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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1 / 1)

我本边军一小卒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五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借着这场大祭的机会,公孙度算是将镇辽军未来的方向定了下来。

目标就是乌丸!

要做的,就是备战!

对此李文静状若头疼的叹息一声。

“接下来,有的忙了。”

与乌丸部一战,若是能毕其功于一役还好。

若是真打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那无论对乌丸部,还是镇辽军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作为公孙度和镇辽军的大管家,李文静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最大程度增强镇辽军的实力。

为此,单靠镇辽一座城肯定是不够的。

非得最大限度地汇集整个幽州的力量才行。

只是这样一来,来自各方力量的掣肘,肯定是免不了的。

韩绍笑道。

“伯父,这是能者多劳。”

李文静闻言,眯着小眼看了他一眼。

似乎想从这厮脸上找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可看来看去,这厮眼中都只有真诚的赞誉。

“就当你这小子在夸老夫吧。”

李文静失笑间,想了想又道。

“回头带婉娘那妮子去老夫家中坐坐。”

“哎,人老了,最怕失了人味。”

第七境的修士,失了人味,那就意味着离天人五衰和道化不远了。

虽然以李文静目前的寿数来说,这一天还很远……

看着李文静这副唏嘘怅然的样子,韩绍点头道。

“好。”

李文静闻言,心情明显好了几分。

轻轻拍拍韩绍身上的臂甲,没有再说什么。

再次看了一眼那高大慰灵碑后,轻叹一声便消失在原地。

相较于其他人在石碑前点燃了一柱香火,李文静和公孙度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因为传说第七境的香火,是有‘重量’的。

一般人受不起。

所以也就没多此一举。

韩绍本来也举了一柱香,准备插到石碑前的香炉中。

可就在香火落在半空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却是顿住了。

鬼使神差的,韩绍掐灭了香头。

只将手中未燃的那截长香,插在了香炉中。

这方世界并没有所谓的‘故弄玄虚’一说。

韩绍最终还是顺从了刚刚那冥冥之中传来的感应。

见一旁侍立的甲士露出讶异的目光,韩绍沉吟了下,交代道。

“本侯的那柱香,不要去动它。”

甲士闻言,神色一肃,拱手应道。

“喏。”

他们都是这一战伤残下来的将士,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离开军中,黯然回家浑浑噩噩度日了。

却没想到将军府竟然将他们留了下来,另组了一个慰灵卫。

用来护卫这慰灵碑。

这样一来,虽然再也无法上阵杀敌了。

但好歹没脱了这身甲,还能继续食上一份俸禄。

对此他们自然感激不已。

“多谢侯爷,为我等废人出言……”

他们都听说了。

跟这慰灵碑一样,他们这支慰灵卫也是源自于这位冠军侯的建议。

看着眼前几人感激中带着几分惭愧的神色。

韩绍有些不快。

“你等皆是有功之人,何用以废人自居?”

“好好活着,好好替那石碑上数万个人名活着!”

“不要让他们失望。”

听到韩绍这番训斥,这些战场的厮杀汉双目一红。

再次拱手郑重应声道。

“喏!”

韩绍看了他们一眼,随后道。

“别觉得自己身体残了,就没用了。”

“接下来,本侯还要用你们,到时候希望伱们不要忘了那些战场上活命、厮杀的本事!”

听到这话,一众慰灵卫的甲士原本晦暗的眸光,猛地一亮。

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

“侯爷,果真?”

对此,韩绍暂时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失笑道。

“安心等着便是。”

老实说,过往镇辽军对这些伤残老卒的处理方式,有些太粗糙了。

也太浪费了。

这些能从惨烈战场上活下来的精悍老卒,哪一个没有各自的手段?

稍微打磨整训一下,就是上好的武道启蒙教习。

甚至再想得远一点,若是等日后扫灭了某些盘踞乡野的宗族之后。

将这些老卒下放去做村长、里长,足以填补因此造成的权利真空。

从而一举打破‘自古皇权不下乡’的规矩。

当然,现在还不行。

……

韩绍那座小院太小。

索性将隔壁买了下来,打通之后,供吕彦等亲卫居住。

这样一来,几个大男人也不用局促地挤一间屋子了。

当然这些都是姜婉的安排。

至于姜婉的意思,韩绍也明白。

无非是想着就算日后搬去新居,这间祖屋也算是有个念想。

对此,韩绍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也没有多管。

只是从西郊慰灵碑处回来的路上,韩绍不禁愣了一下。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那小院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韩绍本想调转马头,回陷阵营住一晚。

可一想到那天被某人堵在营房前的尴尬一幕,最终还是决定算了。

而这时,吕彦等人似乎也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面色一变之下,赶忙小心试探道。

“侯爷……要不要暂且避上一避?”

