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京城来的叶大人。”孙尚竟道:“叶大人是里调查人参案件的,无论问你们什么,你们都要实话实说,知道么?”
三人跪在跪在地上不敢看叶长安,只是连连点头。
“别害怕。”叶长安道:“都起来吧,孙大人,给他们搬个椅子,都坐着说话。”
孙尚竟应着,手下衙役立刻搬了三把椅子过来,这三个人都是伤痕累累,伤口虽然刚才已经被重新包扎上过药了,可是挨着冰冷的地面依然是一阵阵的痛。
三人坐下,只是虽然坐下,可却依然是小心翼翼,只敢沾一点椅子边,背脊挺的笔直。
叶长安挥了挥手:“孙尚竟,你先出去吧。”
孙尚竟楞了一下,虽然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出去。花行风也跟了出去,双手环抱站在门前看风看月看星星。
待关上了门,叶长安道:“若曦,你有什么要问的?”
景若曦将之前孙尚竟打报告时写的事件经过展开在桌子上:“你们三个,谁是陈楚?”
“小的是。”坐在中间椅子上的男子忙举手,抬起头来。
“你是他们的老大?”
“小的不是什么老大。”陈楚苦笑道:“就是年纪长一点,我在当中年纪是最大的,所以他们就喊我做领队。”
“哦。”景若曦道:“你的家人呢?”
“都在外面。”陈楚道:“山里的环境太差,大部分人进山才参,不会带老婆孩子,都是一个人进山的。挖到了好东西,再换钱带回家去。”
“是这样啊。”景若曦点了点头:“我看了之前孙尚竟提供的资料,说你们从山里出来后,第一个晚上,死了一个同伴,是不小心摔跤摔死的。第二天夜里,又死了三个同伴,是被勒死的,而你们三人那时候全部都昏睡过去了,醒来后,人已经死了,人参也已经丢了,是这样吧?”
陈楚迟疑点点了点头:“是,是这样的。但是孙大人不相信。”
“这不怪孙大人。”景若曦道:“人参杀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谁接触了这个案子,都会觉得这不可能。一定是报案的人在撒谎,有所隐瞒。””
陈楚苦着脸:“可是……小的们真的没有说谎啊。若是小的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你是没说谎,可是他呢,他呢?”景若曦点了点陈楚,又点了点另一个,和另一个。
三人此时都抬起了头听景若曦说话,被她这么一指,突然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景若曦放下茶杯,轻飘飘道:“按你们的说法,不知不觉就昏了,不知不觉就醒了。难道三个人是同时闭上眼睛,又同时睁开的。既然是不知不觉的昏了,那么在昏迷的一瞬间,你们不可能知道其他几个人的反应吧,所以,你们可以保证自己没有说话,可以保证同伴么?”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表情有点僵硬。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景若曦道:“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好好想想,在那天晚上,谁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可疑的行为。若是想到了,就可以将功补过,领赏走人。若是想不到,最后一群大人抓不到凶手,就难免要找几个最有嫌疑的出来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