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被亲了一回,自己也没什么,倒是昙白的嘴巴都被他咬破了许多。小鸟情急起来哪里顾得上其它,可即使都这样了,昙白也还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等好下来以后,宋征玉看到他就来气。
“以后不准你亲我!”他发脾气还挂着眼泪水,好不可怜,昙白哄了半天都没哄好。
小鸟气得不轻。
“晚晚告诉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哪里都不好!”
小鸟拒绝沟通,在昙白身上拱了半天,想要拱到一边去。谁让他身上都没力了,昙白也不放手。
只是宋征玉拱着拱着,就感觉有东西硌着他的腿了。小鸟呆呆笨笨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更要对昙白去发脾气,“你硌到我了。”
他哼哼唧唧的,也不要用手去拿,只控诉不已地看着昙白,抬起来的脸上还有被亲过以后没有完全散去的绮丽之色。
结果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就又被昙白抱住了,然后听到了对方跟他说的一句话。
小鸟一张脸顿时就变得更红了,即使被抱得不舒服,也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他软着声音问:“好了没有啊?”
“再抱一会儿。”
听到他这么说,宋征玉不禁狐疑,稍微昂了头。
“昙白,你是不是又骗我?”
“晚晚自己感觉不到吗?”
宋征玉:“……”
他又红着耳朵重新趴回到了昙白的胸口,小声道了句“麻烦死了”。
昙白笑了一声,宋征玉随即就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昙白已经知道了宋征玉的身份,小鸟现在再面对所谓的魔君,也就毫不心虚。
一旦不心虚,就代表他作威作福的程度又要更上一层楼。
因此没过多久,就听到宋征玉底气十足地抱怨:“你心跳声怎么这么大啊,吵死了。”
昙白自然是顺着他哄,不过宋征玉好了以后,很快又会找他别的茬。
小鸟闹了大半个晚上,等昙白没事了,指使他一会儿做这个,一会儿做那个。
最后是宋征玉自己闹得累了先睡着了,才安静下来。
昙白端着热茶回来,就看到小鸟趴在了自己的枕头上,脸蛋肉都被压变形了。他把热茶放在一边,轻手轻脚地让宋征玉睡好,才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外面已经玩得够久了,想到魔界云集了诸多门派,昙白第二天就带着小鸟回去了魔宫。
“想必晚晚的父亲跟哥哥也到魔界了,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想到之前宋征玉不肯承认身份时的担忧,昙白又摸了摸怀里小鸟的羽毛,“我陪着晚晚,没人敢伤害你的。”
小鸟想想,脑袋点了点。
但他又想说什么,叽叽啾了半天。说得太复杂,昙白只好先将他变回人形。
宋征玉当小鸟的时候在天上就已经飞习惯了,这时候
也不害怕,不过还是保持着紧挨着昙白的姿势。
他跟昙白说:“我去见爹爹他们的时候,你不能离开我。”
“好。”
昙白嘴角翘了翘,浑身都透着股格外的愉悦。
宋征玉有点奇怪昙白的表现,但小鸟对于这些事情一贯都是不上心的。很快他又变回了小鸟,在昙白怀里左啄一下衣服,右啄一下头发,就不管了。
等昙白回到魔宫,就发现自己的怀里不仅躺着一只睡得舒服的小鸟,还有自己白色的头发若干,衣服碎布料若干,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草籽、小石头,甚至还有路上随便捡回来的树叶。
小鸟什么都爱往会捡,但他就是纯粹捡着玩的。昙白把宋征玉从怀里托出来后,那些捡来的东西也没有随便丢掉,要是回头宋征玉找不着的话,说不定又要哭了。
他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妥善安置了,先前给小鸟房间里做的大树等东西,后来也陆续搬到了他们现在住的屋子。
“晚晚,我们到家了。”
说完,昙白手中的小鸟就变回了少年模样,被他两只手抱着。
宋征玉还没有彻底醒过来,表情有些懵懵的,昙白没忍住亲了他一下,被起床气有点大的小鸟打了一下。昙白跟他相处时,知道宋征玉的脾气,从来都是将身体保持在普通状态,饶是这样,小鸟也还是觉得手有点疼。
见他抿着嘴不说话,昙白也猜到了。
“手打疼了?”
