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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玉京4(且容师兄编编看...)(1 / 1)

天亮时分,缇婴睁开眼,又快速闭上眼。

她发现自己睡在女弟子院落这边的房舍,一睁眼就能看到隔壁床上沉睡的蒙眼少女。

床上无帐,日光清清。她抱着枕头许久,感受到些许孤独和惶然:陌生的地方,让她想念过去。真想带家出门。

而她的家……缇婴在这种寂寞引起的差情绪中,想到了师兄。

缇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印象还留在自己和师兄、陈子春三人一起磕磕绊绊读书的夜晚……

灵火烛闪烁摇曳,缇婴趴在桌上,读书读得打瞌睡;陈子春从未接触过修行,读这些晦涩的书籍更是艰难。

缇婴小脑袋磕上桌脚时,江雪禾伸手轻轻拂一下;陈子春的嘴流出口水时,江雪禾拿戒尺在少年额上不轻不重地打一下。

卧龙凤雏双双惊醒,抬起头——江雪禾手支下颌,默默看着他们。

清晨晓风钻窗,有师兄在记忆中,缇婴在床上翻个身,心情开始明朗起来——她蛮喜欢看到师兄那副似笑非笑望着他们的样子。

就好像,菩萨睁开了眼,神仙有了情绪,从画壁中下凡。

缇婴偷偷想了一会儿师兄,才开始检查自己识海,发现了被自己赶到犄角旮旯里的属于前师父的信件。

她的识海干枯无比,她对那封飘在半空中的信十分不友好。在缇婴检查识海时,信纸化成了一只鸟,笨拙地扑腾着翅膀,飞到她的神魂边上打转。

缇婴蹙着眉头生气灵池为何总是水这般少时,信封一会儿变成小鸟,一会儿变成花瓣,一会儿长出树枝……它活泼万分,在她身边打转。

颇像前师父哄着她学习“大梦咒”时绞尽脑汁的模样——前师父的老脸全是皱纹,每天唉声叹气,实在好玩儿。

这信纸一直打转,缇婴便大发慈悲伸出了手,将信纸捞到了怀中。

缇婴:“好吧好吧,我慢慢解咒,看一看你到底写的什么嘛。”

信纸感动想哭,在她怀中狂掉头。

于是,缇婴从床上坐起,捞出识海中的信封,开始折腾。

前师父给这信上布下的符咒十分复杂,多亏缇婴现在心情好,才有空慢慢解一会儿。解着解着,她的眉头舒展,解出了几分趣味儿,将信纸当做玩具玩了起来。

这样又玩又解地折腾了小一刻,缇婴解开了开头几个字:

“小婴:

__你师兄。”

缇婴:“……?”

什么?

什么什么师兄?

师兄指的应该是江雪禾吧?

师兄前面有两个字被抹掉,写了又抹,抹了再写。老头子改了半天,最后笔墨浓重地落在纸上,晕出了两个黑圈,让缇婴看不出那到底写的是什么。

缇婴怔住。

她倒不是多么好奇的人,可这是给她的信。

她倒不是多么刨根问底的人,可她隐隐很想知道,和师兄有关的一切。

师兄是半路师兄。

他是一个前师父很少提到的神秘师兄。

缇婴享受师兄的关怀时,偶尔有一瞬,他身上的秘密,伴随着信纸上抹掉的两个字,让缇婴心尖颤了一下。

缇婴想了片刻,继续低头解信纸上的符咒——若说之前只是玩闹心态,她现在是真的想看信中内容。

她好奇:什么样的内容,让前师父瞒着师兄,特意加了符咒,只让她一人看。

到底是什么你师兄呢?

小心你师兄?

提防你师兄?

或是杀了你师兄?

缇婴这边沉浸在信纸上,隔壁床榻上的南鸢起了身。

南鸢感觉到屋中多了一人气息,微微迷惑:有人瞒过她的感知,进来了屋子?是与自己同屋的姑娘?好像叫……缇婴来着。

南鸢静一下,伸手在自己眼前白布上轻轻一抹。

她似乎在运什么法术,周围气息有变。灵力奔流快速,连迟钝的缇婴都感觉到了。

缇婴抬头,有点调皮:“姐姐,你醒啦?是不是像你昨晚吵醒我一样,我把你吵醒啦?”

