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笑着朝老族长举了举酒杯,随即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老族长在旁边仿佛很尊敬地续上一杯,自然,这等姿态是罗逸无福享受的,他深知这都是看在他身后的神祇的面子上。
他坦然接过酒杯,忽地似乎外边传来一阵欢笑声和欢呼声。老族长侧身对罗逸微微躬身,然后站起身来,带着笑意说道:“既然盛会已经开始,那么大家就不必拘谨,这是欢笑和胜利的盛会,咱们这些功臣可不能比外面差。”
其实在场的人最看重的还是荣耀,要知道老族长对族人来说是十分神秘而高高在上的,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几次机会看见族长,而现在他却站在这里朝他们微笑,一些年轻带着朝气的青年克族人更是激动地红了脸庞。
当然,更令众人惊讶的是罗逸的待遇,能让老族长这么尊敬的,应该说不愧为神灵使者。众人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他的脸庞,而罗逸端坐在石椅上,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显得很是平静。
听见老族长的话后,房子里的所有克族人都欢呼起来,有人摘下帽子像是旗帜一般挥舞,有人发出激动的笑声,整个气氛一下子活了起来。会中有的人大啖特啖,有的人组成小圈子窃窃私语。
更有许多人端着酒杯四处游走,让罗逸似乎有种微妙的即视感。作为庆功会的主角,罗逸能够看出很多人是想向他敬酒的,但他头上的光环太过耀眼,让人不禁有种隔离感。
这种隔离感被旁边的齐克鲁打破了,他端起一杯蓝镶花酒,俊俏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像是很熟悉地说道:“罗老弟,你一定要跟我喝这一杯,本来你救下我们后也没机会感谢你,就把这杯酒当作我的谢意。”
话都说道这里了,罗逸本身也很欣赏这个沉稳的队长,也不愿堕了他面子,于是也举杯说道:“感谢齐克鲁哥对我这些天的照顾。”他们的酒杯互相碰撞,齐克鲁一饮而尽,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所做的比起你来差太多了。”
这时卢卡斯笑嘻嘻般地钻了过来,手中盛着满满一杯蓝镶花酒,对罗逸举杯示意:“来,我也凑个趣,罗逸你这一杯你一定不要推辞,我先敬一杯。”随即他将杯中的酒一口喝进,让罗逸一点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他无奈地喝下杯中物,却见奥卡姆从旁边转了过来,眼中似乎有种莫名的神色,他举起酒杯,直接说:“喝!”罗逸的脸色僵硬,却还是举起酒杯,敬一下后喝掉。
卢卡斯又似乎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举起酒杯说道:“罗逸老弟,我对你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所以再次向你敬一杯酒,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待。”说罢,他一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别……”罗逸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一脸贱样的卢卡斯,眼睛逐渐眯起,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杯中酒饮下,同时用纯粹魂力冲刷着魂识,将那些许醉意化为乌有。
奥卡姆眼中似乎闪着精光,再续了一杯,走到罗逸面前,举起酒杯说道:“喝!”随即将酒一饮而尽。罗逸眼睛微微睁大,心中喃喃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想算计我,还以为你很是憨厚呢。
罗逸嘴角咧出一个有趣的笑容,拿起酒壶再续了一杯,然后几口就喝完。卢卡斯看着罗逸如此豪爽,心中似乎在偷笑,让你装英雄,现在上当了,我一定要喝醉这小子。
卢卡斯嬉笑地走过来,举起酒杯说道:“罗老弟好酒量,那我就再陪一杯,没关系的,蓝镶花酒不会醉人。”他心中仿佛暗自得意,虽说普通的蓝镶花酒不会醉人,但这场宴席里的蓝镶花酒可不是凡品,后劲大得很。
罗逸看了卢卡斯一眼,沉吟片刻,用酒杯和卢卡斯相撞,然后一口饮下。几杯下去,卢卡斯自己已经脸色泛红,心中暗自惊讶,看来这罗小子酒量不小啊。他示意了一下奥卡姆,随即他似乎明白了卢卡斯的意思,举杯邀罗逸:“喝!“
我就不信了,我们两个人还喝不倒一个罗逸。卢卡斯心中发狠,再次劝酒,罗逸则来者不拒,又喝下几杯后,卢卡斯和奥卡姆显然像是已经上了头,他们喝的一样是后劲大的蓝镶花酒,而这酒的确醉人。
罗逸喝下最后一杯,酒壶中已经没了酒,卢卡斯眼睛似乎有些恍惚,伸手还要拿酒壶,打了个酒嗝说道:“罗老弟,哥我佩服你的酒量,那就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旁边的希娜闻着卢卡斯身上的酒气,似乎有些担忧地看向罗逸,一咬银牙,端起水杯说道:“你们两个人和罗逸哥一个人拼酒,羞不羞,我也来……”
“小妹你不许喝酒。”齐克鲁仿佛很严肃地拿过希娜手中的酒杯,“不要学他们酗酒,你就喝些蓝镶花水就好。”随即他示意了一下罗逸,小声说道,“而且你看罗老弟哪里有醉酒的样子,倒是卢卡斯和奥卡姆要醉了。”
卢卡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听见小妹对罗逸说的话,一时间悲愤交加,他哪里享受过如此待遇,他和希娜可是十几年的交情,现在却抵不过一个从天而降般的罗逸。
他举起酒杯,化悲愤为酒量,似乎很是晕眩地眯起眼睛,举起手中的蓝镶花酒,正想着再拼一次,却感觉脑海一阵发晕,随即一个踉跄,啪唧一声倒在了桌上。
奥卡姆也好不到哪去,感觉眼前的各种颜色都仿佛混杂在一起,随即晕倒在桌子上。罗逸平静地又接满一杯,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抿着喝。旁边的老族长笑着抚须,对罗逸说道:“没想到使者大人连酒量都这么好。”
“只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罗逸放下酒杯,再给自己倒了杯蓝镶花水,其实就算是有纯粹魂力的帮助,他的酒量也不是太好,只是刚刚好将两人喝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