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诗语母亲的状况,有些复杂,虽然南知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在小山高的病历堆里,忙到天黑。
傍晚,南知意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盛诗语心情紧张又忐忑,问,“知知,你觉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南知意放下手,看了看她,笑道:“有,阿姨的手术,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真的吗?!”
盛诗语神色激动,一把抱住了南知意,“知知,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两小只看着干妈激动得眼眶通红,体贴的在旁边安慰。
“干妈,我妈咪最厉害了,您完全放宽心,奶奶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盛诗语点头,这才想起来,她们还没有吃晚饭,就对三人说,“走,我请你们吃饭去,今晚干妈心情好,想吃什么都行。”
“可以吗?那……我要吃海鲜大餐!”
慕慕一听到吃的,当即举手道。
盛诗语爽快应承,“那有什么问题,干妈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的,走!”
……
当晚,几人饱食了一顿。
盛诗语因为要给母亲陪护,便先回了医院。
南知意则带着两小只回家。
一进门,两小只就直接瘫在沙发上。
“吃得好过瘾呀!”
慕慕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
总算弥补了她在爹地那,不能对美食大快朵颐的遗憾。
南知意看着女儿恢复从前的活泼,不由得笑了,“总算是恢复平常的样子了,还是这样看着可爱些,前两天真的吓坏妈咪了。”
慕慕听到妈咪这话,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满脸乖萌地问,“妈咪难道不喜欢我前两天的样子吗?”
“那倒没有。”
南知意在她身侧坐下,伸手捏捏她奶呼呼的脸颊,“前两天的慕慕,看起来特别文静乖巧,虽然和现在不一样,但妈咪也喜欢。”
“那就好。”
慕慕听完妈咪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手脚并用,爬到南知意腿上,亲昵地搂住她的脖子,认真地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妈咪都要一直一直喜欢我才行呢,不然,我肯定会很难过的!”
怀里的奶团子,一脸正经的模样,逗得南知意笑了起来,眉眼更加柔和了。
“好,我家慕慕这么讨喜,妈咪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抱着孩子在沙发上玩了一个多小时,等肚子消化得差不多,南知意才带两小只回房洗澡。
晚上睡觉时,南知意睡得有点不安稳。
梦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她听到孩子的哭声。???..coM
先是小声的抽噎,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心,不自觉地揪紧,连忙往前走去。
穿过缭绕的迷雾,她总算看到那个哭泣的身影。
小小的一团,看着可怜兮兮的,是……慕慕!
南知意陡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查看身边的两小只。
然而,两小只睡得很熟,没有像梦里那样,哭得伤心欲绝。
还好,只是梦!
南知意没有多想,给两小只盖好被子,就躺下继续睡了。
深夜,帝景澜府。
晚晚坐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珩珩听到动静,连忙起来。
“怎么了晚晚?是做噩梦了吗?”
珩珩担心的问道,一边伸手轻拍妹妹的后背,安抚她。
晚晚没有回应,还在抽抽噎噎地哭着。
珩珩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是因为离开妈咪了吗?”
今天吃晚餐时,他就注意到妹妹的心情,一直闷闷不乐了!
晚晚点头。
她想妈咪,想和妈咪在一起。
“乖,别哭,回头咱们找机会,和羡羡哥哥他们商量,再换回去,好吗?”
珩珩轻声哄着妹妹。
晚晚又点头,可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哭得发红的小脸,看着委屈得不行。
她拿着本子写字。
【要爹地】
“好,你别哭,我带你去找爹地。”
珩珩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牵着她的手,去帝释景的房间。
帝释景的睡眠向来很浅,听到推门的动静,他就醒了。
起身开了床头的灯,看见两个小家伙进来。
小女儿的脸上,还挂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帝释景的心顿时就紧了一下。
“怎么了?”
“妹妹做噩梦了,一直哭。”
珩珩和他说道。
帝释景直接下床,把晚晚抱在怀里,放轻了声音哄她,“晚晚不怕,有爹地在。”
珩珩见妹妹的情绪,慢慢稳下来,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帝释景叫住了他,“你也在这儿睡吧。”
珩珩眨了眨眼睛,点头,没有拒绝,自己主动到床上躺好。
帝释景看得心头柔软,伸手帮他把被子盖好。
“今晚辛苦你了,睡吧,晚安。”
“爹地晚安。”
珩珩乖巧回应,闭上了眼睛。
晚上,晚晚仍睡得不安稳,眼睛闭上没多久,又从梦中哭醒。
一有动静,帝释景马上把她抱起来哄。
闹腾了一晚上,翌日清早,小丫头脸上突然染上不正常的红,体温还有些滚烫。
帝释景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头,发现是发烧了。
他眸色一凛,立刻冲门外喊,“福伯,马上找医生过来,晚晚生病了!”
福伯不敢怠慢,连忙联系家庭医生。
医生哪敢怠慢,火速过来,做了一番检查。
好在,情况没有很糟糕。
只是普通发烧,没什么大碍。
帝释景却不敢掉以轻心。
小孩子的身体很脆弱,哪怕是小病,也容易变得严重。
何况,晚晚的体质,本来就有点差。
医生走后,帝释景让人熬了一锅绵软的粥,准备放凉一点,哄女儿吃下,公司也不去了。
上午十点左右,家里门铃就响了。
宋丽钦听说宝贝孙女生病,急忙带着南婉月过来探望。
“怎么样了?我宝贝晚晚病得严不严重?”
宋丽钦一脸担心。
晚晚靠在沙发上,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珩珩在她旁边守着。
南婉月看到两个孩子,佯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晚晚是不是很难受呀?严不严重?”
说着,她伸手就要碰晚晚的额头。
结果,她那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让晚晚觉得不舒服,当下皱着小眉头,就躲开了,还窝进珩珩的怀里。
躲避的态度太明显,南婉月的手,登时僵在原地。
珩珩也不出声,很自然地抱住妹妹,看南婉月的目光,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