韩绍蹙眉打量了几人一眼,不满道。

“本侯战场之上纵横无敌,从未退缩过一步,今日焉能畏惧妇人如虎,连家都不敢回?”

吕彦等人闻言,一脸肃然与敬畏。

“侯爷威武!”

对此,韩绍心中苦笑。

这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还不如干脆一点。

这样最起码还能落个视死如归的名头。

于是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策马而回。

果然一进院子,便看到一左一右两道身影,于廊前相对而坐。

见韩绍在吕彦等人的簇拥下,踩着院中的积雪大步而来。

这才盈盈起身,齐齐道了一声。

“回来了。”

廊外白雪皑皑,洁白一片。

衬得廊下那两道身穿素白绣裙的女子,有如画中人一般。

只是如此和谐的一幕,不但看得韩绍微微一愣。

就连身后的吕彦几人也是面色古怪。

可他们到底都是些聪明的家伙,一看此情此景,赶忙脚底抹油道。

“侯爷,我们去喂马!”

韩绍心中暗骂这些混账,不是个东西。

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踏上廊前地板上的那一刻,韩绍没有蠢到去问公孙辛夷怎么来了。

只是感慨道。

“今日雪下得有些急了,怎么不去屋里待着?”

听到这话,姜婉温和笑道。

“屋里气闷,反倒不如外面敞亮。”

正打算上前接过韩绍手里的马鞭,可就是这回话的工夫,公孙辛夷已经招呼着一旁的侍婢接过。

然后自己亲自上前为韩绍卸甲。

姜婉动作一僵,抬眼看了眼公孙辛夷那张清冷绝色的玉容,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而公孙辛夷却没有看她。

此时的她眼中哪还容得下其他?

一连几日不见,这负心薄幸之辈,也不上将军府去寻她。

倒是让她在府中饱受了几日噬骨蚀心的苦楚。

淡淡剜了某人一眼,消磨了几分心中的怨气。

公孙辛夷解下一块甲胄,语气平淡道。

“这甲该换了,有些不衬你如今的身份了。”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竟让姜婉一时间分不清公孙辛夷到底是说【甲】,还是在说人。

韩绍倒是无所谓。

以他如今的修为,除非是那些墨家墨者打造的玄甲。

其他甲胄穿在身上,大抵上也是个表明身份的装饰品而已。

正打算说不用了,这甲穿得挺好。

却听公孙辛夷接着幽幽道。

“父亲武库中倒是珍藏了几件上好的墨家玄甲,回头我挑一件让人送来。”

韩绍闻言,顿时被堵住了话头。

讷讷地看了公孙辛夷一眼,有些迟疑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

能被公孙度这个第七境的武道真仙珍藏的玄甲,自然不会是凡品。

这要是弄出一件来穿在身上,整日在公孙度面前晃荡。

威风是威风了,可仇恨估计也算是拉满了。

只是公孙辛夷却是浑不在意道。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嘶——

韩绍觉得她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劫富济贫,正合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天道。

咱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至于某人的仇恨值什么的,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毕竟人都要了,再要他一身甲怎么了?

‘老家伙,该爆金币啦!’

想到这里,韩绍顿时心安理得起来。

只是看着眼前的公孙辛夷,韩绍还是道了一声。

“多谢木兰了。”

这一声谢,顿时让公孙辛夷心中有些不满。

心说,你跟这姜家女也是这般客气?

有些哀怨地瞥了他一眼。

“你我之间,何分彼此?”

韩绍想想也是。

两人相识的时间,虽然看起来不长。

但生死一路走过来,有些事情早就已经算不清了。

不过再想想也挺有意思。

他跟公孙辛夷战场相识。

如今胯下纵横驰骋的乌骓龙驹,腰间斩尽敌首的长刀睚眦以及那柄替他挣来赫赫声名的雕纹大弓。

要是再算上那身墨家玄甲。

好像这一身装备,都是公孙辛夷给自己的。

彼此对视间,公孙辛夷似乎也想到了这里。

而后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一旁的姜婉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觉得这份笑容分外刺眼。

默默退到一边后,抬头望着廊外仍在飘雪阴郁的天色,似乎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阴郁了起来。

说来也怪,本来她不怎么怕冷的。

可现在她只感觉浑身冰凉,似乎连思绪也变得混沌起来。

因为她感觉她的绍哥儿好像……不再属于她了……

可就在这时,姜婉忽然感觉身后一暖。

而后便感觉整个人落入了暖炉之中。

与身后那挺拔修长的身影相比,她的身形显得有些娇小。

姜婉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可她的力气是那般弱小,哪能反抗得了对方?

