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那边荣音让韩晓煜帮忙盯着。
没有文绿萍撑腰的荣淑就好比是老虎没了牙齿,构不成什么气候,但波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荣淑从来不是什么贤良淑德、肯守妇道的女子,但那位波文先生明知人家是有夫之妇还总是在荣淑危难之时向她抛出橄榄枝,英雄救美的把戏玩的乐此不疲,也不是什么好鸟。
荣音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荣淑那边的幺蛾子了。
解决完文绿萍,荣音又回到了军营中,接收少帅大人严苛的训练,天天学习枪法和拳脚功夫。
之所以这么拼,是因为她月底就要和醇郡王还有杨慕臣去科尔沁,将马场的工作安排好。
眼看着段夫人、韩夫人和冯婉瑜这三位孕妇都将在下个月生产,她怎么也得在那之前赶回来才行,所以科尔沁之行刻不容缓,而那边的农民和工人只认她,她势必得亲自过去安置,换成其他人过去她也不放心,然而段寒霆还得准备赴日观看秋操一事,军务繁忙,根本抽不开身。
荣音也不想因为自己这边的生意干涉到段寒霆的军务,拒绝了他想要阿力护送她去科尔沁的提议。
“阿力是你的下属,又不是我的保镖,让他陪我去科尔沁多不合适。”
荣音收拾着行李,对怎么也不放心的段寒霆道:“有雷震陪着我呢,你放心吧。”
雷震身上的伤在陈伯庸和方小芸的连日诊治下已经恢复如初,身上不仅没落疤,连带着以前的疤痕都跟着消散了不少。
这给韩晓煜羡慕的,嚷嚷着“神医就是神医”,便天天往他们的院子跑,好吃好喝地供着,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地让陈氏伉俪也帮他除疤。
疤痕有没有消掉荣音不知道,反正喂胖了是真的,这厮天天在他们的院子蹭吃蹭喝,一个不留神就钻进厨房找刘妈去了。
段寒霆从后面抱着荣音趴在她肩头刚要说什么,韩晓煜就抱着半包山楂糕晃晃悠悠地进来了,喊道:“我最近闲得很,也可以陪你走一遭。”
荣音见他进来,还没说话,段寒霆就拧紧了眉,“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你也说了,去凑热闹啊。”
韩晓煜半点也没有在别人家的觉悟,大.大喇喇地寻了处椅子坐下,抬眸看着他们,“再说了,赢振那草包都能去,我凭什么不能去?”
荣音收拾完行李便让莲儿把医药箱拿过来,瞥他一眼,道:“人家小王爷是跟着醇郡王去历练的,你去干什么?”
“我保护你啊。”
韩晓煜挑挑眉朝段寒霆努了努嘴,“我姐夫不是没空吗,那就我这个小弟出马咯,我妈还等着你给她接生呢,你怎么也得全须全尾地回来。”
段寒霆一听这话,紧皱的眉头疏松了几分。
荣音看在眼里,无奈失笑。
这两个人以前的气氛也剑拔弩张的,互不对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韩晓煜就开始改口了,叫她姐的时候少,叫段寒霆姐夫却勤快得很,偏段寒霆还挺受用,好像挺开心自己多了这么个小舅子,连带着对韩晓煜的态度也比以前友好了许多,不然就凭他不请自入,早就一个滚字轰出去了。
“有晓煜护送的话,确实能够安全些。”
段寒霆沉吟片刻,竟然对韩晓煜的提议表示了赞同,又道:“这样吧,我让李峰带着一队人马去,你把莲儿也带上吧,路上好有个照应。”
“好啊好啊。”
莲儿高兴地拍手,“我早就想跟夫人出去走走了,整日在院子里憋着,心都快要长毛了。”
荣音哭笑不得,“这次去科尔沁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这次就算了,以后再带你出去玩。”
莲儿失望地耷拉下脸,嘟囔道:“夫人每次都这么说,就是不想带我去罢了。再说有危险你就更应该带我去了,我可以保护你啊。”
“你保护我?”
荣音戳她脑门一下,“你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莲儿冷哼一声,“夫人瞧不起人,我也跟着峰哥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好么,虽然不能跟武林高手硬碰硬,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你老把我放在家里,真成了圈养的鸟儿,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什么风浪,以后怎么能够跟上你的脚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呢?”
她一番言论说的荣音一愣一愣的,惊讶地和段寒霆对望了一眼。
“可以啊莲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不会是你教的吧?”
段寒霆垂眸看着她,“我哪儿有那闲工夫,唯一清闲的时光都用来调教夫人你了。”
他这话说的颇有歧义,韩晓煜表示没眼看,没耳听,荣音红着脸暗暗掐了他一下,一转头,莲儿还在那巴巴地瞅着她。
荣音实在受不了莲儿这眼神,而且细想一下,她说的没错,她出于保护莲儿的心理走到哪儿都刻意不带她,长此以往莲儿势必会追不上她的脚步,跟不上她的节奏,也不利于她的成长,李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他的妻子绝不能是一个没见识的乡野妇人,趁着年轻历练历练,也是好事。
“好吧,你说服了我,带你去。”
“耶!夫人你太好了!”
莲儿欢天喜地地去跟李峰报告这个对她来说天大的好消息去了。
荣音瞧着她的背影,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她笑着对段寒霆道:“等从科尔沁回来,就抓紧时间把莲儿和李峰两个的婚事办了吧。”
段寒霆挑了挑眉,“你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
荣音揣着一颗老母亲的心,悠悠叹口气,“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段寒霆好笑地看着她,“这话你还是留着以后对咱们的女儿说吧。所以,夫人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闺女?”
怎么突然扯到这来了?
荣音扭头瞪他一眼,“这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段寒霆搂着她的腰,笑得意味深长,“为夫已经时刻准备好了,随时恭候夫人大驾。”
“喂喂喂喂——”
那边火车头呜呜地开着,听了全程的韩晓煜已经受不住了,面红耳赤地怒斥夫妻二人,“我还在这儿呢,你们拿我当空气啊?”
段寒霆这会儿没有好脸色了,一个眼刀甩过去,“会看眼色的,这会儿已经默默的退出去了。”
“……”韩晓煜瞪大眼睛,敢情还是他不长眼咯?
他气咻咻道:“喂,不带你们这么卸磨杀驴的,更何况这还没卸磨呢,就要杀驴,凭什么啊?”
段寒霆懒得理会他的鬼吼鬼叫,不由分说将荣音打横抱起来,冷淡地朝韩晓煜瞥了一眼,“你愿意留下来听活春.宫也行,随你。”
说着,他抱着荣音转身往床榻上走去,荣音脸已经红成了番茄。
韩晓煜更甚,在两个人即将表演之前赶紧逃之夭夭,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一脸被猥.亵了的表情。
这俩人太过分了,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往他嘴里塞狗粮,往他眼上贴眼药。
总之是怎么刺激他就怎么来!
床帘内,床榻上,荣音听见远去的动静,没好气地捶了段寒霆一下,嗔他道:“你干嘛呀,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害臊。”
“他都不臊,我臊什么。”
段寒霆闷声闷气的,“老子就是要那小混蛋知道咱俩有多恩爱,让他把不该有的念头通通杀死在摇篮里,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