南鸢静在原地。

她的脑海中,“看见了”一个仰着巴掌脸的明媚少女。

那女孩儿大约刚起床,头发乱糟糟的,眸子乌亮湿润,像猫眼一般。她唇红肤白,几绺发丝贴着唇角。

她有少女的娇憨,也如孩子般天真。

而若有若无的灵丝,在南鸢的识海中,通过少女的身体,与南鸢相连。

这代表着一种预言——

在南鸢的认知中,她第一次“看”到有同龄人与自己扯上关联。

现实中的缇婴盘腿坐在床上,眨眨眼。

她看的是南鸢。

南鸢“看”的则是两人之间的“线”。

在缇婴觉得南鸢一直冷冰冰、没有礼貌时,南鸢从床上坐起。

在缇婴迷茫的目光下,白衣蒙眼少女如她师兄那般优雅地振了振衣容,拆了发带重新梳好,又用驱尘咒净了身。

南鸢俯身,日光从外照入,落在她白得些微透明的秀丽面容上。

南鸢保持着这份郑重,向缇婴俯身行礼,声音清寒生涩:“没有吵醒我。我叫南鸢,请指教。”

她预感她们将关联密切,或是好友,或是至交。这应是凡人定义的深刻情谊,南鸢未曾体验。

……但南鸢不违背命运。

觉得无趣的缇婴往床榻里躲了躲,欲言又止:……这个姐姐多少有点毛病。

--

玉京门收徒百无禁忌。

为了知根知底,必然测弟子灵根;为了不打击弟子,不会将灵根测试结果公之于众。

然弟子们彼此间不知灵根水平,诸位有收徒意愿的长老们却是知道的。

测灵根这日,测试仪式已经过去了大半日,葛长老急匆匆从药宗飞到主山议事堂前。

他刚落地,一位木呆呆的少女迎了上来:“葛长老请。主人已候多时。”

葛长老抬头瞥了一眼。

女子青春干净,打扮得娇艳欲滴,如二八少女。但是嘛——

葛长老脸皮抽了抽,皮笑肉不笑:“月奴,才几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我也曾做过你的主人,你这记性,越来越差了。”

名叫“月奴”的少女低头:“主人。”

葛长老骇一跳:“可别这么叫我。让沈行川听到了,我还活不活?”

葛长老上下打量她,啧啧称奇:“你只是一把剑罢了。沈行川倒是待你上心,把你当女儿一样养,给你穿这么鲜艳的衣服,他品味真是……呵。可惜你记性差,恐怕过上几年,离开了沈行川,你就忘了他是谁了。”

他说了一大串,月奴只记住了“衣服”。

月奴呆呆道:“衣服是沈玉舒送我的。”

葛长老看她如此蠢,更加鄙夷,摆摆手撩袍进正堂,懒得和这把蠢剑继续掰扯。

这把剑叫“持月”,乃是玉京门的护山大剑。

在千年养护中,仙剑“持月”诞生了剑灵,便是“月奴”。

“持月”是玉京门最重要的仙器之一,众人虽想供养,却不忍宝剑蒙尘。于是,常年来,“月奴”跟着“持月”剑,被玉京门的各大宗族轮流供奉。

每十年一轮回。

现今这十年,沈行川是玉京门最为出色的剑修,月奴便跟侍在沈行川身边。

葛长老不待见这剑灵——剑灵灵智太低,过于愚蠢,运剑对敌时,未必比一把死剑好用。

月奴将葛长老领入正堂,其他几位长老早已等待许久。

陈长老抬头看到他姗姗来迟,便又阴阳怪气:“是知道长云观的人最近几日还来不了,你才这么不上心,连门派选试弟子的大事,你都不关心了?”

葛长老当即讽道:“确实不如陈长老关心弟子们……听闻今日,内门外门,弟子们的早膳,都吃到了陈长老种的灵果。恐怕现在,我宗门上上下下的弟子们,都要道一声陈长老仁善,关爱弟子。若弟子们人人支持陈长老,掌教之位,便非你莫属了吧?”

陈长老气得脸色铁青。

他正要骂回去,沈行川手一样,本已退出正堂的月奴身子当即一旋,化为玄剑,一剑斩向陈长老和葛长老。

剑光如电如星,瞬间而至,两位长老各自神魂如被定住,仓促运气来抵,却依然被逼得各自后退一步。

葛长老看不上的“持月”剑,在沈行川手中,断山切海,威力甚大。

两人敢怒不敢言:“沈行川!”

花长老趁此打岔:“都是同门师兄弟,谁做掌教都是一样的,其他几个门派还未曾来,你们便忍不住开始内讧了?与其吵架,不如看看今年的弟子们——今天收到了不少好苗子。”

葛长老寻到台阶便下,缓了语气入座:“什么好苗子?”

沈玉舒婉婉笑,缓和僵硬氛围:“有两个弟子的灵根,都是万通灵根哦。除此之外,天灵根也有好几位。这一届内门弟子,人才济济啊。”

万通灵根!

迟到的葛长老怔住。

灵根分为五种属性,灵根品质分为天、地、人三类。

凌驾所有灵根之上的“万通灵根”,可以与任意灵根相生相护,灵力充裕,资质上佳……修真界一二百年,恐怕才出一个。

每一个“万通灵根”,都有成仙的可能。

当然,因为千年前一些事,如今修真界不可能有人成仙……但是万通灵根,依然让人心热!

