闹也无伤大雅。
快要走到荷花池的时候,苏语凝他们两个便看见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整套黑衣服。
正是专做鸡鸣狗盗的人专门穿的夜行衣。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个人的身上还盖着一层网。
见苏语凝过来,那些下人奴仆全都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苏语凝顺势走了过去。
“让我看看,小贼想偷什么东西。”
“啊,居然是你?怎么这么巧?!”
听着声音很是耳熟,苏语凝微微蹙眉,问道:“我们认识吗?听你的声音有点熟悉。”
黑衣人兴奋得想要摘下面巾,但是罗网困住了他,使他失去自由。
“我是尉迟琳啊,上次苦寒春派我刺杀你救下来的那个人……”
黑衣人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苏语凝也就没有什么搞不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