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目前必须选择保密,还不能光明正大追究章大奇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目前情况下,最多告诉司臣与震山河,指明查探的方向及应对之策足矣,往外说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只担心解门悟透了其中关键,要对一直不投靠解门的袁家出手。
若清平子暂时不去撩拨解门,可能还可以勉强控制,毕竟闹起来,两败俱伤,解门再添罪过,他们也不傻。京机阁那么强势,又看解门不顺眼,只要他不挑开,利弊权衡,解门应该不愿惹火烧身,伤人伤己。
所以,要是清平子在路上遇到松柏涛,不仅不能问罪,还该恭敬的问声前辈好,以免解门狗急跳墙。他多见风雨,这些东西,看得比较清楚,昨夜挑明,不过为了让他们投鼠忌器。
坐在车里的清平子看了看开车往赵家去的袁颜,缓缓闭上眼睛。没想到袁天纲他们辛辛苦苦打下基业,后辈中居然出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竟去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此事,说不定也有解门准备拿捏袁家,逼袁家投靠的意思。毕竟在这般敏感时期,使用导弹,解门不可能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还是用了,你要说其中没有算计,鬼才信。
袁颜的车在赵家门前被京机阁拦了下来,清平子走下车,与迎过来的震山河到了一边无人处。夜里,司臣与震山河皆来了信息,清平子只回了无事便罢。
昨夜是震山河亲自送他到的酒店,酒店随之被导弹炸毁,加上之前他又牵扯进西宫家杀人事件中,震山河稳住没有半夜找他确定情况,已算冷静。
清平子简单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震山河,也说明了自己的顾虑,请他只能将事情真相告知司臣,以免袁家整个卷入其中。震山河也是聪明之辈,瞬间已明白其中关节。
“没事?”车被拦下,清平子跟着震山河到一边,袁茹钰一直紧张不已,生怕存活下来的清平子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她们和震山河没有来往交情,所以清平子回来上了车,立马小声问道,还双眼扫视窗外,生怕有人盯着似的。
“放心,景门的震山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唤一声长老。”清平子摆了摆手,让袁颜开车进去。
“好像很牛的样几!”袁茹钰姐妹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清平子完蛋,袁颜的大业也要跟着完蛋,袁家多少也会受到些影响,这一点她们还是明白。
车进入赵家,里面也有京机阁的人往外撤走,看来是震山河下了命令,之前应该是在盘问酒店附近的赵家是否了解些情况。现在有了当事人清平子的说明,已经不需要再查。
虽然时间还早,但众人已聚在了比武场,脸上已见不到昨日那般的轻松惬意,气氛有些凝重,看来多少受到了昨夜之事的影响,何况刚才还有人进来赵家盘问,谁也高兴不起来。
清平子双眼在人群中搜寻,片刻已找到了熟悉的身影,章大奇跟在袁昭阳身边,不时与周围之人说笑几句,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清平子轻轻一笑,看来袁家父子与章大奇,总是有一个聪明人,现在还没有被拿走,至少已知自己臭不了章大奇。
“哟,这不是清平子嘛,来的这般早。对了,听说赵家附近的大酒店昨夜遭受了导弹袭击,里面的人几乎死绝,也不知道有没有活口,真是太可怜了。今儿一起床,满世界都是这个新闻,真正是吓死人,不知道你对这事怎么看?”袁昭阳最先看到跟在袁家姐妹身边的他,转眼排开众人走了过来,含笑招呼道。
“人在做,天在看。”清平子嘿嘿一笑,伸手推开挡在路前的袁昭阳,只往座位那边走去。
“哼!”袁昭阳看着清平子的背影,冷哼一声,他没想到清平子竟如此冷静,完全出乎预料,准备好的反击手段一时也用不上,转身对章大奇小声道,“有把握吗?”
“请少爷放心,别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昨夜肯定受了些伤,就算身法再高明,只要不能出比武场的范围,我就可以拿下他。”章大奇连忙应道。
“那就好。”袁昭阳点了点头,“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比试,我过去问问父亲,看是安排上午与他一战,还是等他再战一场,下午再战他。”
昨日一早的抽签,已经确定了各参加比试供奉的编号,不可更改,这几日皆以那编号为代表,进行轮番比试,清平子是六号。第一轮11号章大奇轮空,之后自1号依次轮空到10号,每一位供奉皆有一次轮空休息的机会。
看来京机阁与工捕也没有强来,确定导弹袭击之事与赵家无关之后,自不干涉袁家借地比试,九点的时候,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场就是清平子对章大奇,看来袁世勋已等不及,希望早点有一个结果。
清平子含笑站了起来,对袁家姐妹比了个没有问题的手势,慢慢往比武场中走去。另一边的章大奇也几乎同时往场上走去,看也不看清平子一眼。
“清平子,昨夜是你命大,今日比武场限定范围,就看你还有没有昨夜那般的好狗运。”章大奇用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他心里已经认定昨夜与松柏涛等人交手的清平子受创,不然之后不会一直躲避不敢再战。
袁天纪用喇叭大喊了开始,站在场中距离不远的章大奇与清平子皆没有动。
“章大奇,知道你和你背后那些袁家老爷、少爷存在的价值吗?嘿,不用回答,最好想也别想,知不知道对你们来说都是悲哀,悲哀啊!贫道只提醒你一句:‘拳怕少壮!’自己小心保住自己的狗命。”
他知道章大奇的信心从何而来,一是昨夜伙同那些高手连翻攻击,自以为自己带伤在身。另外就是通过昨日的观察,自以为看清了自己的手段,只要避重就轻,就可立于不败之地。想的倒是挺美,贫道今日就要让你成为袁家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话一完,清平子不再客气,手中铜钱上抛,就在章大奇色变一退时,道诀连起,道印连闪,比武场中瞬间失去清平子与章大奇的身影,看台上几乎所有人皆站了起来。
站在袁天纲身边的赵孚惊呼道:“这……这是阵法!”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