哪怕葛长老另有心思,也不禁心跳快一分:若是收下天赋如此出众的弟子,自己这个师父争夺掌教之位,说不定更有把握。

葛长老便安静下去,与其他几位长老,一同通过“天目阵”,看那测试灵根的现场。

此时,正是一个磨磨蹭蹭的小姑娘进了屋子来测。

沈玉舒认出小姑娘是谁后,不禁侧头看了兄长一眼。

但兄长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小姑娘。

葛长老屏着呼吸看结果,然后嗤笑:“……原来是人级水灵根啊。这种资质,在外门扫地几年,就会认清现实,下山回家去了。”

资质这般平庸的灵根,得到这样的评价很正常。

甚至在葛长老开口前,沈玉舒心中就是这么可惜的。

但是沈玉舒听葛长老话听得并不舒服,她淡淡道:“我也不过是地级灵根的资质,但如今是五大长老之一,与葛长老你这样的天灵根平起平坐,真是委屈了葛长老忍耐我。”

葛长老被噎住。

他心想:你是沾了沈行川的光,以为我们不知道?

可是沈行川坐在这里,葛长老仍记得方才那一剑的凌厉杀意。他只好干笑一声,不再多话。

可惜弟子的灵根测试,在小姑娘到来又离去后,内门弟子已经测试完毕。

下午开始外门弟子的测试……外门弟子中出现天才的可能微乎其微,几位长老都不必看了。

这一届内门弟子的出色,已经让几位长老心中有了算盘。

葛长老坐立不安,他有心问其他几位,内门弟子中谁是万通灵根谁是天灵根。然其他长老各个沉思不语,不搭理他……

葛长老焦虑时,忽然道:“咦,刚才那最后测完灵根的小姑娘,就那个人级水灵根,又回来了。”

五位长老一同看去。

葛长老大喜:“她在问其他人的灵根!”

沈玉舒一怔,然后忍不住摇头笑:“我早就说,她古灵精怪,旁门左道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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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自然不知道长老们都在看测灵根的结果。

她测试完后,见后面再没有人了,便眼珠一转,有了个坏主意。

师兄去参与他的考试去了,缇婴则趁着考试中间休息的功夫,寻借口重新摸回测试灵根的屋子。

她笑嘻嘻和管事聊天,又是送小玩意儿又是说好话。

她天真可爱,不使坏的时候实在磨人。她辛苦给掌事捶肩,手劲轻重合适,认真模样,让管事想到自己的女儿。

于是,在缇婴笨拙地又塞了掌事一包裹灵果,委屈巴巴地说“早上分给我的,我都给你了,好心大叔,你怎么还不帮我啊”,这管事终于撑不住,噗嗤摇头笑了。

管事:“好吧,你想问什么?”

缇婴:“我想知道其他哥哥姐姐的灵根是什么呀。”

管事想一想。

他不知道今年那几位长老都在看着他们。

他告诉了缇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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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的几大长老木然:“……”

葛长老伸长耳朵,从这小姑娘这里得到了二手消息:

江雪禾是万通灵根,黎步是万通灵根;

花时、南鸢,是天灵根;

其他一些内门弟子,皆是地灵根。

只有来打听消息的缇婴,是灵根中的最末等,人灵根。

但是那打听消息的小缇婴,分明不知道自己灵根是最末级的。她听得一知半解,懵懵点头,记下其他人的。

而管事疼爱她,怕引起小姑娘的伤心,也不敢露出同情的表情。

临走时,管事还爱怜地送了缇婴一把栗子,哄她:“以后你下山历练的时候,可以来大叔家中玩。”

缇婴将他人的喜爱视作自然,骄傲点头。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又塞了管事好多零嘴儿,赶紧溜回去考试。

旁观的长老们默然。

葛长老咳嗽一声,因得知了情报,他小小维护一下小女孩:“小孩子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其他人不知道便……”

他话没说完,测灵根的屋舍,咣咣两声,被人砸开了。

花时出现在测灵根的屋堂中,抱臂看着管事。

管事脸色一变,花时手一扬,捆仙索飞出,绑住了欲逃跑的管事。

花时手指再勾一勾,封住了管事的口,阻止了管事的求饶。

花时傲然扬着下巴:“我来问一下其他内门弟子的灵根,好在比试中做打算。我知道你们口风紧,不会告诉我们。但我也自有手段折磨你,让你不得不开口。

“我耐心有限,劝你莫挣扎太久。”

