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西门这也是作死,这女人瞧着两人出手阔绰,而且这西门长得又十分俊俏,这单生意怎么说都不吃亏,追着西门愣是跑了大半个小时。
“我拜托您了,你真的不是我的菜,求你别跟着我了。”西门快疯了,这女人怎么回事!
“客人的嘱托,我一定要完成。”那女人到最后也知道和西门没戏,只是看他这般模样,倒是好笑,“要不您就从了我吧!”
“你干脆杀了我好了,我都说了,你不是我的菜!”
“这女人到了床上,灯一关,还不是差不多,我肯定把你伺候好了!”
“求您,别……”西门咬牙,“那家伙刚刚给了你多少钱,我给双倍,您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如何?”
那女人一乐,没等他开口,西门居然真的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卡,“大姐,求您,走吧,我真的快疯了!”
女人眼睛一亮,手指捏着卡,下意识的往苏侯那边看了一眼,抿嘴一笑,转身就走。
西门已经拖着身子走到二人身边,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我的妈,那女人简直疯了。”
叶九霄闷笑,“活该!”
“你们瞧着她看我的眼神没,我去,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啊,简直要把小爷吃了,太特么恐怖了,不行,我得喝几杯压压惊。”
“这才几点,你喝什么酒!”叶九霄伸手按住他的手。
“本人今天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幼小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你们都没瞧见,她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的样子,不行,我得喝两杯!”西门挥开叶九霄的手,把酒拧开,拿着玻璃杯,直接斟满。
“对了,你俩都不陪我喝两杯?”
两人老神在在的坐着,无人应答。
叶九霄看了看腕表,接近下午五点了,“我给灼灼打个电话。”
“哎呦,九霄,你现在很居家啊!”西门咋舌,整个人贴过去。
“喂——”叶九霄和顾华灼说话,那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惹得西门连连咋舌。
“你还在陪舅舅?”
“没有,舅舅晚上有饭局,早就出门了,灵犀去苏侯家了。”
“那你呢?一个人?我回家陪你。”
“不用,我待会儿有个夜戏,早的话一两点才能回去!你在哪儿呢?灵犀说你也不在苏家?”
“嫂子,九霄和我在一起呢。”西门忽然对着电话吼了一句。
叶九霄和顾华灼又简单说了两句,方才挂了电话。
西门伸手勾住叶九霄的脖子,“嫂子今晚不在家!”
“怎么?”
“浪起来啊!”西门笑得格外放肆,“你说我们哥儿几个,多久没在外面喝酒了,自从你结婚从良……”
“等会儿!”叶九霄打断他的话,“我一直是良民!”
“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我的意思,自打你去燕京那边,我们几个就很少出来聚了,今晚就好好喝一杯,反正就我们哥儿三个!”
西门自然不敢缠着苏侯,倒是拉着叶九霄喝了不少杯,到最后又是苏侯收拾烂摊子。
他着人将叶九霄送回家,又把西门拖回了家。
西门家的父母,自从有了柚柚之后,休息得特别早,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也不便过去打扰,干脆拖回了自己家。
“侯二——我们继续喝!”苏侯刚刚准备下车,就被他一把抓了回去!
苏侯拧眉,车门打开,外面下起了小雪,杨絮般的雪花卷席寒风,灌入车内,挺冷。
“嗝——哥哥告诉你,你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姑娘了,回头哥哥给你介绍个好的,保证胸大屁股翘,手感绝对好!”
苏侯无语。
“对了,你喜欢什么类型?姐姐?还是妹妹?咯咯……对了,我和你说,最近我无意中加了个群,里面好多九九年的小妹妹,那叫一个水嫩啊,嗝——”
“呵——”苏侯冷笑。
“我跟你说啊,绝对的……嗝——正!脸正,腿长!”
“你还挺有经验哈!”
“我……”西门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我告诉你,小爷我阅女无数!”
“呦,谁还不知道你西门容与是个处男啊!”
