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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有二5(我的幸运,正是遇到师父…..(1 / 1)

属于前师父联络方式的纸鹤公然从窗外飞入,徘徊在江雪禾和缇婴之间,不知道该朝向谁。

这似乎可以说明,江雪禾真的是她的亲师兄。

从来记忆很差的缇婴,此时模模糊糊想起前师父哄她睡觉时,好像确实讲过大师兄——

但也不过提一嘴罢了。

缇婴又岂会因江雪禾的一面之词,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师兄呢?

于是,缇婴板着脸:“对暗号。”

江雪禾一扬眉。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师兄容貌发生了些变化——他眉毛轻轻一动,有一种惊蝶掠水、春雪融山的清艳之美。

江雪禾的声音却还是沙哑如旧的:“可以。”

缇婴声音娇脆:“门派。”

江雪禾:“千山派。”

缇婴:“方位。”

江雪禾:“东州与中州交界。”

缇婴:“前师父叫什么。”

江雪禾:“林青阳。”

缇婴:“二师兄……”

江雪禾温声:“白鹿野。”

缇婴看着他的眼睛,一直微微走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看着他生动的眉目在走神,还是想到了奇怪的梦……总之,她心跳得有些快,脸有些烫,而她恍惚的时候,江雪禾耐心地等她,缇婴反应过来,更觉得不舒服了。

缇婴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追杀我的坏人们,不也知道我什么门派师父师兄叫什么……

她的不高兴写在脸上。

江雪禾伸手,将之前从她手中抽走的三根银针,放回了她手中。

缇婴傻乎乎地仰头看他,江雪禾俯身继续哄:“我还知道,你叫‘小婴’,你现在……十四岁半,是不是?”

缇婴闷闷的:“不对!”

她低头数手指:“比十四岁半多两个月呢。”

江雪禾一怔,然后道:“师兄记住了。”

可他记这个做什么?

二人之间,一时有些静。

缇婴哪里忍得住这种沉默?

她没矜持多久,就眨巴着眼:“我已经离开师门,我和前师父都说好了,我要拜新的门派……你不是我师兄了。”

江雪禾早有准备:“师父早有嘱咐,不论你去哪里,你若叫我一声‘师兄’,我都应保护你。不知你愿意叫我师兄吗?”

缇婴眼中流着玉水一样的光,明灿,夺目,清澈。

她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别过脸,低头快速藏好自己手里的针。她手拢着心口,微微侧身,是一个回避又害羞的动作。

而她就是这样,仍掩饰不住那份雀跃——

缇婴:“你真的是我师兄?你也被我们连累,在被追杀吗?你身上怎么、怎么有……”

她比划时,突然愣一下,发现江雪禾脸上的伤痕没有了,那些伤痕,掩入脖颈,掠入领内,未至下巴……

缇婴愣住。

在她迷茫之时,江雪禾看她对自己不那么防备了,便牵起她,带她离开墙角,让她坐下来。

江雪禾选一些能说的:“你问的是我身上的‘十方俱灭黥人咒’吗?”

缇婴一惊:他果然知道这个咒!

江雪禾态度倒是平和:“这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咒。”

缇婴:“?”

她怕黥人咒怕得要死,还有人主动给自己下咒?有病哦?

江雪禾许是被她的表情逗笑。

这位虽然温和、却很少笑的师兄在此时笑了一下。

他告诉缇婴——

“我以前呢,不算什么好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要有人要求,我都做的。”

缇婴懵:“那是什么?杀手吗?”

烛火微微,缇婴仰着头看师兄。师兄与她讲故事,她则偷偷眨着眼,对比现在的师兄,和自己之前偷偷掀风帽看到的一点儿样子。

她心不在焉,江雪禾的话便如含着沙子的水,从她耳边缓缓流过。

江雪禾告诉她,他以前隶属一个组织,做很多坏事,办很多买卖,杀很多生灵。那样的日子没什么未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对。

但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片地狱中。他不想再那样,他想自救。

江雪禾回忆:“我从师父那里听到黥人咒这个阵法。我向来摸索什么学什么都很容易,我便给自己下了十方俱灭黥人咒——

“我所有的生机、身上珍贵的,都被封印。我背负起我自己所做的罪孽,去平我自己身上的孽。

“这一次来五毒林找酸与……一方面是为了师妹,另一方面,是我身上的罪孽,指引我来此,杀掉酸与,为那些曾被酸与害死的人们复仇。

“黥人咒是我自己下给自己的。我每平息一方身上的冤孽,咒术便会解开一部分。这些年,我已经解开不少了……”

说到此,江雪禾心情也有些好。

他弯了下眼睛:“我曾想着,待我解开了所有咒术,恢复了真实的自己,便回千山,去见一见师父,见一见师父一直念叨的小师妹,没想到……”

他俯眼,目光温润地望着缇婴。

没想到,他尚未回去,小师妹已走出千山穿越峻岭,来到了他面前。

怕被他发现她在走神偷看他的脸,缇婴没听清他在念叨些什么,她打断他的话:

