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只蚂蚁,面对一头大象,无论怎么努力,无论使出什么本事,都不过是笑话。
这种碾压的感觉,任何人都会害怕。
田虎愣了好一会,“噗通”一声给杨东跪了下来:“杨公子,我……我愿意奉你为农家侠魁,请你放过我,放过烈山堂。”
现在田虎真的害怕了,杨东这样的人,现在杀了他和所有烈山堂高手,不费吹灰之力,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哪怕再屈辱,他也只能屈膝。
“并非我不放过你,是有人不放过你。”杨东冷笑一声道。
“谁?”田虎疑惑地看向杨东。
“你旁边的田仲。”杨东淡然道。
田虎看向旁边的田仲,一脸不解。
杨东不屑地道:“就你这点智商,就算登位侠魁,又能做多久?侠魁之位早晚是田仲的,也难怪田仲给你下慢性毒药,恐怕你夺得侠魁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到时候你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给田仲做嫁衣而已。”
“什么?这不可能。”田虎满脸不信,田仲怎么会害自己,自己一直拿他当军师啊。可是此时腹中却剧痛起来。
“刚才你出掌时,我激发了你体内的毒药,现在你可以感受一下,田仲给你下的毒药如何。”杨东道。
腹中好像有无数刀片在割,田虎痛不欲生,满脸通红地看向田仲:“真的是你吗?田仲……”
田仲见瞒不住了,索性道:“没错,就是我,田虎,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有勇无谋,就算你当上侠魁,农家也迟早毁在你手上,还不如让给我,我可以带农家走向辉煌。
不过,现在我找到了更合适侠魁的人选,就是杨公子,我愿代表烈山堂和共工堂两堂,奉蚩尤堂堂主杨东为侠魁。”
田仲向杨东下跪,身后的金先生也向杨东下跪,金先生本来就是田仲的人。
“无耻。”田虎大骂。
“我也觉得,所以,我帮你除了他们。”
杨东根本不给田仲和金先生任何说话机会,一刀过去,两个人头落地。
“杀得好。”田虎哈哈大笑,胸中气血沸腾而出,鲜血狂喷,倒在血泊之中。
田虎也算一代枭雄,就这样成了一滩烂泥。
田虎,田仲,金先生,骨妖,哑奴都死了,还剩下田言田赐兄妹,梅三娘,以及田蜜。
“一个女人,做共工开山的矛头,不觉得太脆弱了吗?”杨东向梅三娘走去。
“杨堂主,请你饶了梅三娘。”典庆看到杨东走向梅三娘,赶紧出言相求。
“你有什么立场求我?别忘了,之前在这里围攻我的,就是你们,还害死了盗跖。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杨东冷声道。
典庆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对杨东道:“杨公子,如果你一定要杀三娘,必须先杀我。”典庆挺起胸膛,到了梅三娘和杨东之间。
“师兄,我不用你可怜,我们早已是敌人,我的生死不用你管。”梅三娘大喊。
典庆没说话,抬起硕大的拳头,准备迎战杨东。
“典庆,你号称铜头铁臂,百战无伤,但信不信我一掌,可以让你神魂俱灭?”杨东冷声道,杨东现在能杀死阴灵,说让典庆神魂俱灭,绝不是夸大其词。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原则。”典庆道。
“师兄。”梅三娘大喊,泪水滑下脸颊。
当初,梅三娘和典庆同属于魏国魏武卒,魏武卒名存实亡,梅三娘对典庆消极避世的态度不满,两人各奔东西,最后梅三娘投奔烈山堂,典庆投靠神农堂,成为了敌人。
这么多年为敌,梅三娘几乎忘了当初在魏武卒,典庆处处照顾自己的时光,那时候的师兄妹,是多么情深意重,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梅三娘现在才知道,典庆对自己的师兄妹之情,从没变过。可是刚才典庆面对田虎,自己又做了什么?
“看来,神农堂都是一群有原则的人嘛,那好,我给梅三娘一个机会,要么给我蚩尤堂副堂主磕九个头赔罪,要么,你们师兄妹一起死。”杨东道。
“不可。”典庆大惊,他最了解梅三娘,梅三娘不是刘邦,她可不会为了活命磕头,她的性格和她的身体一样,都是刚硬的。
“我嗑。”可是这时,梅三娘却答应了,看了吕雉一眼,向吕雉走过去。典庆惊讶地看向梅三娘。
“行了,你的命,我留了。”杨东阻止了梅三娘,既然梅三娘愿意为典庆的性命弯腰,那么,杨东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杨公子,我们姐弟,任你处置。”
田言直接走过来,向杨东拜了一礼。她知道,田赐哪怕手握干将莫邪双剑,剑法当世顶尖,也不再是杨东对手了。
“南山一会,我知姑娘为人,刚才田虎要杀吕雉,我看到田赐拔剑了,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杀你们。”杨东没想过要杀田言姐弟。
“弟弟他只是听我说不想吕雉死,而且他和吕雉小时候也有交情,所以意气用事,我会阻止他出剑。”
众人愕然地看着田言,田言这是在找死吗?
“姑娘很聪明,知道这样说我更不会杀你们吧?恭喜,你又料准了。要不是姑娘,我不会到典苍山,现在我相信我得到了医治晓梦的办法,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
“如果这样,也请你放过田蜜,包括朱家,刘邦等人。”田言接着道。
“姑娘要求未免过分了吧?知道我刚才说的什么话吗?既然田虎要杀吕雉,那我也会践行诺言,而且朱家刘邦等人对我围攻,害得盗跖惨死,你叫我说放就放?怎么可能?”杨东声音转冷。
盗跖的死,是根本过不去的坎,端木蓉也在这里,要是自己放过朱家等人,如何对得起端木蓉?
田言面容没有一点波动,看了一眼田蜜,对杨东道:“田蜜此人心机深沉,她不是真心辅助田虎,甚至是想自己当侠魁。从这一点看,她应该死。”
田蜜神情复杂地看向田言,原本她以为这是她心底的秘密,没想到田言早已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