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望着信封上几个熟悉的字迹,眼眶湿润。
良久,她没有打开信,又默默地将信收了起来。
随后楚兰歌出了卓府,去了一趟牛栏街,买了一坛水酒和香烛等,然后直接出城了。半个时辰后,楚兰歌到了楚家的墓园,其中墓碑修建得最好的是楚父的墓,或者说是楚父和楚母合葬的墓。原本该是荒凉的墓地,却被打理得很好,楚兰歌看到了守墓人住的小屋子。
住在这里的,是一对老夫妻。
楚兰歌过去的时候,这对夫妻看到她手中的祭品,也就没有多问。
因为楚兰歌心中有事,也没那个心情跟人说话。
跪在父母的墓前,不紧不慢地将祭品摆好,点燃了香烛,再倒了几杯水酒后,便沉默地跪着烧纸钱。然后这一跪,直到傍晚了才离开。
楚兰歌没有进城,而是去了别院。
阿五见到她终于来了,顿时打起了精神。
楚兰歌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
“没死。”阿五含蓄地回答。
等楚兰歌见到宋谨先的时候,就有点明白阿五的意思了,这才几日没见面,宋谨先便瘦了一圈,面容更是憔悴不堪。他的房间里气味也是难以形容,估计这几天日常都在房间里解决。
楚兰歌一只脚踏入门了,又退了出去。
宋谨先见到她时,眼皮只抬了抬。
楚兰歌看向旁边的阿五,“给宋丞相换个房间,也不用再绑着了。他毕竟曾经是萧国的丞相,就算落魄了也要给几分体面,是不是?”
“是。”阿五立马吩咐人照办。
手底下的人做事,干脆利落。
仅一刻钟,便给宋谨先换了一个房间,还顺便冲洗了一番,换了套干净的衣物。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很多,也精神了不少。
楚兰歌踏进房间的时候,宋谨先正在喝着白粥。
真的只是白粥,连配粥的小菜都没有。
可是宋谨先太饿了,白粥一样喝得很香。
楚兰歌略带歉意似的说道:“这几日不在,倒是苦了宋丞相。都怪我走得匆忙,忘记了跟他们说一声。”
宋谨先只想呵呵,埋头继续喝粥。
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对上她,他总觉得力不从心。
楚兰歌并不在意他的想法,“我回去那一日,恰好遇到城门口戒严。是有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截杀办事的官差,灭口失败了还追杀到京兆府大门前,将人给杀了。”
“有这事?太丧心病狂了。”宋谨先终于恢复点力气说话了。
楚兰歌说,“是啊,丧心病狂。”
宋谨先问:“那后续呢?”
“当晚便破案了,凶手伏法。”楚兰歌将青楼查封一事讲了出来,甚至将官差只是去查牙行买卖情况都说了出来,“这青楼在京城挺有名,算是数一数二了。听说光是在老鸨的房间里便找出了几十万两的银子。”
宋谨先喃喃道:“是陛下出手了。”
“咦,你猜得真准!”楚兰歌笑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