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风这才听明白一些,连忙吩咐下去,不管找得到找不到,赶紧分散开找。
叶长安也先想去找,但是看着景若曦扶着腰的样子,还是道:“若曦,你的腰没事吧?”
“没事。”景若曦扶着腰:“不小心扭了一下,不碍事,大人,你不用管我,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叶长安四下看看苍茫一片:“走吧,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景若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耽误大人的事情,我自己回去就行。万一无意碰着那女子也不碍事,她看样子并没有坏心,用药将我们两都迷倒也只是为了脱身,不会伤害我的。”
叶长安皱了下眉,显然下提出异议,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还是没有说。
“那你小心点。”叶长安犹豫了以下最终道;“回去换衣服,让他们找大夫来给你看看腰。”
“好的,大人您也小心。”景若曦应了一句便转身往回走,只是走了两步,突然就停了下来。
叶长安在景若曦转身的一瞬间,只觉得一阵热血往上翻涌,喉咙一甜,一点血沫溢出嘴角。
就在他抬手去擦的时候,景若曦突然又转了身,叶长安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去,还有点心虚,将手背在了身后。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云淡风轻道:“还有什么事?”
“我突然觉得腰痛的厉害。”景若曦突然一脸痛苦的弯下腰:“我不能自己走了,叶大人,我想了一下,还是要劳烦您扶我一下,送我回去。”
“怎么这么麻烦?”叶长安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有拒绝:“行了,走吧,我送你。”
“多谢大人。”景若曦毫不犹豫的扶住叶长安的胳膊,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往前走去。
虽然蒙蒙细雨,但一直下也让周围都湿漉漉的,地上泥泞难走,景若曦扶着叶长安,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容易才走了回去。
县令虽然不知他们遇到了麻烦,但是在小院里也等的颇为心焦,叶长安毕竟是京城里来的人,而且是那么大的官。京中的世家,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叶长安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家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追责。
虽然这事情和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痛失子嗣的叶家人也不会这么想。是一定要找出一个人来负责的,那时候,他可就躲无可躲了。
所以当看见叶长安和景若曦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的时候,县令的心顿时就放下了,赶忙应了上去。
再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惊了一下:“叶大人,这,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
“我不要紧。”叶长安摆摆手:“我的手下受了一点轻伤,去请个大夫来。”
“哎,不用了了。”景若曦忙道:“我只是扭了一下,不要紧的,活动一下就好了。”
“只是扭了一下,何至于连路都不能走?”叶长安看了景若曦一眼,不过还是道:“不必请大夫了,村里没有大夫,从外面请来,没有天亮也到不了。”
“是。”县令也同意:“这村子里确实没有大夫,去城中请大夫,一来一回,也是要明日了。要不然,下官叫人送这位姑娘和大人一起去医馆,我看大人您……好像也受了点伤。”
“只是擦了一下,不碍事。”叶长安无所谓道:“叫人送盆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进来就行了。”
县令连忙应着:“下官还带着伤药。”
“不必,伤药我自己有带。”叶长安简短的说了一声,扶着景若曦往前走。
景若曦走了几步之后,感觉不对:“等等。”
“怎么了?”
“我要回房。”景若曦道:“叶大人……”
他们现在走的方向,显然是叶长安的房间,并非她和秦瑶住的那一间。
“我知道,这不是是回房吗?”叶长安正色道;“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秦瑶胆子那么小,要是看见了,还不要吓坏了。先去我房里收拾收拾。”
“……”这怎么行,景若曦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叶长安半扶着半拽着的走进了自己房间。
叶长安将景若曦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已经有人送了水盆毛巾进来,放在桌子上,便退下去关上了门。
叶长安先不去管水,而是挽了挽袖子:“来,转过去,我给你揉揉腰。哪儿扭着了……”
“没事儿了,我腰好了。”景若曦立刻便直起了腰,连用手扶着也不需要了,仿若生龙活虎的又是一条好汉。
“这么快就好了?”叶长安走过去,站直了居高临下的看她:“我真的会推拿之术,不是骗你的。”
“我也没骗大人,我真的好了。”景若曦甚至打算站起来,被叶长安在肩上按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别动。”叶长安慢悠悠的道:“就算是真的没事,也要休息休息。今夜,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为什么?”景若曦脱口而出。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在大人这里休息?”景若曦莫名奇妙:“男女有别,我在大人这里休息,算什么回事?明日起来,花行风他们该怎么看我?”
“奇了怪了?”叶长安笑道:“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景若曦老实承认道:“虽然也不是太在意,可没有这个必要啊。我虽然皮厚,但总也是要脸的。”
毕竟是个未嫁人的姑娘,谁愿意弄个不清不白的名声,何况还是跟自己的上司。一定会被人认为是以色侍主,那何止是名声难听,是非常难听,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听着景若曦说自己要脸,叶长安也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然后沉下脸来,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既然腰不痛了,来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叶长安招招手:“虽然伤口不深,但是我这英俊的脸可不能留下疤,不然就太可惜了。”
“是,大人说的是。”景若曦认命卷起袖子拧了帕子,先替叶长安擦伤口的泥灰。
一边擦,一边道:“大人,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就直说吧。我脑子挺好使的,您可以不必跟我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