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一个人不容易,但是毁一个人太轻松了。一件事或者一句话,在记者的笔杆子下足以让人万劫不复,尤其在犯了众怒的时候。
李义海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完蛋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誉彻底毁于一旦。
“李副会长,你刚才可是说如果钟意治好宁小姐的眼睛,要当面跪地道歉,现在请履行你的承诺吧。”孟航冷冷的开口说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忘了刚才还有赌约在身。
李义海浑身抖如筛糠,老脸惨白的吓人,但是看向中意的余光里却充满了怨毒,阴狠无比。
“道歉吧,你刚才自己说的。身为中医协会的副会长向来说话算数,难道想要唾面自干?”孟航冷笑道。
李义海汗流不止,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如丧考妣。
“不用了!”钟意突然道。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钟意。
钟意淡漠道:“我们不小心撞伤了宁小姐,而我恰好能医治好她的眼睛,身为医者自己不能袖手旁观。我做这一切,都是一个医者该做的,不是为了踩低谁,也不是为了博取名声。若非有人步步紧逼,往我身上迫使泼尿想要弄臭我的名声,根本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李副会长,你年纪比我长,我不会让你跪我。但是我想说的是,栽赃抹黑你比我行,但是医术你不如我。贪婪无度你比我行,但是做人你不如我。身为医者,注重的是医术,而不是注重名声和金钱,你好自为之吧。”
钟意说完,转身疾走,没有片刻停留。
哗啦……现场掌声如雷。
钟意的嘴角微微扬起,有的时候,诛心比杀人更可怕。他不让李义海跪下,并不是心慈手软,他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李义海不跪要比跪更有用,后面的事情这些记者和网上的人会帮他去做,相信过不了今天晚上,李义海就会声明尽毁,成为过街老鼠。
钟意回头看了一眼,李义海彻底崩溃了,颓然的瘫在地上。钟意嗤笑一声,早知如何何必当初,他不会同情这种人。
孟航看着瘫倒的李义海,冷笑一声,带着宁小涵返回医院。
陈柏平可算是吐气扬眉了,这几天各种网络攻击让他愁的快把自己揪秃了,都说他们医院联合钟意想要治死宁小涵,然后以钟意中医的身份栽赃中医协会,现在可算是水落石出了。
陈柏平精神抖擞的发表了一番演讲,可惜没几个人听。因为那些记者都离开了,他们急着回去赶稿子,争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报道出去,点击率就是钱啊,这种事都是手快有手慢无,热度过了就没啥用了。
很快,现成就剩下陈柏平,还有瘫坐在地上的李义海,之前还有十多个中医协会的人跟着李义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只剩下李义海一个人。
“哎……”陈柏平深深地叹口气,活了这大半辈子,见得事多了去了。对于李义海的下场他只能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
钟意回到医院,一阵香风迎面扑来,谢诗涵熟练地捏住钟意的脸颊,跟扯面团似的扯了扯,笑道:“小师弟,这波反击漂亮!”
钟意叹息道:“本该是医者受人尊敬,却因为利益名声间接变成了杀手。”
“那是他自作自受。”谢诗涵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只要自己小师弟不受委屈就行。
“钟意,恭喜你!”秦睿走上来,道:“我对这位中医协会的副会长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人的品行这么差。没有医德估计这医术也好不到哪去?”
“李义海跟我无冤无仇,他要的是利益和名气,他可以针对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过,我还真要好好感谢这个幕后指使,让我成就了赫赫美名,相信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神医了。”钟意笑着说道。
秦睿眼角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道:“你治好了小涵的眼睛,现在又博得了美名,真是双喜临门。不如我做东,一是感谢你。二是祝贺你。大家觉得怎么样?”
“是五星级大酒店吗?”墨玉鳞眼神一亮,贱不兮兮的凑过来。
秦睿微怔,摇头道:“不是!”
墨玉鳞顿时满脸鄙夷,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嘲讽道:“听说你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秦家的人,怎么这么小气?”
秦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笑道:“难道七星级酒店不如五星级吗?”
“七星级?”墨玉鳞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瞬间睁的跟开了眼角似的又大又圆,兴奋道:“真的假的,整个京城都没有几家七星级酒店啊。”
“巧了,我秦家名下刚好有一家。”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墨玉鳞一把抓住秦睿的手腕拖着就走。
秦睿被拖得脚步踉跄,却挣脱不开墨玉鳞的手。
“老狗,放手!”钟意沉声道。
墨玉鳞驻足,放开秦睿的手腕,回头道:“怎么了?七星级酒店,我这辈子都没进去过,据说那里面空气中都飘着钞票的味道,难道你们不想去闻闻?”
钟意满脸无语,我们又不是狗,闻什么闻?
秦睿揉着手腕,这墨玉鳞的手劲太大了,都快把他手腕捏碎了……掀开袖子,手腕都红了。
钟意上前,道:“秦少,实在对不对。这老狗对别的没兴趣,唯独对金钱和美食没有一点抵抗力,属于那种给一毛钱都跟着你走的家伙,你千万别见怪。”
秦睿急忙摆手,苦笑道:“没关系的,只是没想到老先生手劲挺大的。”
“你别看这老狗貌不惊人,但却是难得的高手,之前的杀手就是被他干掉的。”钟意凑近秦睿,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实不相瞒,这老狗是我花了五百万请的,太划算了。”
“你小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墨玉鳞侧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他知道钟意肯定没说他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