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小子,谁还能干出这事?”
听到何青山的话,聂晓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小子一开始很嘴硬的,让他办点事可费劲了,要不是我把爷爷搬出来,让我爷爷出面给他做思想工作,这小子还真不听我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这话,听聂晓棠提到聂老爷子出面了,何青山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
“高飞这个小子,只说打了一宿麻将,却不告诉你为什么打了一宿。”何青山咧嘴一笑,“还不是这小子不敢一个人睡觉,拽着我们打麻将陪他嘛。”
“哎呀,我也没有怪你啦,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聂晓棠调皮的揽住了何青山的胳膊,亲昵的将小脑袋瓜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二人笑呵呵的寒暄了几句。
聂晓棠很想和何青山黏在一起,但是不行。
跟聂晓棠介绍了一下老刀等人后,何青山便跟聂晓棠道了别。
聂晓棠依依不舍,何青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他接下来要的做的事情太危险,不能牵扯上聂晓棠,让她也陷入险境。
离开青棠公司,何青山没回家,驱车来到了租车公司,租了一辆很不起眼,并且有些破旧的面包车。
随即,何青山开着这破车,直奔胡氏企业的办公楼。
孙出在海都市,本来就没有落脚点。
之前的事情闹的,更是让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海都市了。
所以,陈明辉陈志业父子,本该是孙出的最佳落脚地点。
不过这二人在何青山的手中吃了大亏,应该不敢收留孙出。
海都市早换了天,孙出以往那些势力,失去了作用。
如今,他唯一的落脚点,就是胡家。
何青山特意来这,是守株待兔,来等人的。
胡氏办公楼中,胡天丰现在已经急破了脑袋。
“胡董,我们公司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停了,全员都在寻找少爷,警方那边也找,但是……但现在也没找到少爷的下落,我们尽力……”
一名秘书,正在小心翼翼,向胡天丰报告着情况。
胡天丰气的一拍桌子,没让秘书把话说完。
“没找到来跟我说个什么劲?找去!”
秘书不敢多说话,一扭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胡天丰往老板椅中一趟,一脸的生无所恋。
“不要着急,你这个儿子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是却很机灵,相信我,就算是遇到了危险,他也有办法脱身的。”
书架缓缓动了,孙出端着一杯红酒,边说,边走了出来。
“孙少爷,可不要安慰我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小子,唉!”胡天丰长叹一口气,不敢把自己心中想法说出来,他真害怕胡启明出事。
瞧见胡天丰这着急上火的模样,孙出淡定道:“放心,只要他按照计划行事,那就绝对不会出事。”
“毕竟,都商量好了的,咱们先不招惹何青山,先把那个叫高雨堂的少年控制住,以此来要挟何青山的。”
“以我对何青山的了解,他断然是不会对高雨堂见死不救的,到时候,收拾他何青山,不就轻而易举了?”
“这样,你的麻烦解决了,我的麻烦,也解决了。”
随着孙出的话音落下,胡天丰压了压心中那焦躁担忧的情绪,点了点头。
“孙少爷说的不错,我儿虽然生性顽劣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所以说,不用担心了。”孙出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道:“我想,贵公子,应该是年少贪玩喝多了酒,此时,不一定是躺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呢。”
孙出这个不痛不痒的玩笑,让胡天丰笑了笑。
而后,他道:“要不,咱们不等他,那个高二根,很明显没听咱们的,我早上听手下人说,他已经痊愈出院了。”
“出院了?那咱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听到胡天丰的话后,孙出眼前一亮,“这下事情就更好办了,有了这个累赘,我想,这个高雨堂,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孙出一说这话,胡天丰顿时会意。
“我这就安排人,马上就把这个高二根给绑了。”
“别急。”
孙出压压手,拦下了胡天丰,“这事,晚上再干,得等你家公子回来,要不然,这个高雨堂也是年轻人,说不定,他就直接绑了你儿子跟咱们换人呢。”
“虽说到时候,我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毕竟会把启明推至险境,风险大,不如安稳一点来的好。”
“哎呀!孙少爷大义!”一看孙出关心自己的儿子安危,胡天丰心中顿时好感倍增。
“客气了,我孙出如今如此落魄,您才是大义,收留了我,人,是要记着恩情的。”孙出只是微微一笑,眯缝了一下眼睛。
心中,暗想着:这胡家父子,可真是好糊弄,随便几句漂亮话,不但获取了他们的信任,还让他们对我孙出尊敬有加,敬佩无比了,师傅可真是高人,教给我的这些东西,厉害呀!
撇下这二人互相吹捧不说,只说窗外。
就是这间办公室的窗外。
每天开窗通风,是胡天丰必做的工作,今天,自然也是不例外。
但是不同的是,今天,打开的窗户缝那里,多了一只小小的录音笔。
此时,录音笔被人从窗外拿走了……
没错,二十三楼的窗外,有人将录音笔拿走了!
而后,这人顺着混凝土浇筑的墙壁,借着自身的吸盘设备,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躯,进了二十二层的一扇窗户。
这是二十二层男士卫生间的窗户。
在隔间换好了衣服,木晨打扮的年轻时髦,戴着耳机,背着一个款式潮流的背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胡氏办公楼的大门,走向了停车场。
“这里。”何青山透过后视镜,瞧见了正在四处寻找的木晨,下了车,抬手跟他打招呼。
木晨朝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快步朝这边走来,二人上了破旧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这个孙出,越来越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