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楚兰歌随口应道。
卓一澜见她这样只能慢腾腾站起来说:“你不送送我吗?”
“阿音就在这个院子里住……”同一个院子,还要送?
楚兰歌眸光平静地看向他。
这让他略为心虚,“哦,那我自己过去。”
卓一澜磨磨蹭蹭,良久才踏出了门槛。
他希望她能挽留自己,可这个希望是注定不可能。当他回头望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了屋里的书案前,正打算研墨。
卓一澜只好先离去。
这次过来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和她一起用了早饭。
是自从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后,第一次一起用餐。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等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还会远吗?
卓一澜认为今早是个好的开头,想通了他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去到了御飞音的寝室,他就没有去见楚兰歌的禁忌了,直接就闯进内室。
另外楚兰歌坐在书案前,将一份名单默写了出来。
是楚家先前的人脉。
接着楚兰歌又重新写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和前一份名单的名字不一样,是将名字换了写法,估计只有记录下来的人才能看得出正确的内容,就算被人捡去了,都无所谓了。
楚兰歌将最先默写的名字烧了。
卓一澜出府后。
正如他所说的,卓府这几日热闹了起来。
是本来被关在大牢的一些人,被张简陆续领了回来。
领得光明正大,让京城所有的权贵都看在眼里。
按照张简的意思,遮遮掩掩的做法反而后患无穷,还不如就这样明着来。让一些有心人投鼠忌器,怀疑是不是陛下和他又设着一个大坑在等着。
一些人在观望。
一些人忌惮张简,不敢往里面跳。
张简拎回来的都是楚家军以前的人,是一些参军过的汉子。
这些人对于文官来说,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的。
谁会看得起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
管康平看到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大男人都哭成狗。有一个人哭起来,其他人都忍不住,劫后余生,就差抱头痛哭。
他们是个个都没想到端王会是个人渣!
楚兰歌在暗处看着,没有站出来。
张简出现在她身后,“他们是出牢里了,但想官复原职很难。”
“能活着就好。”楚兰歌敛眸说着。
张简问:“我问过他们了,他们想留下来可以,想自己离开谋出路也成。”
“嗯。”楚兰歌想必他会安排妥当,“阿简,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阿音先托你照顾了。”
张简肃容开口,“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太确定。”楚兰歌不确定萧轼在何处。
张简问道:“我能知道你去做什么吗?”
楚兰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事等以后跟你说。”
意思是现在不想说了?
张简不想让她糊弄过去。
楚兰歌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我只是有件事情必须亲自去做,办妥了就会回来。”
“有危险吗?”张简只能间接询问。
“……”
这个问题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