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元昭消灭满清之际,位于锦州的祖大寿就率领关宁铁骑收复了大小棱河防线,同时也有不少满清余孽投靠了祖大寿。
因为朝廷要削减饷银一事,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带着一批手下前来找祖大寿商量这件事情。
在锦州祖府里,祖大寿坐于主位之上,祖大乐和祖大弼坐在右边下首两个位置,还有自己的长子祖泽润,养子祖可法。
祖大寿,字复宇,明末清初辽东宁远人,吴三桂的舅舅。是明朝末年名将,后降清。
崇祯元年,祖大寿因守宁远获得“宁远大捷”而升为前锋总兵官,被派驻守锦州。
祖大寿后来随袁崇焕入关保卫京师。崇祯由于种种原因将袁崇焕下狱。祖大寿怕受到牵连,毁山海关逃出。崇祯命袁崇焕写信招抚,祖大寿才返回明朝。
1631年(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祖大寿粮尽援绝,于是诈降,后逃往锦州城对抗清军。清廷屡次招降不从。
1641年(崇祯十四年)农历三月开始的松锦大战中,因援军洪承畴兵败,锦州解困彻底无望,于是祖大寿率部降清。后随清军入关,1656年(顺治十三年)病故于北京。
祖氏兄弟世袭辽东都督,明朝崇祯时,总兵关外,祖大乐也是袁崇焕的部将。崇祯元年(天聪二年,1628年)七月二十五日,因长期拖欠粮饷,爆发宁远兵变,宁城十三营俱乱,惟祖大乐一营不动。
崇祯三年(天聪四年)五月九日,孙承宗督师,与祖可法、张弘谟等率兵攻打滦州。
后又与祖宽一起镇压农民起义,卢象升说:“援剿之兵,惟祖大乐、祖宽所统辽丁为最劲,杀贼亦最多”。与孙得功私交甚密,有降后金之志,随洪承畴出关,松锦之战兵败被俘。
崇祯十五年(1642年),皇太极希望祖大寿投降,便释放祖大乐,送往锦州。大乐约卒于清初之际。
祖大弼,明朝将领军事人物,辽东(今辽宁辽阳)人,祖承训次子,祖大寿之弟(一说堂弟)。大弼异常骁勇,作战时喜呼喝呐喊,绰号「祖二疯子」。
崇祯年间曾随洪承畴在关内剿灭流寇有功。又与祖大寿抵抗后金,曾单骑斗敌。
崇祯七年(1634)七月后金军毁长城进进犯大同,击败曹文诏与祖大弼军,略地至宣化,攻怀远,设伏左城西,噶布什贤噶喇依按班图鲁什到宣府侦查。遭遇大弼巡逻兵十五人,双方展开激战,明军阵亡二人,十三人被俘虏,但是图鲁什也受重伤死了。
崇祯十四年(1641)清军再围锦州,大弼斩杀了清军巴图鲁穆克谭。松锦之战明军败没后,与祖大寿降清。顺治时授散秩内大臣,隶属汉军镶黄旗。大约去世于顺治年间。
祖可法(?-1657),是明末清初将领祖大寿的养子。崇祯三年(1631),随祖大寿收复泺州。
崇祯四年(1632)在大凌河之战中,作为人质被扣留在清军大营。次年五月,从征归化城,授爵一等男,任都察院承政。在满清被灭亡之际,得以逃脱返回辽东。
而吴三桂这边只带了哥哥吴三凤,弟弟吴三辅,一名手下夏国相。
吴三桂就不说了,这夏国相日后便是吴三桂的女婿。
夏国相:战略级军政人才,文武双全,擅长谋划,军事指挥在三藩之乱中是吴三桂阵营中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其可以擅自废立。吴世璠就是他扶上帝位的。
他主要与胡国柱、马宝合作负责湖南--江西战场指挥,虽然在湖南战场先胜后败,但是战略眼光相当好。昆明被包围后,率军突围,直扑四川,希望清军回师救援,以解昆明之围。可惜清军不为所动,此计没能成功。
