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湘琳精致的俏脸上,写满了凝重,“烦请四位文士出题吧!”
她为了今日,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名胡须修长的文士,一边抚摸花白胡子,一边朗声道:“文轩阁今日买牛羊共二十四头。花费银钱两千七百两,其中每头羊的价格为五十两,每头牛的价格为二百两!”
“请问鲁姑娘,文轩阁今日共买牛羊,各多少头?”
“鲁姑娘,有一盏茶的时间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时,苏曜的眼睛不自觉的眯起。
这不是类似于鸡兔同笼的数学题么!
这文轩阁,果真有点东西。
要知道,在古代,研究算术的人,可并不是很多!
“这,这怎么能算得出来?”
“你光说牛羊的价格,这线索可是有点太少了!”
不少人是议论纷纷!
鲁湘琳则是柳眉紧促。
有过前面六次的经验,这种数学题,她回去之后其实早早就进行过演算!
大概上百个呼吸的工夫!
鲁湘琳睁开明眸,红唇轻启,“如果我没算错的话,理应是牛的数量为十头,羊的数量为十四头!”
“不知,湘琳可是答对了?”
这长胡须的文士先是一愣,笑呵呵的道:“看来鲁姑娘在前几次失败后,回去是进行过了专门的揣摩了!”
“这一题,你答对了!”
鲁湘琳听言,长松了口气,整个人的脸色都仿佛焕发了容光一般。
但来不及让她长松口气。
接着,第二题紧随而至!
一名黑脸的文士接着道:“鲁姑娘,请听老朽之题。”
“马文士请!”
黑脸文士张口就道:“今有良马日行二百四十里,驽马日行一百五十里,驽马先行十二日,问良马几日追及之!”
“鲁姑娘,你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作答!”
听到这个问题,苏曜不禁看向了鲁湘琳。
一元一次方程的数学问题。
如果说上个问题,花费时间演算还能得出结论。那么这个,没有具体解法,想快速回答上,可就难了!
不少人已经在默默演算起来。
很快,就有人不悦的道:“你们不考诗词歌赋,考的都是些算术?不觉得有些为难人了么?”
“这些题,都是林钟宰相生前所留算经中所写。天下才学,本就包罗万象,何来刁难人一说?”那黑脸文士呵斥道。
一时间,方才讲话之人,哑口无言!
鲁湘琳,同样脸色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因为此前六次闯关,每一道题都不相同,她虽然隐隐能从中寻得一些规律。可每次演算,都要花费巨量的时间!
而这次的题,更是在此前没有出现过任何类似的!
她心急如焚。
而越急,脑子就越犹如一团混沌,竟是什么都解析不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以至于,鲁湘琳香汗淋漓。
苏曜在旁看着,隐隐皱起眉头,暗自想到,“这鲁湘琳有点难了!”
想来鲁湘琳虽是才女,但多是在诗词歌赋及文章上。
果然。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
鲁湘琳在最后一刻,红着双眼说道:“需要十六天!”
显然,答案是她懵的!
“回答错误!”
黑脸文士给出了残酷的结果,沉声道:“鲁姑娘,第七次闯关失败。烦请鲁姑娘回去吧,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文轩阁了!”
“就算再给你十次机会,一百次机会,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文轩阁对学术的造诣,所留的三关考题,需一位真正的大才方可参悟,根本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鲁湘琳听言,娇躯骤然一颤,却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最后一次机会,她,还是失败了!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光,整个人,都已心灰意冷!
如若是棋差一着就算了!
可是,她差的太多了!
正如黑脸学士所言,就算给她再多次机会,又如何?
心思于此,鲁湘琳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她哽咽之下,突然起身,朝着围观之人跪了下来,“昨日家父去世之前,弥留之际,喊出的仍是我鲁家家传至宝鸳鸯匣!”
“作为其女,不能完成父亲之临终遗愿,不能为其赎回此鸳鸯匣,当是不孝。我鲁湘琳,只恨自己一介女流之躯,无能为力!”
“今日一拜,只恳求将鲁湘琳之言传至四海。”
“倘若谁能为小女子赎回家传之宝鸳鸯匣,鲁湘琳,愿答应其任何要求。无论是终生为奴为婢,亦或是当妾做小。”
“小女子,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