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心之余,萧越还有些疑惑,四国之中,西魏跟东齐联手袭击锦州城这个边陲城池,而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止是锦州,否则锦州城这样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池,压根满足不了两个国家的胃口。
而南梁女帝忽然跳了出来,说要帮助自己,目的呢?仅仅为了帮助北燕国吗?
“你在想什么呢?”简秋瞳轻挑眉毛,语气里有些不悦,她难得主动帮助一个人,现在却被一个人无视了。
“不知女帝大人帮助北燕有没有什么条件?”
简秋瞳笑了,“你是担心我帮你们是有其他不良目的对吧?多虑了,你们北燕也没什么好贪图的,当然我也不会枉做好人,希望能同北燕结为同好。”
两国交好,在国家混战之间共同进退,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素闻女帝治国有方,若两国能够交好,相信我们陛下一定会高兴的。”
当然会高兴了,要不是因为简秋瞳,北燕国的冷沐羽坐不稳这个位置。
锦州城之危机已解除,皇城里的冷沐羽已经得到消息,平南王将消息传递回去,冷沐羽便真正松了一口气。
“南梁的女帝想要永结同好,正好,这正合朕的心意。”虽然心里猜到这或多或少是因为南平王,但不打紧,商户最看重利益,他这个皇帝何尝不是?
……
“锦州城的危机已经解除,女帝不打算回到南梁吗?”
“回是肯定要回的,不过我初来乍到,想在你们锦州城多逛悠一段时间。”说着,简秋瞳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盯着萧越:“说起来,还是你对这里比较了解,你们锦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吗?”
萧越顿时感到有些头疼,谁说他对这里比较熟了?他也是刚刚来到这锦州城。
“女帝大人……”萧越想要解释,简秋瞳却打断了他:“别叫我女帝大人,咱们的年纪差不多大,你这么叫我,显得咱们两个太生分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秋瞳吧。”简秋瞳眨巴了眨巴眼睛,样子十分俏皮。
“咳咳,这样不太好吧。”两个人这也是第一回见面,就这么叫,显得亲切了点,进度有点快。
“有什么不好的。”简秋瞳解释道,“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老是互相称呼南平王,女帝大人这些,像话吗?”
“那我直接叫你名字吧。”直接叫简秋瞳不是比称呼为“秋瞳”更为合适吗?
简秋瞳有些泄气,“行吧,叫什么都随便你。”
萧越忽然站定身形,“锦州城的危机已经解除,我也该回我镇守的辰州城了。即日返程,女帝大人保重吧。”
说着萧越便要离开,简秋瞳怔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你回辰州城,还会来锦州城吗?”
“应该不会了吧……”他来锦州城也只是奉了冷沐羽的命令来对抗西魏跟东齐的军队,现在危机解除,自然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
“哦……”简秋瞳眼中难掩失落,但很快她脑中灵光一闪,眼睛里像塞满星星一样,“那你告诉我,我之后能不能去辰州城找你?”
“算了吧。”萧越想了想说,“我事务繁忙,没有时间陪着女帝大人四处游玩。”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简秋瞳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萧越的有意疏远,硬是要跟萧越一起去辰州城。
萧越没辙了,他手伸的再长也管不了别人的事情。
“那随便了。女帝大人怎么高兴怎么来。”
“那就好哈哈哈。”简秋瞳忽然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行?”
不等萧越表态,简秋瞳又说:“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跟着南平王一起去,安全问题一定可以保障。”
萧越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南梁的这位女帝是怎么想的。
他轻声咳了咳,“在下最近染了风寒,不适合跟女帝大人同车而行。”
“没关系,我不嫌弃。”
看对方这么坚持不懈,萧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得罪过的人不少,女帝大人跟着我一起同行,会有危险的。”
南梁的女帝仅仅挑了挑眉,她才不吃这一套呢。“南平王,我问你,咱们两个谁比较厉害?”
萧越说:“不知女帝指的是哪一方面?”
“身份!”南梁女帝一脸傲娇。
“那当然是你厉害了。”
南梁的一国之主跟北燕的一个王爷,身份地位孰高孰低,当下立现。
“这不就得了?”简秋瞳眨巴了几下眼睛,“要挨刺杀的可能性也是我更大一点。”
“噢,你说的没错。”萧越意味深长的答应了一声,话锋一转,“如果是你说的这样的话,那我就更加不能跟你一起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连累我呢?”
简秋瞳卒。
简秋瞳将脸一板,质问道:“我是洪水猛兽吗?你怕我怕成这样。”随后将嘴一撇,“你找各种理由不跟我一块,我简秋瞳长得不丑吧?”
“女帝说笑了。”萧越的嘴角抽了抽,“我看天色不早,先告辞了。”
“哎,别走啊。”
简秋瞳追不上萧越的步伐,看着萧越渐渐远去,只好愤怒地跺了跺脚。
见萧越走远了,简秋瞳才攥紧拳头,“跟块木头似的,一点也不解风景,真不知道那红衣将军是怎么看上你的。”
当夜萧越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立马离开锦州城。
他总觉得那个简秋瞳有点问题,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想见到她。
更何况他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怎么会有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
千羽阁。
“楼夕雾,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语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苏语凝震惊了,难得见楼夕雾这么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成功地将她的胃口吊起来了。
“楼夕雾,你快说,有什么事情啊?”
“关于你夫君的事情。”楼夕雾继续卖关子,苏语凝看破不说破,只默默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