他们本就在屋里,昙白找了把椅子坐下,将宋征玉抱在怀里,摊开对方的手心看了看,果然有点红。
“小笨鸟。”昙白揉着他的手叹了口气,还不等宋征玉生气,就捉着他的手继续道,“我教晚晚一个办法,下次想打人的时候,手就不会疼了。”
“什么办法?”小鸟忘了生昙白骂自己的气了。
“晚晚跟着我念——”
昙白说了句口诀,不长,刚好适合宋征玉,不至于念了前面忘了后面。
小鸟乖乖跟他后面念了一遍,有个字读音不太准,被昙白纠正了一回。
宋征玉又念了一遍,“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它会让你的身体短时间内不会受到伤害。”
宋征玉对这个能力很好奇,念完拿昙白的手试验了一回,果然不疼。
他玩得专心,也没发现自己就这么一直窝在昙白怀里,对方的下巴都轻轻搁在他肩膀上了。
昙白和宋征玉回来的消息很快就被那些来魔界的人知道了,跃仙宗这回来的不仅是宋西决、金渺茫、落春归等人,还有宋随衡。
宋随衡是最后来的,他收到了宋西决的传音,证实昙白身边的确多了一个人。
身为宋征玉的父亲,宋随衡不能容忍对方去找阿玉的替身。当初昙白要跟宋征玉结为道侣,是当着他的面发过誓的。
说宋随衡残忍也可以,无情也可以,即便宋征玉死了,他也不允许昙白跟别人在一起。
幸亏魔界地域广大,
否则一时间涌进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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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符派、御剑楼以及梵音阁都跟跃仙宗的关系比较好,因此他们也是住在一家客栈。当第二天昙白带着宋征玉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
宋西决已经说了小鸟的事,可大家在见到对方身上那些明显都是曾经宋征玉喜欢的东西时,不仅是诧异,更是愤怒。
尤其是落春归。
“昙白,你疯了!那都是阿玉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戴在他身上?”
“我为什么不可以戴在他身上?”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不仅让落春归动了怒,连宋随衡也都气得不轻。
当初昙白离开跃仙宗,不惜跟他们兵戈相见,也要把宋征玉的东西带走。后来昙白以半条性命为代价,成功带走了,结果现在竟然又随意送给了别人。
宋随衡还是沉得住气的,落春归可忍不了。
昙白要怎么样是对方的事,但他绝对不允许昙白将属于宋征玉的东西给别人。即使知道自己敌不过昙白,落春归还是一脚踏着栏杆,飞到了对方面前,向他出了手。
而云不胡和窦简留看到宋征玉的时候,也是满眼意外。
现在妖魔两族已经不像曾经那么水火不容了,宋征玉又是在昙白身边,发色跟眸色也就没有隐藏。云不胡和窦简留都认出了对方正是来客栈住过一晚,第二天又突然离开的那只妖。
他们没有想到,昙白身边的人就是对方。
的确,小鸟当初的模样也是窦简留动了恻隐之心把对方带回客栈的原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取代宋征玉。在看到落春归动手,他们不仅没有劝,反而还加入了进去。
昙白的修为深不可测,这些人哪里是对手。他不但没有受伤,还将宋征玉保护得滴水不漏。
宋随衡在楼上看着他们,忽而就朝着宋征玉出了手。
他并没有想要对宋征玉下死手,只是想要把人抓过去。
攻击来势汹汹,却被昙白拂袖挡住。紧接着,原地就没有了宋随衡的身影,比起落春归等人,宋随衡的修为要更高,下一刻他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宋征玉看他们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还在发懵呢,又见宋随衡到了眼前,他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是要见对方的,当下就高兴喊了一声:“爹爹。”
语气都是欢快的,他没在这里看到眼生的人,主角应该不在,而且昙白还在身边,宋征玉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甚至还主动往前走了一小步。
在场众人都因为他这声爹爹动作凝滞了片刻,宋随衡更是心头一震。
就在他想问什么的时候,无奈宋西决是个脾气火爆的,提剑就又冲了过来。
“昙白,你疯够了没有?把阿玉的东西给了别人不算,还让他学阿玉喊爹爹。”
眼看他那把剑就要到昙白眼前了,这回动手的是宋随衡,他将宋西决那一招攻势挡了下来,并让对方退下去。
仔细一想,昙白带着小鸟过来这里的意图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以昙白的个性,是不可能会做出找替身的事情的。
宋随衡惊疑不定地看着宋征玉,“你……你是?”
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宋随衡的反应让宋征玉又有点小鸟的习性作祟,不安地回头看了昙白一眼。
昙白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没事的,告诉他们。”
宋征玉今天也编了好看的辫子,好几股非常细的,从一侧肩膀垂了下来,昙白在发尾的地方给他各绑了一枚细小的铃铛,跟他手腕上的那个大一些的铃铛时不时就会一起发出响声。
小鸟于是又回过头,牵着昙白的衣角再喊了一声宋随衡。
“爹爹。”这声更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