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你是只长体重不长脑子吗?”杜夫人气的就差敲开她的脑子来看一看,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全部都装了吃的!
人家都嘲讽二哥是捡破烂的,你居然还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杜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把沈清月狠狠吓了一大跳,她往后缩了缩,摸了摸她的脑袋,嘀咕道:“娘,我这脑子不是长的挺大的?”
沈清溪默默低着头,恨不得连鞋上的的花有几朵都要数的清清楚楚的,她的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疼痛的感觉让她把笑狠狠的憋了回去。
“沈清月!”杜夫人真是气狠,她自认不蠢,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这么蠢?
蠢的跟猪似的。
杜夫人扫向一旁的沈清溪,道:“清溪。”
“母亲,我想起来还有佛经没抄完,就先告退了。”沈清溪十分有眼色的,逃一般的跑了,再呆下去,她都担心杜夫人将怒火撒到她的身上。
沈清溪一走,杜夫人的骂声就如倾盆大雨一般朝着沈清月砸了过去。
沈清溪听着身后屋子里乒乓的声音,提着裙子走的更快了。
“夫人,那粉彩梅瓶,夫人是怎么看出假的?”
汀兰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来了上京之后,她一直跟着汀兰,也没见唐念去什么琉璃厂啊!
“不知道啊。”唐念耸了耸肩,道:“那粉彩梅瓶瞧着不真。”
有一段时间她挺喜欢古董花瓶的,再后来,她被骗了几回之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水平了,她道:“但真不真的,重要吗?”
唐念微笑着反问。
汀兰一愣,她不确定的说:“所以,夫人根本不知道那梅瓶是不是真的?”
唐念笑而不语。
汀兰完全被震惊了,刚刚在宣西侯府的时候,唐念说的振振有词的,那镇定的样子,别说不熟悉她的唐念了,就是汀兰也完全没想到,唐念在睁眼说瞎话呢。
夫人,果然还是夫人。
汀兰一直回到将军府,脚下的步子还是轻浮的呢。
“小心。”高飞看到汀兰跨门槛的时候,连脚都没抬起来,连忙提醒着。
汀兰被高飞那大声给吓了一大跳,汀兰本能的上前想要和高飞切磋一下,谁知道,前面有门槛,她一个踉跄朝着前面扑了过去。
高飞张开手去接,汀兰抓着他的手,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她先声夺人道:“你喊什么?把我喊的吓一跳,差点摔了。”
高飞只觉得手上被抓了,还没等来他想象中的英雄救美,他惋惜了一下,多好的机会啊。
唐念一进府,就找上了尔思,询问着荣安县主病情的事情,尔思悄悄的将一个脉案拿给了唐念,唐念看着这脉案,那老中医写出来的繁体字,她连蒙带猜的,能猜出来一些。
心情郁结。
所以,和她猜想的一样,成了望门寡的荣安县主,哪怕身份很尊贵,但想要觅得一个如意郎君的机会,怕是难了。
就是不知道荣安县主对她的未婚夫,有多少的情义?
唐念兀自思索着,尔思道:“夫人,小的查到荣安县主和齐公子感情颇深。”
“是吗?”唐念听着这话,顿时就眼睛亮了起来,她再次看向尔思,不得不说,沈君柏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十分有特点。
长英的长相是国字脸,看着就憨憨的,林柯看着冷漠,一开口那就是接地气的,尔思的话最少,给她的感觉和汀兰很相似,眼睛、鼻子和嘴巴长的都不差,但凑在一起,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忽略的长相。
先前让尔思去查荣安县主的病情时,唐念本来想让汀兰去查,但转念一想,汀兰对上京不一定熟,还不如找沈君柏。
“对,荣安县主与齐公子是儿时的婚约,齐公子的母亲与怀亲王妃是手帕交。”尔思不仅查了荣安县主的病,还把荣安县主和齐公子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儿时荣安县主经常和齐公子一起玩,直到齐公子的父亲外放,一走就是十余年,等到齐公子的父亲进了上京之后,荣安县主与齐公子儿时情谊重燃。
婚期临近,荣安县主亲手绣了嫁衣,听说,十分美丽。
唐念听着尔思的话,忍不住朝着尔思竖起了大拇指道:“不错,查的很清楚明白,辛苦了。”
唐念直接拿了一颗银元宝给他。
尔思忙低头道:“夫人,为您做事,是小的应该的。”
“拿着,留着攒媳妇本。”唐念直接将银元宝丢到了他的怀里道:“以后,保不齐还需要你帮忙呢。”
能在沈君柏出事之后,依旧对沈君柏不离不弃的人,多拿点钱也是应当的,更何况,她只让尔思查荣安县主到底生的什么病,尔思却连荣安县主和齐公子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这般贴心的下属,可真是太省事了。
“谢夫人赏。”尔思也没有再推辞,拿着银元宝就告辞了。
唐念查看着尔思拿来的脉案,仔细的看了又看,想着若是去见荣安县主,如何才能搭上线,能够救了了荣安县主,就算找不到娘亲林二丫,也能搭上荣安县主这条线,往后,说不准就能帮上忙呢?
“念念,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沈君柏披星戴月的回来,就看到油灯下,唐念在一旁忙活着。
“回来了?”唐念揉了揉眼睛,脉案看了很多,她总结了几种见荣安县主的方案,没想到一总结,这会天都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不回来,是不是就一直不睡了?”沈君柏心疼的走上前,看着她上面写写画画的,心疼的话还没说出来,唐念就拿着纸递给他道:“交给你一个任务。”
“嗯?”沈君柏看着似对联一样又宽又长的纸,问:“这是?”
“之前你不是在忙吗?我的炒货店呢,要店名,你的写好看,帮我写一个,我让工匠去做招牌。”唐念自己尝试着写了很多,一直都不满意,最后只好等着沈君柏来做了。
可是沈君柏一直忙碌,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看到他眉眼之间的疲惫,她是真不忍心再抓着他来写字。
“好。”沈君柏将纸张铺好,问:“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