“那你如果以前不是好人,为什么有一天突然就醒悟了啊?总要有什么契机吧。”

 江雪禾眸光闪一闪。

他温声:“我的幸运,正是遇到师父……与你啊。”

缇婴愣住。

--

她呆呆地仰着头看他。

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曾经不是好人,所以他身上总是有些过于宽容的好坏界限模糊的惑人感。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

他会察言观色,会哄自己,说话像抹蜜一样甜……

他像天地间干净清润的雪一样。

完美得很虚假。

偏偏缇婴吃这套——

她太小孩心性,太霸道任性唯我独尊了。她喜欢有人哄自己,享受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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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禾这边还在想法子让她相信自己,就见缇婴张开双臂,露出笑容。

她撒娇着就要他抱了:“师兄!”

这声“师兄”,叫得好是情真意切。

怀里贴着温热的小女孩,江雪禾心情略微复杂:小师妹真的,太“任性”了。

--

玉京门中,夜里的不速之客走后,五位长老商议四大门派联手办弟子选赛之事。

而比起选弟子,更严重的恐怕是——其他三大派到来,恐怕会左右玉京门的下一任掌教人选。

稍有不慎,玉京门会沦为他派的傀儡。

花长老为此发愁,旁边的一位葛长老慢悠悠说:“我觉得,这也不算坏事。玉京门闭门造车多年,和别的门派交流一二,也没什么不好。”

陈长老阴阳怪气:“你这么说,是因为你女儿嫁入了长云观。若有长云观支持,你很容易当选掌教吧?”

葛长老祸水东引:“沈师弟不也和观天山的这一代弟子首席关系好吗?刚才观天山那位首席不是来了,我看他和沈师弟一红脸一白脸,配合得好。说不定观天山就支持沈师弟当掌教。”

他说的,是方才那位劝说大家不要吵架的人,那正是观天山的弟子首席,杭古秋。

听到葛长老这方言论,沈行川淡漠敛神,不置一词;

他的妹妹沈玉舒则笑一声:“哥哥闭关已经数月,今夜才第一次见到杭师兄,几位师兄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必攀咬我师兄。依我之见——”

她秀美的眉目,落在堂中北斗阵的几个阵眼处。月光从天窗照入,几位长老的身形在阵法中若隐若现,鬼魅几分。

沈玉舒轻声:“说不定巫神宫也支持我们中某一位长老,只是大家各自都不会承认就是。”

几位长老色变,却都没说话。

至此,玉京门、巫神宫、长云观、观天山,四大仙门已窥得冰山一角。

几人沉默中,花长老道:“算了,如今更要紧的,是弟子选赛。若是能在那几派来之前,我们对这一届入门弟子心中有数,最好不过——沈师弟,今年是你负责弟子选赛吧?你要做好准备,莫被其他门派抢了好苗子。”

沈行川颔首。

几人交流后,身形渐渐黯淡,各自离去。

花长老独自坐在堂中,疲惫地思忖间,花时从外闯入:“爹爹,是不是有不速之客……”

花长老开口训:“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好好准备今年的弟子选试,你该正式拜师门了!”

花时一愣,然后不在意:“有什么好准备的,我若是下场,必然是这一届的首席……爹爹,我进了内门,就要拜沈师叔当师父,你答应过我的。”

花长老逗女儿:“你沈师叔天纵奇才,要收弟子也只收排名第一的,你当真自信?”

花时骄傲:“自然——”

她蓦地住口,想到自己在五毒林中交手的那位风帽少年。

花时垂下眼,眼神晦暗:那人不会正好是来拜师的吧?

不行。

谁也不能抢了她的大师姐之位。

--

客栈中,江雪禾哄了缇婴许久。

缇婴因为白日睡得多,又新有了个师兄,她亢奋得不得了,不肯去睡。

缇婴攀着江雪禾,要看前师父的纸鹤背的一大袋子东西,都是什么。

江雪禾便把袋中的东西一一翻出来,给她摆出来看。

他给她念了师父的信——不过是些照顾她的老生常谈。

缇婴兴奋:“还有呢还有呢?没有其他礼物么?”

缇婴还要求:“你再讲讲你的故事嘛。”

江雪禾不紧不慢。

他照着她要求的做,背过身去找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能哄小孩玩。而他背身之时,一道光从袋中飞出,飞入缇婴的识海。

江雪禾瞬间察觉,他回头要查看时,却怔住了——

江雪禾失声:“师妹!”

他一眨眼没看,他的小坏蛋师妹,已经趴在床上,把师父的信撕成了一个个小纸片,在乱抹着玩。

床上堆满小山一样的纸堆。

江雪禾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挑挑拣拣,从一堆纸片中拼出来歪歪扭扭的字——

“师兄只疼小婴。”

江雪禾:“……”

缇婴托腮装傻:“怎么啦?我在读信!”

江雪禾心想:你不会又是只挑你喜欢的字眼,乱拼乱写地读吧?

可以这样读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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