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孟航将香买了回来。
墨玉鳞找来两个方凳,将一支香横在两个方凳中间。
“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以这根香借力,香不许断。”墨玉鳞对钟意说道。
钟意满脸懵逼,“你开什么玩笑,这香轻轻一碰就断,怎么能借力呢?”
墨玉鳞满脸鄙视,“我说可以就可以,瑶瑶你来,给这个白痴展示一下。”
钟意脸一黑,练习的时候他可没少被这个老狗骂。
“钟大哥,你看好了!”薛梦瑶很容易害羞,声音弱弱的说道。
钟意微微颔首。
只见薛梦瑶脚尖在地面定点,然后人如柳絮般飘了出去,随即脚尖轻点横在两个方凳上的香,香只是弯曲出一个弧度,随着薛梦瑶飘出去,香猛地绷直,但却未断。
钟意震惊的看向薛梦瑶,这丫头怯怯弱弱的,没想到轻身术竟然这么厉害?
孟航早就看傻了,但是他是柳老训练出来的,知道这世上有些奇人异事,比如柳老就是极为厉害的高手。
“怎么样?就不用老夫给你亲自展示了吧?”墨玉鳞比拟的说道:“好了,别愣着了,该你了!”
钟意有些不服气,脚尖轻点,人飘了出去,但是在脚尖点香借力的时候,香直接断为两截,钟意没借到力,落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怎么样?服不服?”墨玉鳞那张可恶的脸上满是嘲讽。
“再来!”
钟意不服,一个小丫头都能做到,他不信自己做不到。
一次。
两次。
五次。
十几次……
钟意懵逼了,看着断了一地的香,他有些羞愧。
“小子,你要走的路还很远呐。”墨玉鳞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钟大哥,你可以试着在脚尖碰到香的一瞬间完成换气,这是一点,我也说不清楚,只能自己悟……瑶瑶也不是很厉害,才能借力一根香,师傅可以连续借力十几根而保证香不断。”
“谢谢!”钟意道谢,薛梦瑶害羞的摇摇头。
钟意凝神屏气,按照薛梦瑶的说法开始试,身子掠出,脚尖点香,在触碰到香的一瞬间,他想立刻换气,结果整个人身子一沉,一脚将香踩成了两截。
“怎么会这样?”钟意满脸郁闷。
墨玉鳞不知道何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看热闹。
“小子,别以为我们燕子门的人只会轻身术,盗术,易容术这三样,实话告诉你,轻身术最重要的就是对内息的操控,不会浪费任何一点内息。这些在真正的对战中都是很重要的。想要做到在脚尖触碰到香的瞬间换气,便要做到一心二用,你小子刚才只想着换气,却忽略了借力,咋不摔死你呢?”
钟意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轻身术他的确差的远,墨玉鳞虽然嘴贱了点,但是的确是位好老师。
“瑶瑶这丫头说得对,在脚触碰到香的一瞬间需要换气,想要借力也需要一个点,这个点需要自己悟,没办法用言语来描述。你小子天赋惊人,应该很容易掌握才对,但是你屡次失败,跟你的心境有关,也跟你急于求成有关。当然,更跟你专注于形式有关。”
“小子,瞪大你的眼睛给我看好了,老夫给你露一手,瑶瑶。”
薛梦瑶不知道从那里找出一条黑布,墨玉鳞朝着钟意得意一笑,用黑布蒙住眼睛,然后还不忘端起那个紫砂茶壶。
只见墨玉鳞整个人侧着掠出,然后脚尖在香上面一点,整个人飘了出去,然后在墙壁上点了一下,整个人又倒飞回来,然后再次在香上借力飘了出去,落地平稳无声,紫砂壶的中的茶水竟是一滴都没洒出来。
“怎么样小子?有没有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用那么客气,多加点钱就行。”墨玉鳞取下蒙住眼睛的黑布,端起紫砂茶壶喝了一口,满脸傲然。
钟意脸上不服,但是心里却是佩服的不行,光是这一手,恐怕自己的师傅都做不到,这跟修为的强大无关,而是对内息的操控,还有轻身术的高明,更少不了日积月累的练习。
“小子,一根香就把你难住了?要是换做其他你是不是得打退堂鼓?”
钟意诧异,道:“还有其他,难道还有比香更难借力的?”
“孤陋寡闻,真给你们昆仑宫丢脸!”墨玉鳞鄙视。
薛梦瑶小声道:“钟大哥,师傅以往练习的时候用的是龙须面。”
“……”钟意目瞪口呆,龙须面可比香要细的多,比香更脆弱,这太夸张了吧?不确信的问道:“一根吗?”
“废话,难道用一把?那老夫可以在上面睡觉了。”
钟意算是服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再废话就是自己打脸,还是乖乖练习吧。刚才看墨玉鳞展示的时候,他有了一些感悟。
“行了,你小子慢慢练习吧。”墨玉鳞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不时的将紫砂茶壶放到嘴边嘬一口。
“你们两个也别愣着了,修炼去。”
薛梦林兄妹也被赶走了。
孟航留下来给钟意换香。
钟意没有急着直接试,而是微微闭起眼睛回忆墨玉鳞之前的展示,还有薛梦瑶的话,一个点,一个借力的点。
钟意睁开眼睛,身子一晃直接飘了出去,然后脚尖轻点,香弯曲出一个弧度,到了临界点直接断了。
再来……钟意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不过,接下来的十多次,香依旧是断了。
“小子,想要练成这一手,最少也得几个月,这事记不得,老夫这般天才,当年也是练习了半年才能做到,你就慢慢练吧。”墨玉鳞喝着茶,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嘲笑。
钟意也习惯了这个嘴贱的老狗,也不在意,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钟意的确是个天才,自己用院长传授给他的呼吸法练啊练着竟然修炼出了内息。但是这事急不得,墨玉鳞说自己练习了半个月,钟意决定用三个月练成。
他现在真的没有资格批判墨玉鳞,毕竟达者为师,在轻身术的造诣上,他比起墨玉鳞实在差的太远……想要打脸,就得拿出实力,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地上早已经是满地断香。
“钟先生,要不稍微休息一下吧?”孟航见钟意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不稳,劝道。
一次次的练习并非那么轻松的,每一次都需要耗费内息,钟意已经试了近两百次,内息消耗了不少。
“才练这么几次就要休息,那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抱孩子收鸡蛋去吧,怕苦还练习个球啊。”墨玉鳞舒服的斜躺在沙发上,毫不留情的打击。
钟意呼出一口浊气,墨玉鳞之所以现在能躺在那里讽刺他,那是因为他吃苦的时候没人看到。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钟意不是要显摆,学轻身术是为了保命和复仇。
“继续!”钟意对孟航道,示意他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