早年生不逢时,空有一腔才华却无从施展,后被吴三桂看中,成为吴三桂最得力的干将之一,1673年与马宝、胡国柱等支持吴三桂反清。
初,吴军竟席卷大半个中国,天下震动,后清政府调重兵全力镇压叛乱,逐渐扭转了战局。
吴三桂与清朝的战争打到康熙十七年(1678年),3月吴三桂竟在湖南衡州(治今湖南衡阳)自称皇帝,国号大周,改年号昭武,称衡州为定天府,封了百官,造了新历,匆匆搭起芦舍几百间,充作了朝房。
这时本是季春的艳阳天,不料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竟把那朝房吹倒了一半,瓦上的黄漆也被大雨淋坏。吴三桂因此未免有些懊恼,但也只得潦草成礼,算是已经做了大周皇帝。
迅即,吴三桂又调夏国相回到衡州,让他做了宰相,命令胡国柱、马宝为元帅,全力抵御清兵。
这时清安亲王岳乐已从江西进入湖南,其前锋统领硕贷,竟将永兴县城一举攻克。永兴离衡州只有百余里,堪称衡州的门户。
胡国柱和马宝率军冒死反扑了几次,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但由于硕贷的顽强死守,一时未能攻下。
同年秋,吴三桂病死后,夏国相尊吴三桂遗命,派人连夜去云南迎接立三桂之孙吴世璠来到衡州即位称帝。夏国相率领百官表示祝贺,商定第二年为洪化元年,随即为吴三桂发丧。
清兵听说吴三桂已死,人人思奋,个个图功,一时千军万马直逼衡州,无论你夏国相如何足智多谋,胡国柱和马宝多么勇敢善战,最后也只得弃城逃走,湖南和四川相继被清兵迎刃而下。
不久,清兵又进逼云南省城,夏国相、马宝、胡国柱、郭仕图等人明知灭亡不远,只因身受遗命,以死相拼,到最后,两边几乎是血肉相搏,持续了好几个月。
到康熙二十年(1681年)十月中旬时,城中的粮食全部吃完,军心有所动摇,南门守将方志球暗中与清将领蔡毓荣相通,放了清兵入城。
胡国柱急忙前来阻拦,一炮飞来,正打中他的面颊,当即毙命。守将郭仕图自杀。吴三桂的孙子吴世璠悬梁自尽。夏国相和马宝带兵进行巷战时被擒,后被凌迟处死。
此时,众人见过面后,祖大寿才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朝廷要削减辽东的饷银,理由就是满清已经灭亡了,而北方的敌人已经入关,在关内站稳了脚跟,所以不得不削减饷银,在关内构筑新的防线。”
不等其他人说话,情急的祖大弼咋呼道:“去他娘的,难道这锦州不要了?山海关也不重要了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直接让给华夏算了!”
祖大乐说道:“莫要说气话,真要是投靠了华夏,我们的日子比现在还要难过,大哥已经打探过了,在那边,像我们这样的,肯定要被削掉兵权的。
之后就沦为一个普通将领,要是不努力杀敌奋战的话,过了一两代,我们就成了普通人家了。”
吴三桂点头道:“听舅父这么一说,侄儿也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朝廷那边就没法谈了吗?”
祖大寿摇头道:“呵,谈了一下,要想得到更多的饷银,我们就必须拿出不少兵马前去京师。可这些饷银以前都是应该给我们的。
现在我们不仅要交出不少兵马,而得到的饷银最多也就以前的一半。老夫咽不下这口气,我祖家为朝廷披肝沥胆,守卫锦州,到头来,朝廷却是这般对待我们。
你应该也听说了,都督卢象升在三河死战一日,近在咫尺的高起潜拥兵五万没有救援,而卢总督死后该有的赏赐都没有,高起潜却没有什么责罚,如此赏罚不分,这朝廷做事真是让人寒心啊。”
吴三桂点头道:“所以大舅父的意思,要背离朝廷吗?”
