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翼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话语中,叶轩能听得出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有想法的,便对他说道:“我都能从叶家出来了,你又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兄长吗?继承家族传统的事情交给他便是了。”
叶翼干笑道:“咳,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这么潇洒啊?说是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要是被我父亲还有爷爷知道我有别的想法,那不得被家法伺候呀。”
叶轩笑了笑,随口说道:“怕什么,到时候我罩着你,我看谁敢对你怎么样。”
叶翼闻言,不由得兴奋起来,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轩笑着说:“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叶翼拍了拍胸脯,慷慨激昂道:“我的实力你就放心吧!这些年我在帝都可也是经过相当的苦练的!”
叶轩“扑哧”笑了一声,说:“你确定?就你刚才那箭术,只怕不是闹着玩吧?”
叶翼解释道:“嘿!我是故意射偏的好吧?要不然早把你射成筛子了!”
谈笑风生之间,叶轩已经驾车来到了海城市东岸码头。
此时正好是正午,可以看到码头边停了不少船只,虽然大小不同,但绝大部分都是货轮。
下车后,叶翼四处看了一下,不解道:“兄弟,你带我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什么高档餐厅吃饭呀!”
叶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等办完正事,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任你挑。”
叶翼毕竟深得叶轩的信任,所以叶轩就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蛊丸还有外地商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叶翼听完后,惊讶道:“什么,蛊丸竟然已经流通到海城市来了?”
叶轩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翼随即解释道:“根据资料显示,蛊丸出现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多出现在帝都附近的其他城市,然而海城市距离帝都那么远,竟然也会出现这种玩意儿,这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等一下我把资料发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叶轩虽然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但是听了叶翼这番话,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于是,两人协商了一下,达成一致意见,还是决定先从找那个神秘的外地商人入手。
叶翼多年从事保镖工作,做事直来直去也习惯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四处跑来跑去,跟码头周围的人打探外地商人的下落。
不夸张地说,整个东岸码头目光所能及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几乎都被他给问了个遍。
十几分钟过后,叶翼双手叉腰走回到叶轩面前,叹了口气,说:“唉,叶轩,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几乎把这里的人都问过一遍了,然而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外地商人。”
叶轩反问道:“地方是绝对没有弄错的,但我倒是十分好奇,你都是怎么和这里的人打听消息的?”
叶翼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这有啥可好奇的,当然就是上去先打一声招呼,然后直接开口问呀!”
在叶翼看来,自己这种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似乎一点毛病都没有。
叶轩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说:“就你这种问话方式还想从别人身上打听消息?你可别逗我了。”
叶翼不服气道:“这话说的,那不然应该怎么做?你有办法的话,倒是打个样给我看看呀。”
叶轩点头说道:“可以,没问题,这一次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吧。”
说完,叶轩就示意叶翼跟在自己走。
由于码头上的许多人都被叶翼提问过,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叶轩特意找了一艘刚刚靠岸的货轮,然后两人一起走了上去。
货轮的甲板上,几个壮汉席地而坐,一边吃着盒饭,一边不知道用方言在说些什么。
一个光头男子看到叶轩和叶翼突然出现在了甲板上,马上伸手指着他们,用一嘴口音极重的普通话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们船上来了?”
为了避免叶翼坏事,叶轩先是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踱步走到那几名壮汉身边,随手掏出早已备好的香烟,给他们一人派了一根,面带笑容地说:“几位船大哥跑船辛苦了,来,抽个烟放松放松呗。”
要说叶轩这招套近乎还真的很管用,没过多久,就见他和那几个壮汉坐在了一起,七嘴八舌地侃了起来。
站在另一边的叶翼隐约可以听到,叶轩一会儿说什么天气不好,行船要注意安全,一会儿又说自己以前也是跑船,只不过后来由于身体问题,就换成其他工作了。
总之说了半天,没有半句话和蛊丸或者外地商人有关。
叶翼这下可蒙圈了,心里疑惑道:叶轩这家伙搞毛线啊?不是说要调查蛊丸吗,怎么和这群人吹起牛皮来了?
差不多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就在叶翼感觉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突然就听到叶轩对自己喊道:“喂,阿翼,帮我去买几支啤酒过来,一定要拿冰的啊!”
叶翼闻言,用手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说什么?要我去买啤酒?”
叶轩手上一挥,丢下一句“没错,赶紧去,别废话”,扭头就和那几个壮汉又继续聊了起来。
叶翼这下是彻底无语了,下意识地就对叶轩翻了个白眼,暗自埋汰道:好你个叶轩,自己又抽烟又喝酒,你快活了也就算了,怎么还非要我去给你当跑腿,敢情我是留下来给你当小弟的呀?
虽然心里不爽,但叶轩怎么说都是叶家的少爷,论身份论地位都比叶翼要高出不少,所以无奈之下,叶翼还是屁颠屁颠地去把冰镇啤酒给买来了。
从叶翼手中接过啤酒,叶轩只是简单道了声“多谢”,就开始给那几名壮汉倒酒,完全把叶翼当成了空气一般。
叶翼又不好拿叶轩怎么样,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