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不可能！
可他这么一问，反倒带着几分讽刺。
楚兰歌当着没听出来，“我不说话，是怕说了，你吃起东西来会不是滋味。”
林子晋霎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兰歌又道：“不要看着我，你继续吃。等吃完了，咱们再聊。”
“娘娘有什么不妨直说。”林子晋这下子倒是更想听了，“因为听到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七上八下，还是能吃下东西的。”楚兰歌笑容很是温和，可是这样的笑容，落在林子晋眼里，硬是觉得很恶劣。
林子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吃起了东西。
既然如此，还是先把东西吃完再说。
林子晋确定自己吃饱了，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喝了两口，“娘娘，这下可以说了。”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楚兰歌百无聊赖地说着，“是这几天捉了你们几个人，我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可是，你们都习惯自己人杀人，也爱好自杀。”
林子晋端着酒碗的手指一紧，“娘娘可否详细说了说？”
“这个还是托你的福。”
楚兰歌端正了一下坐姿，“上次你让我们去找马夫要钱。我们相信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没去捉他，可是，当天晚上他偷偷摸摸跑出去，还在一个路口的大树上绑青布条，恰好又让我的人看见了……”
林子晋仰首将碗中的酒喝完，“然后呢？”
只是青布条而已，他们到底是怎么查的？
还死了几个人？！
林子晋心情凝重之极。
仅是这么一点线索，就能查出这么多人？！
再说了，只是挂布条而已，又没有跟谁接触！从一开始，为了避免捉到一个人，就拨出很多人的情况出现，他们传递消息都是用特殊的暗号，不会当面见到人。
连接头的人都不知道，就算被捉到了，审讯得再厉害，也查不出什么。
林子晋倒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凭一条青布条，挖出他们潜伏在京城的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卓一澜再三清理，还是不能全部捉光他们的人。
楚兰歌欣赏完林子晋异常难看的脸色，心情意外地好了一下，“老实说凭一条青布，还真的捉不到人。可架不住本宫运气好，坐在旁边嗑一会儿瓜子，无意中看到一个有趣的人经过。他明明是一个男子，却扮成妇人，还唯妙唯肖。”
那也是她的眼光毒辣！
当时阿五就没认出来！
阿五听到她现在所说，看着很平淡，可是每一次都很气人。若他是林子晋，现在估计要吐血了。
林子晋听她这么一说，真想骂人。
在他潜伏的人当中，发展的下线，还真有一个小倌，喜欢平时作妇人打扮。可是这么一个人，连他以前看过，都没认出是男子，怎么她一下子就看出来呢？！
楚兰歌笑道：“我一时兴趣跟了这人一段路。他一路上购了些生活用品，又到一处绣庄卖绣品，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后来更是一边很多天，都没有出门。”
林子晋心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