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剧的哥们,拖延了鼠人几秒钟的时间,白人大汉得空,抬手又是一箭。
吃一堑长一智,白人大汉这一次算是找准了熟人的弱点,一箭正中鼠人藏在布袋下的眼睛上。
受伤的鼠人,吃疼下嘶吼连连,到手的猎物也顾不得,把那已经死透的倒霉哥们往地上一扔,就捂着受伤的眼睛,痛的上蹿下跳了起来。
白人大汉一击得手后,招呼都不打,就顺着垮塌的墙体逃了出去,剩下我们所有人都是一脸懵b,压根没想到白人大汉跑的如此果断,跑的如此丧心病狂,完全就是那我们所有人,当他活命的诱饵了。
接着,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夺命而逃,恨不得多张两条腿出来。
刀疤脸、我、李丽接连跑了出来,而另一个哥们,可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在逃跑的时候动作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便让他遭受到了另一只鼠人的攻击。
他凄厉的大喊着“救命”,我们却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跑的慢了,步了这哥们的后尘。
惨叫声不断,这几个被抓住的家伙为我们几个争取了时间,虽然他并不想为我们争取这个时间,但我们三人却是因此得利。
整个过程我都心惊胆战,生怕落在了人后,变成鼠人的食物,至于那些热血剧情里面,主角表现出来英勇救人的美德,我连哪怕一个念头都没有,心中只剩下恐惧、恐惧还是tmd恐惧。
身后的惨叫声渐渐消失,预示着第三条人命也没了,虽然我跟李丽都是因为他们,才被白人大汉抓到这里来的,可我对他们的恨意,也已经随着他们的死而消失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会不会步他们的后尘,成为那些怪物的口中餐、腹中肉。
三人冲出来之后都是奔着同一个方向去的,没办法,因为另一侧正被鼠人堵着呢,三人之中我跑的最慢,身体素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双手被反绑,跑起来很不方便,可方不方便我也不敢停下来结绳索了,因为身后那些怪物此时已经追了上来。
这些鼠人行动就是这么的迅速,也不知道祖上是不是在非洲大草原上生活过,起步速度简直堪比猎豹,照这样下去落在最后面的我恐怕很快便要命丧黄泉了。
我喘着粗气不停的疯狂奔跑,身上百十多斤的肉没给我一点助力,尽帮倒忙,又急又恼的我早已满头大汗,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鼠人,一点一点的跟我缩段距离。
就在逃命的关键时刻,一直不被老天爷待见的我,竟奇迹般的被他老人家待见了一次,原本幽暗的空间,此时竟渐渐开始恢复了光亮,灯光一开始明暗不定,过了一会便开始微微发亮,然后便越来越亮。
我看了一眼头上的灯光,心中欣喜万分,想起鼠人怕光的特性,怕是等不了多会儿,鼠人就得被迫退回老巢了。
事实上一切也都是这般进行的,当灯光开始亮起的时候,鼠人还是很忌惮,一直追逐在我身后的鼠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光,很是反感的大声朝电灯怒吼了两声,然后便掉头准备离开。
可被射瞎一只眼睛的鼠人,却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的意思,它依然对我们紧追不舍。
回头一瞧,它一副修罗怒鬼的模样,恨不得将我们通通生撕活剥,看来,被白人大汉射伤眼睛,已经让他怀恨在心,丧失了理智。
可这箭又不是我射的,要追你就去追白人大汉好了,老追着我不放是个什么意思,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灯光越来越亮,没有受伤的鼠人远远地呼叫了两声同伴,提醒它赶紧撤离,可瞎眼鼠人压根就不搭理它,它见提醒无效,便自己自顾自的退却了。
瞎眼的鼠人仍对我们三人不离不弃得追杀,一路上都在愤怒的吼叫,看样子不把我们撕碎了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下水道里拐弯抹角,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可此时,这些拐角却如同我们的救命稻草。
鼠人因为受伤变得暴躁,又因为光亮而极大的削弱了五感,速度虽然还是很快,却不停的在拐角处撞到墙上,这一来二回给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这也是我们至今没被抓到的原因。
我们三个,此时就是在与时间赛跑,看看到底是灯光率先逼退鼠人,还是鼠人先干掉我们三个。
鼠人现在已经非常难受,电灯的光亮,已经快要达到它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它身上裸露的皮肤开始渐渐冒起白烟,有点像是传说中吸血鬼被阳光照射后的样子。
瞥了一眼鼠人的惨像,我不禁疑问,难道这些鼠人,其实是吸血鬼的崽子不成,可话说回来,吸血鬼不是只会吸血吗?怎么这玩意还会吃肉?难道是变异了?
有时候我自己也佩服自己,你说这逃命的关键时候,我居然都有工夫胡思乱想,想想也是服了。
跟在屁股后面的鼠人,就跟刚蒸完桑拿似的,浑身热气腾腾,就这个距离,我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类似烧烤烤焦了的味道了。
终于,任受不了灯光灼射的鼠人,它认怂了,面对近在咫尺的我,它怒吼一声放弃了追逐,转身后准备离开。
见此,我一直悬着的小心脏顿时落下了一半,但我为了提防有变,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脚下一刻不停的往前奔跑着,直至确认鼠人真的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时,这才稍稍放缓了脚步,歇息起来,实在也是已经达到极限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的白人大汉,突然间又杀了回来,从我们三人身前越过,抬手连射三箭,全部命中了毫无防备的鼠人身后。
背部连中三箭的鼠人摔倒在地上,惨叫声、怒吼声不绝于耳,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却是徒劳无功,被赶上前来的白人大汉,狠狠地踩在身上,箭头顶着后脑勺,扣动扳机,一箭便将鼠人的脑袋射了个通透,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