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赈灾?
这些人真要有良心去赈灾,国库不至于空虚成这般模样!
这就是叶清泉的后招!
先把证据杀个精光,再把他刚到手的银子弄走!
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孤家寡人,只能任由他叶清泉控制!
这,就是阳谋!
六十万两银子,所有朝中大臣都知道,你苏曜有,那你给还是不给?
叶清泉啊叶清泉,你真要以为朕那么好对付,那就太小瞧朕了。
旋即,苏曜气极反笑的道:“可以啊,朕不日就发放六十万两白银去赈灾,不过,刘爱卿,你恐怕未必有那个福分去赈灾了。”
刘淹一脸发懵。
苏曜缓缓道:“把人押上来!”
下一刻,曹集就领着一众御龙军,将张书海,带到了朝堂之上。
这让一众大臣看的面面相觑,不知道苏曜什么意思。
“此人谁啊……”
“蓬头垢面,看起来像是刚从牢狱内放出来的!”
张书海官职不大,而且没资格上朝。所以认识他的官员并不多。
苏曜扬起嘴角道:“此人,名为张书海。乃是朕前些时日让曹集处理贪污之案时,发现的最大主犯!”
一众大臣全懵了。
一个三品不到的小官员,贪污最大主犯?
谁信啊!
不过苏曜到底是什么意思,众多大臣还没有明白过来。
“张书海,朕要你当着朝堂之上,好好说说,与你密谋贪污之人都有谁。这是你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
“表现的好,朕自会为你降罪!若是表现不好……”苏曜话并未说完,但威胁之意已经再不过明显。
张书海四处观望了一眼。
得罪百官文武滋味也不好受啊。
可回忆起昨日在缉事厂手里的恐惧,他当即心一横,立刻胡编乱造道:“陛下,臣实属冤枉啊。臣不过只是个户部小官罢了。全部都是刘淹大人,和韩石大人,硬往臣手里塞银子啊!”
这两个名字爆出来后。
当事人立马就坐不住了。
刘淹和韩石瞪大眼睛。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给你塞过银子了。”韩石急的破口大骂。
“韩爱卿,着什么急嘛。慢慢听他说就是了。朕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身正,又何必怕影子歪呢?”苏曜慵懒的坐在龙椅上,“张书海,接着说!”
张书海躬身道:“陛下明鉴啊,臣虽官儿小,但掌管的却也是户部的一些重要名册。那一日,刘淹和韩石大人到臣的院中,直接塞给了臣二十万两白银……”
“他们说,臣要是与他们合作,他们便许诺臣日后好处无穷。臣要是不合作,那他们就有得是办法玩死臣。臣不过区区六品官员,哪里敢得罪这两位大人啊!”
“他们与你合作什么?”苏曜兴致勃勃的追问。
张书海此时演到极致,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他们要月月观看户部名册……”
“你,你含血喷人啊!”刘淹指着张书海,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们平日里是没少干类似张书海说的这等事。
但是他们要合作,那也是和户部的正四品以上官员合作,小小一个张书海他们哪里瞧的上?
苏曜笑了。
不枉他将希望寄托到张书海身上。
这张书海编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
张书海说到最后,忽然擦了擦眼泪,“尤其是刘淹大人,为人看似道貌岸然,实则衣冠禽兽啊。”
“衣冠禽兽?怎么回事?”苏曜有些意外。
张书海呜啊一声嚎啕大哭,“这刘淹,不喜女色,而是有龙阳之好。他看臣面容白俊。竟,竟是要向臣,行那等下三滥之事!”
苏曜愣了愣。
看着张书海哭的稀里哗啦。
后面这一段,连苏曜都分辨不清楚真假了。
“你,你!!”刘淹气到一口气没上来,呜啊一声,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张书海接着道:“陛下,臣所说之事,句句属实啊!”
“刘淹,韩石,人证在此。你们还想怎么狡辩?”苏曜当即冷声道。
刘淹和韩石人都傻了。
“陛下,这张书海就是含血喷人。我等冤枉啊。”韩石焦急的跪倒在地,全然没有了方才桀骜不驯的模样,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冤枉?”苏曜扬起嘴角。
我会不知道你们冤枉?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冤枉。
但苏曜可不会给这两人留什么情面。
近些时日,就你们蹦跶的最欢是!
又是让他解散缉事厂,又是让他遣散藩王,铁了心当叶清泉的狗了!
苏曜大手一挥:“刘淹,韩石,皆为朝廷重臣,非但不恪守己任,竟然还公然贿赂官员,更是行伤风败俗之事。来人!”
数名御龙军当即站了出来。
“拉出去,斩了!”苏曜二话不说,直截了当的道。
“陛下,冤枉,我们冤枉啊!叶大人,叶大人救我啊!”刘淹和韩石嚎啕大哭,想要求饶,却早已经为时已晚。
两人只能死死的看着叶清泉。
然而叶清泉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话都没说。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就被拉到了朝堂之外。
旋即,两道鲜血飞溅的声音,落入了苏曜和众多臣子的耳中。
所有臣子,皆是浑身一颤。
这时,叶清泉,以及所有人都意识过来了怎么回事。
证据是假的,张书海是编的!
可是那又如何?
皇帝要搞死一个人,本身只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一个借口就够了!
为什么偏偏只杀刘淹和韩石?
因为苏曜是在告诉他们,你们得罪不起叶家,同样得罪不起我!
我要和叶家玩,你们谁敢搀和,谁就是死!
苏曜扶着面庞,俯瞰众臣,慢条斯理的道:“刘淹和韩石二人死不足惜,但同时揭露了一件事情,朝廷腐败,依旧还在。所以朕打算,重新开办缉事厂!”
“诸位爱卿,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