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禾卧室
某人还悬在她身体上方,以前觉得苏豫川身形单薄,可是整个人压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身材在他面前,也可以称得上娇小。
“苏总,您别开玩笑。”程意禾悻悻笑着,后背抵在墙上,凉意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以身抵债?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苏豫川一手撑在墙上,将她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一只手有些烦闷得拉扯着领带,他们家只有客厅开了空调,卧室里温度很高,有些热。
修长的手指勾扯着领带,将扯下的领带,随意塞在口袋,又信手解开领口的几颗纽扣,那姿势撩人又销魂。
她目光都被他手指吸引,瘦窄修长,就连指甲都修剪的很漂亮,真的是个精致的男人。
苏豫川模样秀气清雅,带着一股子与世无争的禁欲之气,此刻却染上一点情欲之色,就好像那谪仙忽然就动了凡心,比寻常那些男子更为勾人。
程意禾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漂亮的锁骨,还有胸口那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
“苏总,你这是干嘛,你冷静点,外面还有老人孩子,你别胡来。”程意禾后背完全靠在墙上,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难不成这家伙要在这里把自己潜规则了?
“我要胡来怎么办?”苏豫川笑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以为自己会对她干嘛?自己有那么禽兽吗?
“我会对你不客气的。”程意禾手指猛地握紧。
某人却猛地靠近,鼻尖微微蹭到一起,程意禾屏住呼吸,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心脏跳得异常厉害,苏豫川是医生,对人体的异样变化观察得比寻常人更加仔细。
“程意禾……”他声音清润,夹杂着一丝笑意,那声音就像是藤蔓紧紧箍着她的身子,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紧张,“呼吸急促,气息灼热,心跳紊乱,还……”
他忽然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一侧,指尖染上一层细汗。
“还流汗了。”
程意禾身子僵直,他的手指很烫,碰到的时候,她整个皮肤都灼烧起来,宛若星火燎原,身上的肤色慢慢变成漂亮的浅粉色。
“你在紧张?”苏豫川微微凑近,近距离看着她。
“苏总,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性……”她吞了吞口水,“骚扰。”
那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
陌生气息的逼近,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
苏豫川轻笑,“我觉得我需要告诉你,什么才叫做,真正的……”
他进一步凑近,两人鼻尖轻轻擦过,仅有一厘米的距离,苏豫川就能碰到她紧张到干涩的嘴角。
她身上味道……
很香。
嘴唇干的有些发白,不过看起来,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这种身体的触碰,让两人都轻轻战栗,苏豫川知道自己逾越了,他并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从小到大,他都是自控力非常强的人,他原本就是想吓吓她。
可从来没人敢从他公司擅自辞职,不告而别,可是这身子靠过去了,他……
真的想亲她。
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苏总……”程意禾完全是被吓到的,紧张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就在此刻……
传来了敲门声。
“意禾啊,你俩在里面干嘛呢,快出来吃饭。”程父嗓门有些大。
“我去洗个手。”苏豫川收回手臂,直接进入她卧室的洗手间,里面很快传来流水的哗哗声。
程意禾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
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是将溺毙的人,忽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她又不是傻子,刚刚苏豫川想干嘛她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她的呼吸都是紊乱的。
腿一软,整个身子顺着墙壁而下,跌坐在地上。
下巴处残留的热度,还灼烧着她的皮肤,整个空气中都残留着他的气息,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心悸不止。
程意禾,你是真的完蛋了。
她回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躲避苏豫川,她已经察觉到自己对他有些异样的感情,此刻他这般作态,将她心底的防线尽数击垮。
人家就是轻轻一撩,你怎么就腿软成这样,程意禾,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那可是苏豫川啊,敢拿枪杀人的男人,他对你会有什么真心啊,况且保不齐他就是在逗你。
程意禾深吸一口气,“苏总,我先出去了,您洗完手就出来吃饭吧。”她说完快步走出房间。
苏豫川洗手期间接到了苏侯的电话。
用她粉色的毛巾擦了手,他才慢条斯理得接起电话,“喂,二哥。”
“和慕言吃完饭了吗?”
“正准备吃。”
“不在餐厅?”
苏豫川笑着没否认。
“看样子进展不错。”
苏豫川干咳一声,“我就是来追债的。”
“追到人家里去,你真的挺缺钱的。”苏侯忽然拿起手边的一个单据,“刚刚家里收到一张从国外传真来的单据,你之前维修车子的。”
“我委托给别人了,说好所有费用我会报销。”
“一共五万。”
苏豫川应了一声,苏侯又叮嘱了他照顾好苏慕言,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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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客厅
程父正抱着小家伙,乐得不行,“意禾,这孩子不仅长得好看,还特别聪明,会背很多唐诗,比你刘叔家的小胖聪明多了。”
程意禾嘴角抽了抽,他要是知道,自己抱着的是盛都苏侯爷家的儿子,估计能吓死。
过了一会儿,苏豫川才从程意禾卧室走出来。
“豫川啊,快过来坐!”程父从善如流,已经换了对他的称呼。
“麻烦伯父了。”苏豫川笑道,一派君子模样。
程意禾气得咬牙,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苏豫川居然是演技派的。
“就做了一些家常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听慕言说你们是盛都人啊,我们这里饭菜偏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啊。”
“爷爷做饭是最好吃的。”小家伙嘴巴甜得很。
“那就多吃点。”程父笑得合不拢嘴。
“伯父手艺确实很好,我只会做点简单的炒饭,和您比差远了。”
“哎呦,你太客气了……”程父被哄得摸不着北了,“我看你切鱼的手法很娴熟啊。”
“可能因为我以前做过医生吧。”
“医生好啊,我就喜欢当医生的!”
程意禾伸手捂住脸,简直没眼看了,你那点心思,鬼都看出来了。
“豫川,喝点酒。”
“不好意思伯父,我不能喝。”苏豫川推辞。
“没关系,就喝一点。”
“我不胜酒力,怕喝多了丢人。”苏豫川看着面前一杯清酒,直皱眉头。
“没关系,我们家有卧室,你要是喝多了,直接睡下也不碍事,是吧意禾。”
程意禾低头吃东西,完全不想搭理他。
苏豫川确实不太会喝酒,只小口润了几下嘴唇。
“对了豫川啊,你来找我们家意禾有什么事吗?”
“哦,我的笔落在我那里了,我看那个对她挺重要的,特意给她送来。”
程意禾拿着筷子的手指顿了两下。
“那肯定是她妈留给她的笔,她那年考上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给送的礼物,她一直随身带着。”程父提到自己妻子,难免伤感,“像你这样贴心的上司真的难找。”
“应该的。”苏豫川手指摩挲着酒盅,原来是母亲的纪念物,难怪她几次三番找上门。
“豫川啊,你有女朋友吗?”程父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很久的问题。
“没有。”苏豫川抿了口酒。
“那正好,我们家意禾……”
“爸——”程意禾打断他的话,“赶紧吃饭。”
程父无奈得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
苏豫川看了程意禾一眼,和自己扯上关系,就让她那么排斥?
他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私生子出身,他对爱情素来是嗤之以鼻的,他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只有绝对的利益。
他一直给顾华灼送礼物,一方面是歉疚,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她和叶九霄的感情是不是真的那么牢不可破,事实证明,他俩确实生死不弃。
他临走之时,苏侯和他说过:“你和她在一起,你觉得舒服、放松、开心,你就试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