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轻骑与马甲兵虽然精锐,但面对火炮以及棕贝丝火枪,他们根本没有抵挡的能力! 伴随着一声声炮声和枪声,大批的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血泊中挣扎,凄惨嚎叫连声此起彼伏,他们精良的装备,一身武勇的技能,在一枚小小的铅弹面前是如此的廉价。 紧随炮声后的,又是两边方阵里不断投出的万人敌,以及让金兵心悸的火枪射击。 而那些往两边掠去的金军轻骑们,同样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他们从这些方阵的两翼绕过去后,才发现自己错了,他们又一次遭到了来自两侧的火力打击。 火炮、火枪、万人敌、拒马、铁蒺藜等种种武器构成了一道道死亡的陷阱。 那些冲入大阵里面的金兵不但没能像想象中那样大杀四方,反而如同风箱里的老鼠般两头受气,四面八方都会射来致命的铅弹以及要命的爆炸。 而当那些运气好的金兵们拼尽最后一丝勇气试图冲破本阵,斩将夺旗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一副让人绝望的画面。 虽然刚才在黄土岭上看到己方士卒在火器的攻击下伤亡惨重,但当他们亲自位临一线面对炮火时,他们这才感觉到,那些在大夏军的火器打击下挺过来的勇士是何等的不容易。 面对阿布吉的请求,阿巴泰脸上虽然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的神情,但心里也同样在滴着血。 “你……” 此时他们的已经掩在弥漫的烟雾中,方阵里的士卒们的身影更是看不大清楚。 “遵命!” 大战一开始,完颜阿骨打便集中兵力猛攻辽中军,驰冲横杀,辽军大溃,死者甚众,天祚帝弃军而逃,一昼夜疾行500里,退回长春州。 这也是华夏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一个经典案例。 就阿布吉观察的时候,他看到一名护卫在自己旁边的一名护卫突然从马上落下,他当即认了出来,这名护卫是巴牙喇里有名的勇士,名叫乞儿塔,此刻的他被一颗射来的铅弹击中身体后立即从马上坠了下来。 看到阿布吉率领数千精锐到来,也让原本因为伤亡太大士气低落的金兵打了一剂强心针,阿布吉更是亲率两千金兵嚎叫着冲入了大阵。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排由大车组成的长长的防线,在那些大车周边插满了锋利的长枪。 周旁腾起的烟雾,让身旁人等的脸孔若隐若现,他们或惊慌恐惧奔跑,又或茫然暴戾呆立,众生百态,战场尽见。 所谓的波浪攻击演变成了添油战术,一波又一波的金兵最后都变成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阿巴泰没想到阿布吉居然会这么说,他扭头看了他好一会,才点点头:“那就去吧!” “贝勒爷,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再这样打下去,正白旗的勇士就要死光了!” 将一个万人队分为十队,轮番对敌军发起攻击。 而在大车后面则是一明明手持棕贝丝火枪的火枪手。 只是他们刚一进入大阵,一个方阵前的两门虎蹲炮立刻咆哮着轰出霰弹,当场便有数十人落于马下,个个痛苦的翻滚嚎叫,一名跟在阿布吉旁边的牛录章京更当场身亡。 这次进攻正白旗足足出动了一万大军。 阿布吉极力让自己镇定,他看向右面一个方阵,那似乎是立在一个隆起小丘陵上的一个小方阵,人数好像没有多少。 黄土岭上,阿布吉看着前方死伤惨重的正白旗精锐,心疼得心都在滴血。 第一波发起攻击的一万人马,那可是正白旗的精锐啊,现在就这么对着大夏军徒劳的发起攻击,最后变成一具具毫无意义的尸体,这样的场景任是谁看了都会落泪啊。 他沉声道:“现在撤兵才是对那些战死勇士最大的不尊重,为今之计只有继续攻击,一直坚持到打垮大夏军为止。” 数十年来,努尔哈赤也凭借着这个战法打得大夏军节节败退。 当然了,一万人自然不可能全部一拥而上,而是分为数波攻击进行轮番攻击,这种战法也是继承了宋朝时期金人的战法。 整个攻势如同潮水一般,不将敌军击垮誓不罢休。 看那些倒在地上的金兵们血肉模糊,残肢横飞,无比凄惨的样子,身旁的人无不为之心寒。 但今天,这种战法遇到了大夏用长枪兵、刀盾兵和火枪兵组成的大阵时,却成了一个笑话。 为首一名领兵的甲喇章京看着面前那堵由大车组成的防线,和大夏打了数十年仗的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绝望。 这种战法最辉煌的一次战果是辽天庆五年,1115年的护步达冈之战。 如今,努尔哈赤对外宣称他们女真人是当年金人的后裔,甚至将国号也定为了金国,自然也承袭了当年金国的这种打法。 当时完颜阿骨打率领两万金军,在护步答冈迎战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十万大军。 那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枪声,也让他们的开枪声音,同样听不清楚,只觉烟雾中不时有死亡的火光闪过,然后就闻己方人马的惨叫声音。 阿布吉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但面对依旧铁了心要继续攻击的阿巴泰,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最后他深吸了口气:“贝勒爷,既然您坚持要继续进攻,那请允许我亲自率兵进攻。” 正白旗的伤亡如此之大,他身为旗主又怎会不心疼,但他更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现在下令撤兵,那么先前付出那么大的伤亡将没有了意义。 虽部下的伤亡让觉阿布吉心痛不已,不过他还是手持着甲喇章京大纛旗大声咆哮着,督促甲喇内的士卒们继续进攻。 彼时,金国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创造了一种战法。 阿布吉也没有多说,只见他跳上了战马,在数十名巴牙喇兵的拥簇下,下了黄土岭,随后率领数千名本部兵马朝着大夏军的大阵冲了下去。 乞儿塔滚落马下,倒在地上拼命挣扎,血淋淋的身体离自己不过数步。 他可是最勇敢的巴牙喇兵啊,无论是马上还是马下搏杀技能都格外出众,现在竟如此轻易的死去,穿在身上的那三层重甲,也丝毫不能给他提供保护。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