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见状冷笑起来,他立即命令身边的亲卫将自己推下马背,让其中的几名亲卫架起长矛挡住飞奔过来的箭矢。接着他抓着缰绳纵马朝敌军的左翼狂奔过去,准备突破敌军的阵形。 杨凌的身形矫健,犹如脱兔般跳跃起来,然后落在右翼的敌军之中。他双腿猛踢胯下战马腹部,借助战马高速奔驰的冲撞力和惯性,顺着西夏军的阵线直接朝左翼的西夏军猛扑过去。 那边的西夏军根本想象不到有人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玩偷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几名西夏骑兵措手不及之下,被杨凌从马背上踹落下来,惨叫连声,摔落到地上。 杨凌刚才的策略非常成功,西夏军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这时榆木墩守军的第二波箭雨又袭来,杨凌身边的四名亲卫迅速扔掉手中的长矛,抄起腰间的横刀迎着箭雨向西夏军砍去。 四名亲卫将身前的三个敌人劈翻,然后又扑向第四个敌人。 这时候西夏军已经缓过劲来,西夏军将领立即调整战术,命令麾下的轻重骑兵从左翼和右翼迂回包抄,试图围歼敌军。 可惜他们太低估杨凌麾下骑兵的实力,他们还未靠拢便被杨凌麾下的骑兵斩杀殆尽。杨凌麾下骑兵继续沿着敌军的阵线向前猛扑。 榆木墩的东北面,金庾信在西夏军大营里喝着热茶,惬意地吃着小菜,嘴角噙着微笑,丝毫没有因为榆木墩被占领感到恼怒或者愤慨。他仿佛在欣赏戏剧般欣赏着杨凌和西夏人互掐,他的心情愉悦极度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大帅,榆木墩失守的消息已经传到西京,国主十分震惊,命大将军立即出兵援救榆木墩,大概明天就能够抵达榆木墩!” 金庾信听说自己的父亲即将赶赴榆木墩增援,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他恨不得将杨凌碎尸万段,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能阻止杨凌夺取榆木墩,最终损失的还是西夏。 “大帅,榆木墩丢失,榆木墩守军岌岌可危,咱们还是出兵吧!”身材魁梧的参将劝说道。 金庾信沉吟片刻后毅然决然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金庾信的态度十分坚决,其实他心里还隐藏着别的想法。如今榆木墩被围困,自己的父亲如果赶赴榆木墩,就算最终能解救出榆木墩守军,那么肯定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果榆木墩再次失守的话,西京都护府就会陷入险境。这可不是金庾信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宁肯牺牲榆木墩守军的生命,也不愿冒险。 参将见金庾信态度坚决,便没有继续劝说,退出屋外准备召集部属安排作战任务。 “慢着!”金庾信突然叫住参将,问道:“榆木墩守军目前什么情况?” “榆木墩守军已经开始收缩防线,西夏人的攻势减弱许多!” 金庾信点点头,然后叮嘱道:“立即传令榆木墩守军坚壁清野,尽量避免伤亡。你告诉他们,就算战至最后,也要把敌人牢牢钉死在榆木墩,决不能让敌军越过榆木墩,否则榆林墩的处境将会非常危急!” “遵命!”参将恭敬地答应道。 榆木墩西面山顶的战斗依旧在激烈地进行着。杨凌的骑兵冲到敌军的左翼后,首先冲破敌军薄弱的阵线,随后跟在后面的西凉铁骑也杀透敌军的左翼,跟在杨凌身边展开冲锋。 西夏军的阵线立即被撕开缺口,随后西夏军的骑兵纷纷转向加强自己的右翼,企图合兵堵住缺口。 西夏军的右翼也是重装步兵组成的骑兵团,共五百余人。 杨凌立即调派四十名亲卫加入骑兵队伍,在右翼形成交叉掩护阵型,保证骑兵的冲刺威胁。 随后两支骑兵部队汇合,由杨凌亲自指挥,再次展开冲锋。这次他的目标是西夏军的左翼。 西夏军的骑兵部队刚组织好,杨凌的骑兵又杀来,这下西夏军慌乱不堪,只能拼命催动战马向旁边躲闪,给骑兵的冲锋提供空档。 西夏军虽然奋勇争先,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杨凌骑兵的速度,眨眼间杨凌的骑兵就冲破西夏军的防御线,并且冲入西夏军左翼,跟在后面的四十名西凉铁骑紧紧地咬住西夏军骑兵。 西凉铁骑的骑术非常精湛,他们跟在马蹄扬尘的西凉铁骑后面,保持距离,既不超过,又不拉远。 骑兵在西夏军中肆虐,西夏军的步兵很难形成密集的防御阵型,根本无法抵抗冲锋过来的杨凌的骑兵。骑兵们在敌阵中肆意驰骋,每次都会掀起大量血肉,鲜血洒满草原。 西夏骑兵不顾伤亡拼命地反击,奈何杨凌的骑兵灵活多变,他们的攻势总是无法凑效。西夏军的伤亡逐渐扩大,最后西夏骑兵竟然崩溃逃逸,不复之前的骁勇。 金庾信看到西夏军败退,气得混身颤抖,他狠狠地跺脚骂道:“蠢货!废物!废物!” 西夏军溃退,杨凌乘胜追击,率军衔尾急追,同时发现对方的弓弩手也在向这边射击,杨凌当机立断命令停止追击,带领骑兵迅速折返榆木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