只能默默垂下了微红的螓首,然后强忍着女儿家的羞涩,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公孙辛夷。

只见那女人也在看自己。

只是目光中却没有多少嫌恶、愤懑的情绪,反而显得平淡。

‘她不生气吗?’

姜婉眼神有些不解。

或许是她此刻的眼神并没有加以掩饰,公孙辛夷难得读懂了这份不解。

只是公孙辛夷觉得该说的话,上次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只要这姜家女不让彼此为难,她可以不在意对方的存在。

说到底,出身大族的她,早就将有些事情看得很透彻了。

婚姻这种事情除了本身的感情之外,掺杂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再说直白一点,若是她的韩郎没有表现足够的价值与实力。

就算她祖父和父亲再宠溺她,也不可能对两人的关系,采取如今这般默许、乃至纵容的态度。

除此之外……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我公孙辛夷以外,还会出现第三个、第四个女子?”

听到公孙辛夷这句突如其来的传音。

姜婉神色一愣。

本能地想反驳她的话,说她的绍哥儿不是这样的人。

可看着公孙辛夷眼神中的认真之色,这份反驳的勇气忽然消散了大半。

见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些,公孙辛夷已经带着几分怅然,继续道。

“小民之家,蹉跎一生,只为温饱。”

“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还能做到。”

“但似你我这等人家,虽得富贵荣华,但有些事情却是没有那般自主的。”

不但是她们这些女儿家。

男子也是一样。

若是她的韩郎是个安分守己的守成之人还好说。

可偏偏他是个有野心的。

如今已经身负彻侯之位的他,再想往上走,必定是风大浪急。

日后为了稳固地位,难免要与其他势力连成一片。

壮大也好,自保也好。

而联姻,历来都是各个势力间取得互信的最便捷途径。

只是她的韩郎身后没有家族,有的只有他自己。

若是真有那一天,需要牺牲,似乎能牺牲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公孙辛夷心中叹息一声。

眼神不无哀怨地瞥了某人一眼。

只是这时姜婉却是忽然问道。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以姜婉的修为,就算是传音,也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所以她这话是直接问出来的。

公孙辛夷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那双宛如秋水横波的上等眸子,低垂眼帘。

“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韩绍这些天一直没去寻她。

某种意义上也在向她表明不会舍弃这姜家女的态度。

公孙辛夷懂了。

所以今日上门除了一解相思之苦外,更多的则是想将话直接说开。

这或许就是公孙辛夷吧。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一如她那杆当初在战场之上轰然破碎的银枪一样。

总是喜欢直来直去。

姜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将门贵女,或许是被对方口中‘一家人’所触动。

第一次感觉此女那张天生的寡淡脸,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

而眼看这时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韩绍缓缓松开怀中的姜婉,拉着她走到公孙辛夷面前。

然后用另一只手牵起公孙辛夷。

一手一个。

站在中间的韩绍就像是个被两片洁白羽翼护着的鸟人。

看起来渣渣的。

实际上也是渣渣的。

感谢这方包容的世界吧。

否则这个时候就算不被正义铁锤,也大概率会成为诚哥大军中的一员。

“委屈你们了。”

“此生定不相负。”

虽然男人的承诺,大多时候都带着几分时效性。

但韩绍觉得能做到几分,那是能力问题。

要是连说都不说,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此时韩绍的态度自然是极度端正的。

拉着两人在廊下的桌案前坐下后,亲自为两人奉上茶水。

“愿此生绵绵无绝期。”

公孙辛夷深深看了神色认真的韩绍一眼,率先举起茶盏。

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一如战场之上那般,檀口轻吐。

“木兰信韩郎。”

说完,望向一旁的姜婉。

被两人目光注视的姜婉,默默垂首了一阵,这才挽起茶盏,看向公孙辛夷。

“莫要轻贱于我。”

嫡庶宗法。

就算是天子,嫡妻也只有一位。

余者就算是沾染一个【妻】字的名分,终究嫡庶有别。

姜婉可以为了她的绍哥儿,退上一步。

但她绝接受不了日后有人在内宅中,仗着嫡妻的名分轻辱她。

乃至轻辱她未来的子嗣。

听到姜婉这般近乎决绝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身的残魂作祟,韩绍心中莫名感受到一股刺痛。

脑海中似乎有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嚷着‘不要答应!婉娘不要答应!’

可就在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

公孙辛夷已经断然接话道。

“日后府宅之内,你我无非贵贱,日后诞下子嗣……”

公孙辛夷这话说着,微微犹疑了一阵,最终还是道。

“汝子即吾子,吾子亦汝子,皆一以视之!”