祖大寿摇头道:“不,老夫只是对朝廷不太信任,只想为辽东多争取一份饷银,现在这个时候,只有钱粮和兵马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祖大乐接话道:“确实如此,朝廷听信奸臣言语,赏罚不明百事不成,就连战功赫赫的孙传庭都下了狱,忠贞之臣得不到重用,而奸臣横行朝堂啊,我们为自己多想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年轻的夏国相出言道:“诸位将军,卑职有一言想说。”
吴三桂连忙说道:“这是夏国相,侄儿的得力助手,文武双全,侄儿办事,也经常听取他的意见,受益匪浅。”
祖大寿点头道:“哦,那就听听吧。”
夏国相出言道:“卑职以为,朝廷之所以觉得辽东不再重要,是因为蓟镇失守的原因,而华夏军兵峰直指京师。
要想让朝廷重视我们,就必须要让朝廷知道我们的真正价值。所以,属下以为可以告诉朝廷,若是因为饷银减少,有士卒逃亡去华夏。
到那时候,山海关与锦州无法承受北方华夏的压力,那就只能投降华夏了。毕竟辽东铁骑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的精锐马军,朝廷不得不思量,失去马军之后,这北方还怎么守卫?”
祖大乐皱眉道:“就这么简单吗?”
夏国相摇头道:“当然不是,卑职以为,在送出书信之后,就要派出几支队伍袭扰华夏军在关内的地盘或是辽东的地盘,用行动证明。”
祖大寿问道:“若是惹恼了华夏,华夏军大举来犯,我们又该怎么办?”
夏国相立马回道:“投降。没有其他的选择,华夏十分强大,他要是举国来攻,山海关也守不住。
其实,在卑职看来,大明是守不住北方的,从这次卢象升死战到最后,近在咫尺的明军都没有支援就可以看出来,明廷哪有什么战胜的希望。”
吴三桂也问道:“刚刚堂舅父说了,投降华夏的话,我们在辽东的权势就没有了。”
夏国相摇头道:“卑职以为,诸位将军现在的权势是因为明廷衰落的原因,朝廷管不到辽东了,才会让诸位将军不需要听从调度。
但是明廷很强的时候呢?大明再度中兴之后,会不会秋后算账呢?以现在皇帝的心思,卑职觉得不无可能。”
祖大寿点头道:“不错,这是时局混乱之下,我祖家才有今日的权势,一旦天下太平,他就烟消云散了,还不如急流勇退。
这样吧,先派人去给朝廷送去反对的信息,之后,就准备准备,打出一仗,让朝廷知道我们的重要性。”
书信很快就送到了京师,崇祯看了之后,有些生气,对下边的杨嗣昌抱怨道:“现在这些武将是越来越放肆了,保捷的数字假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杀良冒功。
他们知道朕需要倚重,他们更是肆无忌惮,特别是这个辽东,自朕继位以来,每一年都没有短缺他们想要的饷银,但是呢,他们在辽东丧师辱国,现在还有脸威胁朝廷!
子徽啊,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呢?他们说的一些事情,也不算是无的放矢。”崇祯很亲切问道。
杨嗣昌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情不能答应,这样的毛病不能惯!现在的这些领兵大将是越来越放肆了,就是因为朝廷太过于宽容。
陛下,臣以为,应该派去天使,告诫关宁铁骑,要是他们不配合的话,就把所有饷银给断了。”
崇祯闻言皱眉道:“这样的话,那辽东可就落入刘元昭手中了,而朝廷也会损失一支精锐的骑兵啊。”
杨嗣昌笑道:“陛下,当然不只是如此,在把辽东诸将逼急之后,再出言安抚,之后就把他们招进京师,只需要几百刀斧手,就可以把他们给抓起来。
到时候,这关宁铁骑群龙无首,自然就要投靠朝廷,如此,辽东之危可解。”
崇祯闻言笑道:“不错,不错,子徽果然是足智多谋啊,就这么去办吧。”
杨嗣昌领命,当即就返回内阁办公的地方,处理这件事情。
此时的内阁里,首辅温体仁早已下位,居家病重,而被张溥等人推动的钱谦益依旧没能当上首辅,由张至发上位,但是张至发在今年奉旨称病离职。
新首辅为孔贞远,曾竭力营救钱谦益,与东林学派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