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宝钗模样 看到这个男子,贾瑜不用问就知道这个脑袋大、脖子粗的男子肯定是薛蟠了,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嘛…… 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张鹅蛋形状的俏脸白皙娇嫩,眼如水杏般妩媚端庄。 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品格端方,容貌丰美的美女。 “这一定就是薛宝钗了,不愧是红楼十二钗和黛玉并列首位的女子,确实是钟天地之灵秀的美人。” 贾瑜暗暗点头,而适才还缠着黛玉说话的宝玉此时早已看呆了。 不待旁人说话,这厮便自顾自的迎了上去走到宝钗面前,犹如看着世上最珍贵珠宝般露出痴迷的神情,情不禁道:“这位便是薛家来的那位姐姐吧,早就听说薛家来了一位天仙般的姐姐,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噗哧!” 宝玉的话音刚落,正在喝茶的贾瑜一时没忍住,幸亏他及时扭头将口中的茶水全都吐在了身后的地上。 “咳咳咳……” 在后面伺候的一名丫鬟见状赶紧递过来一张热毛巾。 而贾瑜这一咳嗽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这里。 贾瑜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忍俊不住问贾政,“岳父大人,宝玉平日里见到女孩都是这般模样么?” “这个孽障!” 贾政老脸一红,看着犹如犯了花痴般的儿子,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被这逆子丢尽了。 忍不住怒喝道:“混账东西,难不成连礼数都不知道了么?” 原本还痴迷望着宝钗的宝玉突然听到突如其来的咆哮,犹如被当场淋了一瓢冷水般瞬间打了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他望了一下,看着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黛玉,正掩嘴轻笑的湘云、探春、迎春等几个姐妹以及怒视着自己的父亲,瞬间回忆起了昔日来自老父亲的爱,立刻打了个激灵,赶紧一溜烟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这也让原本因为羞涩垂头不语的宝钗给整不会了,这家伙什么意思,夸完就跑吗? “好了,这大喜的日子,你摆什么架子。” 还是贾母的威望高,他不满的白了贾政一眼。 随后笑着对薛姨妈道:“姨太太,你过来坐吧。 原本老婆子是派了人请你们过来的,却不知道你们一昨儿个便出去办事,现在才回来。 正巧啊,我们家大丫头今儿个回娘家,这才在这里设宴款待我这孙女婿两口子。 你们来得正好,一起陪我这老婆子坐坐。” 薛姨妈赶紧上前赔笑道:“老祖宗,我们是前日便到的,只是当时来的不凑巧,碰上元春这丫头出嫁,所以没能及时拜访您。 昨儿个又有事出去,今儿才回府,这才来拜访您老人家,实在是太失礼了。 这是晚辈的女儿宝钗和那个不成器的犬子。 宝钗,文龙,赶紧过来拜见老祖宗。” 薛蟠走到贾母跟前躬身唱了个大喏,“晚辈薛蟠拜见老祖宗,拜见姨父姨母。” 宝钗也收起心中的羞涩,亭亭走到贾母跟前拜了下去:“宝钗拜见老祖宗!” 贾母赶紧站了起来,指着宝钗道:“鸳鸯,赶紧将宝丫头扶起来。” 很快,鸳鸯便将宝钗扶起,当她将含羞带怯的佳人带到贾母跟前时,贾母仔细打量了宝钗良久,赞叹道:“好俊俏的丫头,姨太太,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薛姨妈赔笑道:“老太太过奖了。” “来来……你们都过来坐在这里。” 说完,贾母示意鸳鸯在自己旁边添加两把椅子,而薛蟠则是和薛蓉他们坐了一桌。 等到两人坐下后,贾母便拉着宝钗的手和他们娘俩拉起了家常。 听得无趣的贾政则继续问贾瑜:“三思,适才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如今时局弥乱,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你身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且手握精兵强将,不知你对如今局势有何看法?” 贾瑜苦笑道:“还能如何?前些日子西宁郡王送来的十万火急的折子摆明了告诉圣上,指望辽东派兵驰援潼关是不可能了,想要击退蒙古鞑子只能靠自己。 所以如今潼关的战局只能靠京营节度副使王子腾大人,此战倘若胜了一切都好说,倘若败了,咱们神京恐怕就得做好迎敌的准备了。” 两人说话时并没有避开旁人,虽然声音不高,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而这也引起了宝钗和姨妈的注意。 看到两人探究的目光,贾母指了指贾瑜笑着对两人道:“姨太太,宝丫头,这便是我家那大丫头的乘龙快婿贾瑜,承蒙圣上恩典,时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之职。 今儿个既然撞见了,你们认个脸也好,免得日后见了面都不认识。” 薛姨妈笑盈盈的站了起来:“原来是元春的夫婿啊,宝钗还不赶紧叫人。” 宝钗也站了起来,对贾瑜屈身行了个礼:“见过姐夫。” 贾瑜微微一笑,点点头:“表妹免礼。” 等几人见过礼后,贾政有些急切的问:“贤侄……你也认为大舅兄此战不容乐观么?” 看到贾政如此急切,贾瑜并不奇怪。 王子腾能当上京营节度副使,贾家在身后可是使了大力的。 要是王子腾兵败,贾家这些年的努力不仅白费,更是失去了一大外援。 况且,这些年贾政夫妇能以二房的身份行掌管荣国府之事,除了贾赦不争气之外,王子腾这位大舅哥的名头也是一大原因,也难怪贾政夫妇着急了。 贾瑜想了想,“岳父大人,王副节度使此人小婿并未接触过。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前些日子参加朝会之时,对其人其事并不了解,所以小婿也无法做出任何评价。 一切只能等前线战报传来才知道。” 听到这里,贾政眉头先是一皱,自己这位女婿话里话外似乎对自己这位大舅哥有些不满啊。 不过他随后想到前些天他结婚时,王家只派了一个侄子过来道贺,贺礼也只是普普通通,也难怪自己这位女婿心生不满了。 这时,一旁的贾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