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本是打算悄无声息调查,再偷偷摸摸回宫。
可却不想,这帮蛀虫,已经让这京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京都尚且如此,那更遥远的地方吗?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一个老鸨,何等嚣张,何等蛮横!
要是他再不出手,堂堂正四品官员之女吕寒玉,都得横遭不测!
看到苏曜身旁领着的赵奇兵,那老鸨立刻认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就道:“原来是你这个十万两都花不起的穷鬼。都说了,别跟咱玩什么背景。你们再硬也没有我们邀月楼的硬!”
赵奇兵早就看这老鸨不顺眼了,声色俱厉的道:“找死,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哎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要杀人啦?在我们邀月楼闹事?可敢等咱把闫少爷喊过来!”老鸨眼看苏曜人多势众,当即慌了神,就要喊救兵。
赵奇兵刚要说话。
苏曜出手打断,“让她去喊!”
小小一个老鸨,他真生不出任何兴趣。
他要看看,这邀月楼背后的大人物到底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御龙军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
苏曜,从容坐下,静静等候。
围观众人,外加吕寒玉都不明白,这个被众人围在中央,仿佛众星捧月的少年,到底从何而来的底气?
他难道不知道,闫少爷三字象征的是什么吗?
那是权利!
这京都,闫少爷得罪不起的人,还没几个!
正因为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支撑着邀月楼在京都内,无人敢惹,可以目无法纪!
时间,渐渐来到了傍晚。
星辰密布,明月高挂!
老鸨依旧趾高气昂,因为这京都,就没有闫少爷平不了的事情。
她冷冷嘲笑,“等闫少爷来了,你们全都得死。吕家丫头,记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
“你克死了自己母亲,克着自己家门。现在连帮你的人,也得被你统统克死。要我说,你命运这般悲惨,天天出门在外装什么活菩萨?还不如乖乖进了我们邀月楼当个婊子的好!”
听到这一切,从不信命的吕寒玉,动摇了。
闫家到底是何等势力,她身为京都人,岂会不知?
偌大的邀月楼,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却从无人敢管,就是因为闫家人背景足够硬。
今天,就因为她,让苏曜等足足十几条人命,横死街头?
她,当真是丧门星?
“这位公子……”吕寒玉下定决心,缓步来到苏曜面前,“小女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闫家的怒火,我扛着!莫要因为我这个丧门星,丢了性命!”
“只希望公子,将萱儿兄妹,带离这里就好!”
苏曜抱着肩膀,悠闲的坐在下人准备的椅子上,“吕姑娘,我从不信命。”
“可……”吕寒玉还想再说什么。
苏曜当即挥袖打断,“他们说你是丧门星,你就信自己是丧门星了?”
吕寒玉身形一怔。
“我还说我生来,就像是你的夫君,吕姑娘可信?”苏曜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吕寒玉。
凹凸有致,完美曲线,确实美人!
吕寒玉娇躯轻轻一颤,这个男人,怎还有心情……调戏自己!
眼看吕寒玉是个木头,调戏不动,苏曜挥了挥手,懒洋洋的道:“算了不说笑了,不过吕姑娘。命运之事,能否更改确实难有定论,但若真认了命,那便必定是改不了了!”
“况且,你又怎么认为?今天遭殃的一定是我?而并非闫家呢?”
吕寒玉眼神望着苏曜的面庞,那本是古井无波的心,竟是荡起了一丝涟漪!
自打出生那么久,丧门星一词,日夜相伴,二十年跟随。
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唯有此人……
突然,一道暴喝声降临,“好大的口气,敢说我们闫家遭殃?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只瞧见一名锦衣华贵的年轻人,领着一大帮打手,便是浩浩荡荡的赶到了邀月楼前!
“是闫公子来了!”
“闫公子!!”
围观众人眼神中,恐惧不自觉的溢于言表。
“闫公子,就是他!”
老鸨看到了救兵到来,激动起身,指着苏曜和赵奇兵,破口大骂道:“咱只是教训一下自家楼内的婊子,这一帮人却要横插出手。非但不将闫公子您放在眼里,甚至还出口辱骂咱!”
闫柳山背负着手,目光放到了苏曜的身上。
待得看到苏曜周身所散发的气场时,闫柳山身形一顿,不禁有了几分迟疑。
但想到自家在京都内的势力,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的眼神从迟疑化作轻蔑,做了个手势,“废了,动作利索点。别让上面的为难。”
根本没有过多的话语。
仿佛杀几个人,对他而言,就是踩死几只蝼蚁。
苏曜的眼神,愈发冰冷。
赵奇兵岂会看不出,朝着几个御龙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皇上动怒,下手不必留情!
霎时间,双方便已大打出手。
这次,闫柳山的人数明显占据了上风。
吕寒玉在旁虽面无波澜,但心中却百般担忧。
她想知道苏曜的底气源自于何处,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丧门星!
可这人数差距,未免太悬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