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绯居然要把自己变成太监,苦寒春顿时急了,要知道他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连个孩子都没留下,那他可就没有颜面去见自己去世多年的父母亲了。
苦寒春无奈之下只能向聂恒服软。
“太子殿下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啊。”
生而为人,如果死都没能留下全尸,那他活的也太失败了。
聂恒放话了:“想让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让本宫看到你的诚意来。”
苦寒春听到这话一愣,他怎么听都觉得聂恒这是在勒索自己。
看到聂恒瞪眼,苦寒春立马在自己怀里摸摸索索,只是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太子殿下啊……”苦寒春苦着脸看着聂恒,“小人记得自己有本书藏在寝室内一个大黑箱子底下,那本书承载了小人毕生所学……”
“哦……”聂恒脸上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对苦寒春说的那本书很感兴趣。
聂恒说道:“既然你说那本书承载了你毕生所学,那本宫就勉为其难地看一下吧。”
听到聂恒的一番话,苦寒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滚进自己房间里,去从那个大黑箱子里拿那本书。
事出从权,苦寒春原本一直对那本承载了自己毕生所学的书非常看重,可这个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繁衍生息,他也不得不豁出去了。
他将黑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直到看到那本书的时候,他才终于恢复正常。
“终于找到你了……”苦寒春忍不住在这本书上亲了一口。
抱着书从房间里冲了出去,苦寒春豁然扑倒在地上,跪在聂恒的面前,样子虔诚的很。
“太子,这就是小人口中那本承载了自己毕生所学的书。”
苦寒春将这本书恭恭敬敬,双手呈送到了聂恒的面前。
“哦?”聂恒从苦寒春手中接过这本书,随随便便地翻了几页便对苦寒春说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本宫不喜欢看书,尤其是你这字歪七扭八的,丑陋的很,就这样的东西也敢拿到本宫面前来……不怕污染了本宫的眼睛吗?”
聂恒在盛怒之下,居然将书朝着苦寒春劈头盖脸地砸过去,甚为羞人。
苦寒春自认为自己不曾受过这等委屈,但是在聂恒的面前,他丝毫不敢反抗。
忍气吞声地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聂恒忍不住踹了苦寒春一脚。
“你是不是蠢啊臭小子?本宫嫌你的字丑,你不会念给本宫亲耳听听吗?
难不成,你真的想被本宫变成太监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苦寒春的心里虽然觉得屈辱万分,但是为了自己的下一代,他还是照着聂恒的话去做了。
听着苦寒春念了一些书上的内容,聂恒又觉得不耐烦。
“苦寒春你给本宫闭嘴,我问你一句,你这本书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啊。”
苦寒春兴奋地合上书本,侃侃而谈道:“小人的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药方,可以让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
聂恒瞪着眼睛,“真有这么神奇?本宫不信。”
苦寒春哈哈大笑,给聂恒使了个眼色说:
“到底行不行,太子殿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聂恒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面目和蔼地拍了拍苦寒春的脑袋。
“到底行不行,寒春你亲自试试不就行了吗?”
苦寒春当时便觉得头皮发麻,一是他第一次听太子殿下如此和蔼可亲地叫他的名字,二是太子殿下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意思实在不得不令他头皮发麻。
“别这样啊太子殿下,小人只是个配药的……”苦寒春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一般。
就因为是个配药的,他才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业把自己的下一代给整没了。
聂恒撇了撇嘴,“好啊。你不愿意那本宫就找别人,这个还不好说吗?”
苦寒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他的命根子看得比自己的贞操还重要。
“那太子殿下随便找个宫女试一试吧。”
聂恒断然拒绝苦寒春的意见。
训斥苦寒春道:“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人家一个宫女忽然变成个男人,不但自己接受不了不说,还会被人痴笑。
有着男人的躯体却有一颗女人的内心……这让人家怎么活?”
苦寒春直接无语了,刚刚这位太子殿下嚷着要把自己变成太监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同情心泛滥啊。
“那太子打算怎么做?”
聂恒看着苦寒春,苦寒春心里不自觉发慌。
聂恒说道:“你确定你的这个药有作用吗?不会只是暂时的,或者压根不起作用吧?”
“行不行的咱们试试就知道了……”
聂恒看苦寒春依旧是苦着脸的样子,不由好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要试了。不过本宫不希望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这个药到底有没有作用,本宫非要知道不可。”
苦寒春连忙解释,“这个药方是小人自己研发的,到底有没有作用还没有在人的身上试验过。”
聂恒把脸一板,“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你还敢拿给本宫?莫不是在戏耍本宫?
信不信,本宫真的让别人把你变成太监?”
苦寒春说道:“小人曾经在小白鼠的身上试验过。只见小白鼠的胡须退去,而且之后在小人的刻意安排之下,从外观上来说,原本的公老鼠变得和母老鼠一样。”
聂恒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只是这样吗?”
“当然不。”苦寒春得意地说道,“在小人的悉心照料之下,吃了那种药丸的老鼠跟另外一只公老鼠下崽了。”
聂恒拍了拍手,“这样好,如果在人的身上也是这样,那就太神奇了。”
转念一想,聂恒觉得不管这种药丸是不是在人体的身上也能起同样的作用,能发生一点改变都是神奇的了。
“行,苦寒春,本宫就相信你这一次,你去做这种药丸,本宫自有用处。”
苦寒春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最想保下来的东西终于保住了,于是苦寒春一连几天都在赶制那种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