听到这话,姜婉定定地看了公孙辛夷一阵,似乎在分辨她这话的真假可信。

可在眼神瞥过一旁神色有些挣扎的韩绍后,姜婉终究微微叹息一声。

先是道了一声。

“姐姐。”

然后挽起手中的茶盏,将茶盏中被寒风吹得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入腹的那一刻。

姜婉那双略显柔媚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轻松与释然。

其实所谓贵贱什么的,只要绍哥儿心中有她,都不重要。

换句话说,过往的她为了绍哥儿连自我舍弃了。

今日,又有舍不得的呢?

从未见过姜婉这般‘豪迈’做派的韩绍,目光失神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婉娘……”

而桌案另一边的公孙辛夷,听到姜婉这声‘姐姐’,眼神中终于也闪过一抹轻松。

因为她知道‘这一战’终究是她赢了。

赢得堂皇正大。

纯靠家世背景的碾压。

可她又知道,其实她还是输了。

因为从今往后,她的韩郎都会觉得亏欠他的婉娘。

会想尽办法给她一切能给予的补偿。

所以……

有的时候输与赢、得与失之间的界限,就是这般的模糊与无奈。

公孙辛夷心中叹息一声。

顺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不是茶叶低劣、廉价的缘故。

入口,微苦。

公孙辛夷抿了抿略显嫣红的薄唇,放下手中茶盏的那一刻。

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般大度。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样的女子,也会嫉妒。

是的。

她很嫉妒姜婉。

嫉妒她能够一个人拥有了韩郎这么多年。

嫉妒她以后还会拥有更多。

甚至嫉妒她拥有那后退一步的选择机会。

她公孙辛夷不行。

因为辽东公孙的脸面,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跟刚刚姜婉一样的选择。

只是这些话,以她的骄傲,自然不会跟姜婉说。

能说的只有一句寡淡的。

“我该走了。”

话已说尽。

想要的结果,也已经得到了。

再留下来,公孙辛夷只会觉得别扭。

不是因为院子太破。

只是这里是属于‘婉娘和她的绍哥儿’的。

不是她的主场。

不过没关系,她给韩绍准备的府宅,已经挂上【冠军侯府】的匾额。

等到年后搬过去,就好多了。

想到这里,公孙辛夷心情忽然好上了一些。

原本嘴里微苦的茶味,渐渐泛起几分甜意。

‘回甘么?’

看来不是茶的原因……

而公孙辛夷这般干净利落的举动,不禁让姜婉神色一愣。

不过细想起来,上一次两人见面好像也是这样。

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是莫名其妙。

对此,姜婉也只能将之理解为世家贵女的个性。

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韩绍道。

“绍哥儿,你送一下吧。”

这种女主人端茶送客的口气,顿时让公孙辛夷嘴里又泛起几分苦意。

韩绍倒是没有多想,起身便引着公孙辛夷往外面走去。

或许是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有了几分将晚的样子。

再加上这坊里前些天,失足死了两个人。

这左邻右舍的坊间乡邻,安分了许多。

两人出了院门行进了一阵,也没看到有人出门。

“今日慰灵碑大祭,父亲也去了?”

如今的公孙辛夷已经遵从某人的建议,脱了那身甲。

所以那种场面她去就有些不合适了。

只能等日后再去祭拜一番那些阵殁的将士英灵。

韩绍闻言,便顺嘴将大祭上的事情,跟公孙辛夷讲述了一番。

等听到公孙度当着镇辽将官和阖城百姓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公孙辛夷轻叹一声。

“战事一起,尚不知又有多少儿郎埋骨草原。”

“又不知那慰灵碑上会添上几多英灵。”

对此,韩绍摇了摇头,正色道。

“伯父这般决定是对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将那些蛮狗打残、打服!早晚都是大患!”

“所以晚打,不如早打!”

“至于牺牲……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义不掌财。

慈不掌兵。

为将者,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减少将士的损失和伤亡。

除此之外……

这话说着,韩绍忽然一愣。

却见公孙辛夷在听闻自己的话后,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那我跟那姜婉,又算什么?

正好走到某处窄巷拐角处的公孙辛夷,有些恨恨地瞪了韩绍一眼,然后猛地环住韩绍的虎腰。

唔——

韩绍瞪大了双眼。

这特码是第几次了?

公孙辛夷眼神微眯,感觉口中回甘甚甜。

果然不是茶叶的问题!

只是就在她贪婪索取的时候,却见韩绍神态有些不对劲。

有些迷乱的公孙辛夷,顺着韩绍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道浑身散发着恐怖杀机的身影,正双目赤红地看着两人。

出于女儿家的羞耻心,公孙辛夷往韩绍身后侧了侧。

探首望去,顿时有些奇怪道。

“寺人?”

……

今晚没了,待会儿要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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