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头,也不知道爬高一点观察下情况,明显对方在放迷雾弹嘛。”
何青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站得高看得远。
他瞧的清清楚楚,这个小坑从这条分岔路上,总共延伸出去了没多远,明显就是个故弄玄虚的障眼法,杨晴晴摆明了走的另外一条路。
“何先生,交给我吧,只需要稍加指点,他们就……”瞧见何青山这一脸无奈的模样,木晨笑呵呵的开了口,就就那个口袋中的纸笔掏了出来,准备写个纸条提醒武六欲肖张一下。
不过,还不等木晨把话说完,口袋中的纸笔都还没来得及掏出,他便说不出话了。
因为武六欲何肖张,已经调转了车头,朝着错误的路线追了过去。
“还写吗?”瞧见木晨一瞬间无话可说,何青山苦笑摇着头,问他。
“不写了,随他们去吧,咱们俩先追上去摸摸情况,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木晨心中很无奈,说道。
话音落下,二人直追而去,其目的地,正是汤浩君和杨晴晴所去的那座山头。
起龙山半山腰,一座颇有年头的门,挡住了汤浩君和杨晴晴的去路。
“起龙门,这是什么地方?”抬头望望这扇门上的牌匾,杨晴晴一脸疑惑的读出声来,扭脸询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汤浩君。
汤浩君的目光,此时也在盯着门上的牌匾,他的心中,此时是感慨万千的。
眼下,被杨晴晴打断了自己的回忆,汤浩君有些不满的望了她一眼,伸手一指她,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别多问,一会我会送你去后山藏着,这段时间,千万别出来。”
说完这话,汤浩君便迈步走向了山门。
就在汤浩君抬起来手,要敲门还未敲门之际,
“那不行,荒郊野岭,我不得憋……”在听到汤浩君的话之后,杨晴晴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顿时觉得不对劲,忙不低的开口。
“有wifi。”还不等杨晴晴把话说完,汤浩君便扭过脸来,白了她一眼后说道。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个回答,杨晴晴双手环抱在了胸前,顿时满意了。
瞧见杨晴晴这个事逼闭上了嘴巴,汤浩君轻叹一口气,扭回脸去,抬手敲响了起龙门的山门。
“咚咚。”
在进了起龙门的山门之后,汤浩臣便把杨晴晴领了进去,交给了几个年轻人,将其带去了客房,而后,汤浩臣便来到了起龙门主殿后面的一处茅草房,抬手轻敲。
“咚咚。”
“陈先生,别来无恙。”轻敲几下房门,汤浩君便在茅草屋外站好,毕恭毕敬的朝着茅草房深鞠一躬,朗声开口。
话音落下。
在片刻之后,茅草房内显示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咳嗽。
“啊,是浩君呀,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随即,一个苍老又略显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直呼汤浩君的名字。
“您辛苦了。”汤浩君毕恭毕敬,脸上的神色很是庄严。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着灰色,洗的发白长袍的老人,伸手捋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佝偻着背,拄着一根有年头的枣木拐杖走了出来,步履有些蹒跚。
“陈先生,对不起!”在瞧见这老者走出门的瞬间,站在门口的汤浩君,顿时低下了脑袋,双手往胸前堆叠,膝盖就弯了下去。
看汤浩君这架势,他是要给这老者跪下。
“快起来,起来。”在汤浩君即将要跪下的一瞬间,这老者的身形奇快,在一瞬间来到了他的跟前,双掌往上一托,便将汤浩君给搀扶了起来。
“可是……浩臣他……”跪不下去,汤浩君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愧疚起来。
“浩君,浩臣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他的遗愿,我帮他是应该的,你不必行此大礼。”这老者并未让汤浩君把话说完,苍老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汤浩君的手背,笑呵呵的对他开口说道。
二人口中的浩臣,便是被沈思思和周末他们打成了筛子的那位。
在场的这二人,汤浩君便是汤浩臣的亲哥哥,这老者,是汤浩臣的师父。
汤浩君不待见杨晴晴,却还是铤而走险的将她救了出来,其原因,自然也是因为汤浩臣临死之前,给他写了一封信。
亲弟弟的求救,汤浩君很无奈,只能救她。
同样收到了汤浩臣信件的,还有他的师父陈海,也就是眼下站在汤浩君眼前的这位。
汤浩君很清楚自己弟弟的德行,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是利用陈海老师父的善心,让陈海来帮助杨晴晴。
汤浩臣现在已经死了,陈海就算有不满,也没有办法找汤浩臣算账。
身为汤浩臣的哥哥,汤浩君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陈海跪下道这个歉。
“对不起,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死了还要拖累您。”眼下陈海把自己给搀扶住,而且他看起来笑呵呵的,可是汤浩君很了解陈海,他知道,陈海这不是打算不计较,而是不打算原谅,所以汤浩君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是卑微,继续向陈海道歉。
汤浩君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陈海对于自己的弟弟汤浩臣有养育之恩。
今天,汤浩君不想对不起这个老头两次。
“谈不上拖累,一个女人而已,下个月门孩子们包专机出国打比赛,把她带出去而已,举手之劳。”汤浩君的小心思,此时的陈海并没有瞧出来,他心里真不想原谅自己那个败类徒弟,可是祸及家人,面对着态度诚恳的汤浩君,陈海还是心软了,朝着他点点头后开了口。
就此,汤浩君就算是被陈海原谅了。
“多谢陈先生!”在听到陈海的话之后,汤浩君的心中也送了口气,借着陈海放松了警惕,赶忙跪在了他的面前,连声道谢着。
汤浩君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这一跪,在他自己看来,汤家和陈海的恩怨,这就算两清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汤浩君才不在乎那个,他只按自己想法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