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卡顿了一下,说:“哦不,我就是发现这些鞋印的纹路都是一样的,有点好奇而已。”
叶轩一眼就看出了薛二表情上的不自然,追问道:“真的只是这样吗?就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了?”
薛二点了点头,说:“是的,三少爷,光凭一个鞋印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我会进一步调查的,如果有什么新发现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叶轩一听薛二这话,就知道这是他惯用的官方说辞,不过是以前第一次出现蓝色液体试管的时候,还是今天唐德立发疯的情况,加上这突然现身的高素质队伍,薛二似乎知道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薛二一向对叶轩很尊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就总是避而不谈呢?对此叶轩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叶轩先是把脚印的纹路拍照留底,然后暂时把薛大支开,只留下薛二一人在他身边,问道:“薛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忽悠?还是说你和那些俗人一样,都因为我入赘了唐家,所以瞧不起我是吧?”
薛二连忙摆手,惶恐道:“三少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一直十分尊重您,又怎么会看不起您呢?”
叶轩双手交叉架在胸前,板着脸说道:“是吗?既然如此,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包括那不明的蓝色液体,以及刚刚的脚印,哦对了,还有唐德立的事情,我发现你知道的秘密可真的不少呀!”
叶轩从来就不喜欢用自己薛家三少爷的身份来压制别人,但是现在要想逼薛二开口,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果不其然,被叶轩这么一吓唬,薛二立马变得又犹豫又为难,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三少爷,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您觉得收到冒犯了,那我郑重向您道歉,只是至于您说的这些事情,除了唐家六爷的事我可以告诉您,其他那两件我是真的不能透露,还望您见谅。”
叶轩依旧装着一副冷漠的模样,冷声说道:“那还不赶紧说?先把能说的都告诉我,快点!”
薛二犹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然后说道:“根据唐六爷那种像发了疯似的表现,他很有可能被人喂食了一种叫做‘蛊丸’的药物。”
听到这个名字,叶轩只觉得十分拗口,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什么丸?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从来没听说过。”
薛二继续解释道:“蛊丸是一种能够控制人的脑神经,并且在短时间内极大地发挥人体潜能的新型药物,这东西刚刚出来不久,而且只在一些暗处流通,所以三少爷您不知道也很正常。”
叶轩回想了一下唐德立发疯时的症状,确实和薛二说的颇为相似,便追问道:“世上真有这么奇特的玩意儿?你该不是随便编个理由来忽悠我吧?还有你又怎么会了解这个蛊丸的?”
见叶轩似乎变得更激动了,薛二连忙说明道:“我是断断不敢欺瞒三少爷呀,如果三少爷怀疑我说的不是实话,可以带唐六爷去做一番详细的身体检查,因为蛊丸的主要成分是肾上腺素,只要及时检查,是可以从服用者身上检测出来的。”
叶轩听他言之凿凿,倒也不算说谎的样子,便放缓了语气说:“嗯,那我就带唐德立去检查一番,便知真假,只是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吧?”
薛二点了点头,如是说道:“要说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东西,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因为我常年在外行动,接触的人多,所以无意中就知道了这种东西。”
叶轩将信将疑道:“哦,是吗?那你应该知道哪里可以拿到蛊丸吧?”
叶轩虽然没有说明什么,但是他一问这个问题,薛二立马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着急道:“不好意思,三少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另外请容许我冒昧说一句,这个蛊丸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三少爷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叶轩不屑道:“哼,你这个不能说,那个又不知道的,我如果不亲自调查,还能怎么样?这个时候你才来表忠心,难道不觉得很突兀吗?”
薛二当场就被叶轩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暗自叹了口气,低着头说道:“三少爷,真是万分抱歉,属下也有自己的难处,如果时机到了,我保证会把一切都告诉给您的。”
见薛二为难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叶轩顿时就犯了尴尬症,为了让双方都好下台,他便拍了拍薛二的肩膀,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并不怀疑你的忠心,只是我觉得这些事情都太神秘了,所以忍不住想知道真相,刚才可能情绪激动了点,别太放在心上,大不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啦!”
薛二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三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您平时那么忙,实在没必要特意抽时间来应付我,我薛二向您保证,只要您需要我,我一定为您鞠躬尽瘁!”
叶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说道:“嗯,那就好,以后我可是指望你们几兄弟帮我成就大事的,所以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ok?”
薛二立马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应道:“没问题!承蒙三少爷信任,属下必定会尽心尽力!”
由于在现场除了脚印之外,实在调查不到什么其他线索,叶轩便放了薛大和薛二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则驾车前往医院。
表面上看,叶轩是想去医院探望唐德立,实际上他只是想看一下唐德立的身体检查报告,以证明薛二的说辞真假罢了。
海城市中心医院。
叶轩按照前台人员给出的房间号,来到了一间特护病房的门口。
他刚把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拧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聂老太太的声音。
“你这个逆子,居然拿你五哥去和沈风两家谈合作,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