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雅尔金带着五万大军驻守在乌布苏湖旁,他心中其实万分的不情愿。
“将军,咱们为什么要来蹚浑水?”一个副将瓮声瓮气的道:“大乾这么强盛,咱们过来不是送死吗?”
“你闭嘴,你以为我愿意过来?”雅尔金满脸晦气的道:“也不知道单于是怎么想的,非要援助龙庭。
大乾为了这一战,准备了两年,要人有人,要粮草有粮草,要是打输了,咱们都要陷入万劫不复!
老老实实的去西域不好吗?”
“打赢了还好,对外还可以说是北奴龙庭足智多谋,打输了,就等着大乾讨伐吧!”另一个副将道:“我明白单于的意思,就是想拖延大乾,为咱们西北奴争取更多的时间罢了。”
“行了,不要在说了。”雅尔金了周围一眼,压着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让旁人听去了,咱们可要遭殃!”
“谁敢说我弄死他!”副将哼了一声,喝着烧刀子,照理说行军途中喝酒容易耽误大事。
不过这里属于北奴腹地,又是两个大湖的中间。
东边还有拨悉密部落,倒也不用担心敌人突袭。
要是敌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这里,那他还不如去摸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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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
雅尔金也是满肚子火,伊稚斜就跟疯了一样,非要让他把精锐拉出来。
好了伤疤忘了疼。
虽说大乾给了他们援助,为他们更了武器,但雷霆炮,手雷,步枪才是最重要的。
再好的盔甲,都扛不住雷霆炮的轰击。
雅尔金到底是主将,喝的微醺,就不喝了。
等到后半夜,营地里鼾声四起,只有巡逻的士兵在营帐外巡逻。
月光皎洁,湖面波光粼粼,说不出的漂亮。
秦墨也是在后半夜,丑时中的样子,才赶到的乌苏布湖。
远远的,就到他们驻扎的营地。
秦墨拿出一块肉干,默默的吃了起来,“炮兵营架炮,骑兵两翼包抄,不要放跑一个人!”
他们对面是乌苏布湖,三面围攻,插翅难逃。
这绝好的地形,老天都在帮助秦墨。
如此大的营地,人数估计有四五万人。
主力,肯定是主力!
就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管他哪儿来,轰死再说!
骑兵拿出高营养的马粮,默默的喂着战马,他们也拿出压缩干粮吃了起来,补充着体力。
这些日子,着实把他们憋得够呛。
那种小心翼翼,让他们提心吊胆。
随着秦墨一声令下,二百门雷霆炮齐发。
砰砰砰!
密集的声音响起。
几息之后,远处传来了剧烈的炸响。
霎时间火光冲天!
“骑兵冲锋!”
呼啦!
万人骑兵,分成两队,从两侧包抄,截断这些人的退路。
战马都是经过训练,并不惧怕爆炸声响。
相反,听到这爆炸声,它们跑的更加的兴奋了。
秦墨也是暗暗庆幸,如果自己从中间过去,没有绕路,很有可能被这一波人从后面突袭。
误打误撞,也让他斩获先机。
他这一次出来,带了四百门便携式的雷霆炮,威力虽然没有重型的雷霆炮要强,但是黄火药的杀伤力依旧巨大。
为了节省弹药,秦墨只架设了两百门雷霆炮,三段式交替轰击,确保火力不间断打击,将杀伤力最大化。
突然炸开的营地,也是让不少人在睡梦中直接见了狼神。
猛烈的大火顿时升腾了起来,将营地映照的透亮。
主营内,雅尔金猛然惊醒了过来,“什么声音?”
恰好这时,副将冲进了营帐,一脸惊恐的道:“将军,炮击,是乾军啊,这里有乾军埋伏!”
“你说什么?”
雅尔金魂飞天外,这里可是乌布苏湖,乾军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来这里之前,还跟拨悉密部落的人沟通过,确保安全。
难不成这些乾军长了翅膀不成?
可是那密集的爆炸声和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让雅尔金不由的想到了在龟兹那一夜。
大乾人翻越昆仑山,犹如天兵一样,降临在龟兹外。
要不是他命大,运气好,那一晚就死在龟兹了。
“快,快召集众人,逃!”
“往哪儿逃?”
“当然是往西北奴逃,难不成还逃向龙庭?这么密集的爆炸声,说不定是大乾的主力部队杀过来了。
我们继续在这里,不是等死?”
雅尔金怒骂着,哆哆嗦嗦的将甲胄穿好,大步离开军帐,外面已经变成了火海,犹如人间炼狱一样。
副将牵着战马过来,“将军,上马!
雅尔金上了马,一头的雾水,他娘的,连敌人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甚至不少人为了逃命,跳进了乌苏布湖中。
为什么非要跟大乾人作对,这不是作死吗?
雅尔金恨极了,连忙召集残部,也不管还有多少人,朝着营地外而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陡然亮起了一道光。
将周围的映照的透亮!
隐约间,他们到了前方列队的骑兵。
砰砰!
密集的枪声传来。
子弹犹如鬼魅一样,击穿了他们的盔甲,在他们的胸膛,脑袋上,炸开了一朵绚丽的血花。
雅尔金头皮发麻,及时勒马掉头,可后面也升起了亮光。
完了!
前后左右都被乾军给包围了。
雅尔金浑身不住的发颤,“狼神呐,您是要抛弃您的子孙了吗?”
这些大乾人,太欺负人了。
雅尔金双目充血,心中也是又愤怒,又害怕。
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他催动战马来到了乌苏布湖边,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可跳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身上的甲胄还没有脱下来。
“救我!咕噜咕噜”
“快救我啊!”
雅尔金死命扑腾着。
被冰冷咸湿的湖水呛了几口,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真是被大乾人吓破胆子了,穿着甲胄下水,这不是送死吗?
好在副将还在岸上,冒着危险将他给拉上了岸!
雅尔金死里逃生,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泪水,却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狗娘养的大乾人,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