接着,捆仙索灵力强劲,在花时的运法下,挥了几鞭,开始威胁逼迫管事。

管事口不能言,白白受辱,目瞪口呆,眼泪差点掉下。

他拼命对花时挤眉弄眼,试图告诉花大小姐:我说!我愿意直接告诉你啊。

想他也不是多么坚贞不屈之人。

何况先前已经说过一遍,说第二遍,毫无压力。

可花时见他脸上肌肉疯狂抽动,以为他抗拒万分,心想此人这般坚韧,真乃英雄。

花时为表对英雄的敬重,下手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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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的长老们木然:“……”

他们已经木然很久了。

他们木然地看花时审问管事,木然地看着花时得到结果后,扬长而去,再木然地面面相觑。

花长老脸爆红。

他深觉丢脸,以袖捂脸,气得大骂:“花时这小丫头,偷了我的捆仙索,做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我家中之耻啊……”

其他长老只好安慰他。

然后,没安慰多久,他们见到一个圆脸少年,笑吟吟地突然出现在测灵根屋舍中,将大汗淋淋的管事吓一跳。

少年一言不发,直接运起法术搜魂,眼见是要直接搜出其他人灵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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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

这少年是万通灵根,他们因少年的天赋出众,记住了少年的名字,黎步。

在黎步一言不发直接搜魂时,围观的几位长老,多多少少皱了眉——搜魂术对他人神魂有害,严重者会成痴儿。

沈玉舒不悦:“此子心术不正。”

沈行川淡声:“寻机会废了他的搜魂术吧。”

他们再等了等,再没有内门弟子去问灵根了。

几位长老欣慰:“看来其他人都是好孩子……呃。”

话没说完,沈行川拂袖,将“天目阵”换了场景,换成其他内门弟子的考试明堂。而几人的注意力,被那蒙着眼的少女南鸢吸引。

南鸢考试似与其他弟子不同。

旁的弟子奋笔疾书时,几位长老看到南鸢端坐小案前,将龟壳一一摆开,开始卜卦。

几个内门弟子的名字被她写出。

她每卜一卦,就在名字下划一笔。

她画的随意,没什么规律。但是长老们多少对八卦五行通晓一二,稍一推演,便吸口气,看出南鸢这是将不同内门弟子的灵根,直接“卜算”出来了。

准确万分。

一字不差。

--

议事堂的长老们已然麻木:“……”

许久许久,沈玉舒轻轻重复了一句话:“这一届的内门弟子,当真人才济济。”

若她当年有这种本事……

沈玉舒摇摇头,怕其他长老窥探自己的想法,便道:“如今看,似乎只有江雪禾不在意他人灵根了。”

其他长老沉默片刻。

沈玉舒见没人吭声,不觉奇怪看去。

这一次,连她一向冰冷的兄长,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沈行川说:“……看看再说。”

这些弟子神仙过海各显神通,江雪禾身为资质最出色的那个弟子,当真会无动于衷吗?

--

长老们这一日,便都盯着江雪禾。

江雪禾虽封了自己的识海,但他隐约能感知到大能的窥探。

他对此不在意,这一日,除了考试,便是考试。他没有做任何窥探他人灵根的事迹,看起来实在规矩老实。

到了黄昏之时,议事堂的长老们开始困顿,纷纷收了神识,赞道:“江雪禾恐怕是这一届内门弟子中,唯一的小君子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沈行川:“嗯……”

他们顺着沈行川的“天目阵”看去。

--

天色昏昏,一日考试结束,弟子们精疲力尽,三三两两地出堂。

缇婴走路慢慢吞吞,东张西望。她无意间抬头,看到树下戴着风帽的师兄。

夕阳穿过云翳落下,少年半身被染得金红明灭。风帽轻纱与衣带缠在一处,几分风流。

他不一定是等她。

可她难以说清此时心中的感受。

缇婴提裙跑过去:“师兄,师兄。”

江雪禾回身。

跑过来的缇婴攀住他手臂,扯着他要他下头。

她掀开他风帽,气息拂到他耳边。

江雪禾不动声色躲避时,听到她在他耳边娇娇甜甜的气音:“师兄,我有好大的八卦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江雪禾恍神一下,顺着她:“什么?”

缇婴如数家珍地开始掰手指头数数:“你是万通灵根,黎步也是万通灵根,花时是天级金灵根……”

她巴拉巴拉,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江雪禾。

江雪禾:“……”

--

黄昏日落。

堂中光暗。

灵火烛无风自亮,议事堂的长老们深深疲惫。

不知谁轻轻叹了口气。

其他人忍不住一同叹气。

——原来江雪禾不必施展神通,去查其他弟子的灵根。

他那小师妹,全然信赖地把所有灵根的情况都告知了江雪禾。

缇婴说完所有,还疑惑地问师兄:“为什么我和大家都不一样呢?师兄,这是为什么呢?”

长老们看着那古树下的风帽少年。

隔着风帽,他们无法再窥探江雪禾的神色。

但众人从江雪禾的恬静温和中,寻到了一丝微妙的痕迹——

为什么呢?

且容师兄编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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