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说这些,自己人被对方策反了,就是你们自己无能,没有别的理由……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柳老和龙老多少有些尴尬,钟意的话不好听但是说的是实话,自己人被策反就是无能的表现,找什么理由都没用。
柳老道:“我现在只查到,跟地狱岛有关的这股华夏势力在京城。”
“卧槽……”钟意满脸鄙视,眼神充满嘲讽,“这就是你们查出来的?我告诉你,这一点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他们有个影杀组,里面的人都是很可怕的杀手,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钟意的神色有些抓狂。
“钟意,你先冷静一下。”柳初然急忙安抚。
“爷爷,龙爷爷,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稍后再谈。”
柳老和龙老点点头,他们查出来的东西的确不多,但是也不少,只是有些事不能给钟意说,事关国家*机密。留下来只能尴尬,还是暂且避一避吧。
两人默默的离开了。
钟意坐在床上发呆,这件事真的刺激到他了。
叮铃铃……!
突然间,一阵有些年头的铃声响起,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这种铃声了。
柳初然从被钟意一掌劈碎的床头柜的木头里面捡起一个老式手机,钟意扫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变,这个手机是他在铜川市,从绑架李厚根父女的杀手那里得到的。
钟意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钟意?”
钟意眼睛微微眯起,“是我。”
“你命挺大的,这样都死不了。”对方阴恻恻的说道。
钟意眼神一凝,“你是谁?”
“我是谁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打电话这是想问问,你拿到的解药能用吗?”
钟意冷笑,“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那你打错注意了,虽然解药是假的,但是我杀了你那么多人,就问你疼不疼?”
“钟意,你别太嚣张。”对方突然拔高了音量,“铜川市算你赢,这次也算你赢,但是下次……你必死无疑。”
“垃圾。”钟意冷笑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垃圾,废物,杂碎,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一辈子只能躲在阴暗地沟里的老鼠,你这辈子只配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竟然在威胁我,谁给你的脸?”
“钟意,你这个弃子,这辈子都只能被我玩弄在股掌间的野种,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你赢了我两次就能嚣张,你算什么东西?”
钟意心里一突,他再次听到了弃子这两个字?
难道真的更自己的身世有关?
钟意嘲讽道:“你不露路面,只敢鬼鬼祟祟的在后背害我,我知道你是在害怕我?我不怕告诉你,我赢你一次两次,就能一直赢下去,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你,将你亲手宰了。”
钟意听到对方的喘气声急促了几分,明显是非常生气,很愤怒。
“弃子,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能活到现在就是我的施舍,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会死的很惨……”
“闭嘴,谁让你打电话,嘟嘟……”
钟意听着电话里面的盲音,眼神不断在闪烁,刚才对方咆哮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训斥的声音,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钟意,你没事吧?”柳初然担心的看着钟意。
钟意微微摇头,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对方明显知道自己的一切,而且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他,从被抓去地狱岛开始。
到底是谁这么恨他?
他钟意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孤儿,以前也从未得罪过人,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恨他?钟意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或许真的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初然,你和小贝说过,我身上又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是恭维还是真的?”钟意看着柳初然,满脸认真的问道。
柳初然微微一怔,点头道:“是真的,这种贵气是装不出来的,最少三代才能养成,是流淌在血液中的。”
“那你说,我一个孤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贵气?”钟意问道。
柳初然微微一怔,“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按说你身上不应该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才对。”
“那你说会不会是我的亲生父母都不是寻常人,所以这贵气是遗传自他们?”
柳初然微微点头,“很有可能,你的贵气是与生俱来的,孤儿院绝对养不出来,地狱岛更不可能,这是唯一的解释。钟意,我一直在怀疑,你的身世很不简单。”
“对了,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钟意沉声道:“因为我突然对我的身世有了兴趣。”
钟意将影九的话,还有刚才手机里那个人的话,加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柳初然。
“我想不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世,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什么愿意让对方绞尽脑汁的要置我于死地?”
“弃子?”柳初然低头沉吟了半晌,道:“钟意,我觉得你的推测很有可能。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
钟意苦笑,“孤儿院里那么多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因为各种恶样的问题被父母亲人抛弃……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我一直觉得我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个抛弃的我。我告诉自己,这辈子都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天为父,地为母。他们抛弃了我,我又何必再去找他们。”
“但是现在看来,你的身份或许真的不简单。”
中银微微颔首,“所以,我对我的身份现在很感兴趣。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推测的那样?”
“我帮你!”柳初然抓住钟意的手,“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我们明天就去问问老院长,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嗯。”钟意点点头,“我们明早就去。”
“钟意,如果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会怎么样?”
“杀了他们。”
“啊?”柳初然满脸震惊。
“开玩笑的。”钟意淡漠一笑,说道:“我只是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并非要去认亲。他们生了我的确给了我生命,但是他们丢了我也就是剥夺了我的生命,所以说扯平了。我能活下来,靠的是老院长,靠的是老天可怜,靠的是我自己,我的命早已经跟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