“我靠——”西门猛地从开钳制他的手,整个人蹦起来,直接撞到车顶。“哎呦——”
苏侯无语,从车里走出来,裹紧外套,“把这厮拖出来。”
外面漫天飞雪,窸窸窣窣,苏侯吸了口寒气,猛地打了个喷嚏。
西门饶是被人拖出来,这嘴巴里还念叨个不停。
“苏侯,我特么的告诉你,小爷不是处男,不是——嗝——小爷我身经百战!”
苏侯无语,说实在的,他是不是处男,他是一点都没兴趣知道。
“侯爷——”下人立刻端来姜汤,“您暖暖身子。”
“嗯!”
“下了雪,山里湿滑,本来想留二少和汪菇凉留宿的,两人非得离开。”
苏侯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又在自己家发酒疯的西门,脑仁儿突突的疼,若不是看在柚柚的面子上,他真想把这厮扔出去。
苏侯是这么想的,可是接下来真的有人这么做了。
苏侯简单冲了个澡,直接钻进被窝,房间明明很暖和,可他这身子却越发感觉到一股透着沁骨的寒意,到了后半段,整个人就晕晕乎乎,不省人事。
方老裹着风雪到半山别墅,看着他这般模样,气得要死!
“到底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发烧了!”方老伸手握住他的手,帮他把脉,脸色越发难看。
“方老,我们侯爷他……”
“寒邪侵体,有点发烧,这身子弱,寻常人的小病,若是他碰到,也得脱层皮!”
“那怎么办!”下人着急啊。
“我立刻开药,赶紧给他熬点喝了。”
“嗳——”
“为什么不给他用西药或者打退烧针,不是更快?”身侧温婉轻灵的女声,在这个都是男人的房间显得格外突兀。
“他这身子受不住,只能慢慢调理,估计又得脱层皮!”方老叹了口气,“他今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点多,和西门少爷一起!”
“那个混账,肯定又是他做得好事,每次都这样。”方老气结。
“西门少爷喝多了,在屋外缠了爷好久。”
“那小子人呢!”方老气急败坏。
“客房休息!”
“休息什么啊,赶紧给我扔出去!”方老气得面红耳赤。
“这……”
“愣着干嘛,快点去,混小子,不给他吃点亏,倒是越发放肆了,明知道他这身子骨禁不起折腾,还拖着他在外面待这么久。”
“那他怎么不早点回来?”那女人盯着床上的男人,他的脸被烧成绯色,嘴唇有点干涩,细长清隽的手指,纤瘦白皙,额头都是细汗,濡湿了头发,黏在额头上,柔和至极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氤氲了一层水雾般。
这人……
怎么生得这么好看。
“哎——”方老叹了口气,“自小就这般,看着十分无欲无求的人,其实对人格外温柔,估计是没受得住那个混小子的软磨硬泡,看得我又气又心疼,算了,先不提这个。”
方老说了话,这苏家人居然真的就把西门扔了出去,西门在外面冻了半天,酒也醒了,砰砰的敲了十几分钟门,冻得半死,直接窜到西门家的玻璃花房!
这里面住的都是鸟儿,见着有外人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不许叫!”西门大吼一声,“再叫我就把你们统统吃掉!听着没!”
恶狠狠地警告,那些鸟儿像是通了人性,也消停了一会儿。
西门叹了口气,他何曾遭过这般罪,居然和鸟儿抢地方住,这话传出去,他真的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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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侯喝了药,又出了一身的汗!
“过来帮我一把,把他的衣服换了!”方老伸手试探苏侯的额头,将他从床上扶起来。
这话说完,却无人应答,他微微拧眉看着站在身侧的姑娘,“你过来啊,愣着干嘛。”
“我……”她愣了一下,走到床边,瞧着方老将他上衣扒了,拿过一侧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他额头滚烫,可是身上却冰凉一片,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倒是让她一惊。
“混小子,这几天降温,你还在外面待这么久,最后遭罪的还不是你!”方老叹了口气,帮他换了衣服,将他放在床上,“帮他把被子弄好,我去外面看看,另一服药熬好了没?”
那姑娘站在床头,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他的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