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饶命,我们是正八经要债啊,这房产证都在呢,你凭什么打人啊?”没了电击棍的电击,流氓头子又挨了巴掌,顿时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口中嗷嗷大喊着。
何青山停下动作,退后几步,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冷声对流氓头子说道:“凭什么?凭你这房产证是假的,凭我何青山不欠你一分钱,你们却堵我医馆大门,扰乱我生意!”
“放你娘的狗屁!这房产证咋可能是假的!”那流氓头子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几步。
他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退不动了之后,这才伸手一指何青山,破口大骂。
何青山轻轻的一甩手,准备将一丝灵气,弹到柜子上的纸箱上,那里面,装着一块奇石,个头不大,砸一下人脑袋,会疼,但不至于出事儿。
而那纸箱,就在流氓头子后背倚着的柜子上。
何青山还没来得及动手,这流氓头子就心里发慌的,自己吓自己,吓得往后一退,撞在了柜子上,那纸箱被撞的不稳,自己掉了下来,砸到了流氓头子的头上。
“啪!”
摸着头上的大包,流氓头子一脸懵逼,浑身发抖,心里直发毛。
莫非这个房间闹鬼不成啊?
这个何青山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至于能凭空操控作的电话机电击棍石头这些东西来攻击自己啊。
看到流氓头子懵逼的表情,何青山微微一眯眼睛,冷声质问流氓头子:“放谁娘的屁?不说脏话就不会说话了吗?”
“放我娘的屁,我会说,会说。”流氓头子此时吓傻了,一边对着何青山点头哈腰说着话,一边目光四处张望,看这房间里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
“这房产证是马武抵押给我们的,我们是有严格审核过的,这地方,就是马武家的啊。”几步走到何青山跟前,找流氓头子将房产证递给了何青山,“都是有证的,你不能不讲理讲法啊,对不。”
看着那份房产证,何青山一皱眉头,不屑的扔在了桌上。
随即,他打开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将真正的房产证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两份证件一对比,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一目了然。
流氓头子大脑飞速运转。
现在马武已经跑了,老马昏迷不醒,小马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能力还钱。
要不指望这房产证,那几百万,真就要不回来了。
“你那份如果是真的,那我这房产证算怎么回事?”看着眼珠滴溜溜转的流氓头子,何青山冷笑着问他。
“这……”流氓头子一时语塞,心里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理这事儿。
“还不走?”何青山将自己的房产证重新锁回抽屉,扭回头来问这流氓头子。
“不走。”
流氓头子此时想明白了。
在听到何青山的话之后,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十分坚定的吐出来了两个字。
在何青山的讶异的目光之中,流氓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道:“何先生是吧,我实话告诉你,甭管谁手里的证是真的,反正马武已经跑了,今天,要么你替老马还钱,要么这店归我!”
“你很可以啊,诈骗不成,改明抢了?”何青山哭笑不得,倚在办公桌上,双手环臂胸前。
“你少废话,老子就明抢你了,咋滴?你不给钱的话,我还要给你摆花圈堵锁眼泼油漆呢!”这房产证,是把这笔债要回来的唯一希望,流氓头子一脸不要脸的神色,不讲理了,口中已经开始威胁起了何青山。
“你太下三滥了点吧。”何青山眉头紧皱,冷声喝道。
在听到何青山的话后,这流氓头子反而笑了。
“下三滥?不下三滥我干这行?告诉你,老子手段多着呢!”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钱你找谁……”何青山双臂一摊,语气有些无奈。
但是何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流氓头子打断了。
“老马糟老头子一个,还得起吗?马武跑了,找得着人吗?就你,你又不是没有钱,你差这几百万的小钱吗?”这流氓头子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脸泼皮样。
“我是不差这点小钱,但我也不能任你鱼肉。”这流氓头子的话,让何青山愤怒不已。
“哈哈,那你要不服气,你来打老子,医药费给你算到利息里。”看到何青山快没了耐心,这流氓头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奸笑的道。
“行啊,你挺狠啊,这是非要我和刚一刚?”何青山跺着步子,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二郎腿一翘,开口问道。
“哎呀,你这叫啥话?和气生财,谁拳头大谁老大,有能耐你就报警呗,你看警察管不管你。”流氓头子冷笑一声,攥起拳头朝着何青山晃了晃。
“好啊,你说的,报警。”何青山掏出手机往桌上一放,这么贱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个要债的真的好像有病似的,自己是被敲竹杠的那方,有什么不敢报警的?
“你特么还想报警?你找打!”一看何青山真敢报警,证明流氓头子可慌了神,从地上爬起来,举拳就要打何青山。
“不是你同意了的?你别动手你不是我对手……哎……”何青山立刻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十根手指抖动不停,但动作细微,让人难以察觉。
何青山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被这流氓头子追着来回跑。
那个流氓头子就在他身后追。
但是,这家伙似乎是太笨拙了,从椅子跟前走,能让椅子给绊倒,从桌子跟前走,桌子腿能磕着他的脚趾头。
什么叫文件袋,什么叫水杯,什么叫饮料瓶,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全都被流氓头子给碰着了,并且还给他自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追着何青山跑了小半圈,这流氓头子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停下脚步。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就好像身后有人不断的推着他,身体不受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