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妹吗?”
越水七槻眨了眨眼,一脸狐疑,在舒允文和宫野志保的脸上扫来扫去:“……可是,你们两个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啊!而且,她好像有白种人的血统?”
“我不是说了嘛,这是我远方表妹~”舒允文翻了翻白眼,索性满嘴开始跑火车,瞎编起了宫野志保的“身份”,“我有一个远方表叔,一直生活在国外,所以和外国女人结婚,有了这个小孩。最近我的表叔和他太太突然过世,说是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就把她托付给我了……”
“哈?!”越水七槻一脑袋黑线——
我勒个去,你这是在骗我玩?这么离奇的身世,一听就知道是胡扯的好不好?
而且,她记得舒允文的父亲明明是孤儿来着,哪儿来的远方亲戚?
当然,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这只小萝莉下午的时候还不在,晚上的时候却忽然冒了出来,还特么一副淋雨感冒的样子,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舒允文这一大通谎话,怎么看都像是在鄙视她的智商……
越水七槻正准备追问,舒允文已经快步走到了宫野志保跟前,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小萝莉:“……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越水七槻愣了一下,先回答道:“……不太好。我到了你家以后,先给她冲了个澡,然后她就一直睡到了现在。我刚才给她量了一下体温,高烧38.7°。”
“啊咧?发高烧了?”舒允文连忙伸手摸了摸宫野志保的额头,果然烫得要命,“……这可不行,还是赶紧先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成实、明美也搬完了东西,飞到了客厅里面,明美紧张地问道:“志保她怎么了吗?”
“发烧有点严重,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舒允文回答着明美,然后扭头对越水七槻道,“……越水侦探,麻烦你帮个忙,送我们去附近的医院好不好?”
越水七槻看看重感冒中的志保小萝莉,嘴角抽抽了两下——话说,这种情况下她能说不好吗?
越水七槻抱着宫野志保走出别墅,放到了她的车上,然后开到了米花中央病院。
医院的值班医生凑巧是舒允文的熟人,就是自家孩子被荻野智也缠过的小川。
小川给宫野志保简单地诊断了一下,然后写起了病例,同时说道:“……允文大人,请您放心,您的表妹只是因为一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另外淋雨感冒,有点发烧,一会儿打了退烧药,让她在病房里休息一晚,明早退烧就好了……”
“……对了,您表妹叫什么名字?”
“名字?”舒允文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宫野明美,只见宫野明美也没个主意,索性自己做主,沿用了动漫里的名字,“……灰原哀,她叫灰原哀!”
“灰原?好罕见的姓氏啊……”小川医生感慨一声。
旁边的越水七槻翻了翻白眼,都无力吐槽了——
话说,看你的表情,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瞎编的好不好?拜托你编名字也认真一点啊!
小川医生帮忙安排了病房,一切忙活完以后,都已经快四点了。
舒允文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病床上呼呼睡着的灰原哀,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话说,今天晚上为了灰原的事儿,可真是累个够呛……
舒允文正感慨着,越水七槻忽然凑到了舒允文的跟前,捏着下巴、顶着一脑门儿的问号:“允文桑,这个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说什么她是你表妹,如果她真的是你表妹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一两天没吃东西,而且还在外面淋过雨?”
“……还有,我在您家的客厅里面发现了购物小票,小女孩身上穿着的鞋子、睡衣,都是你在11点以后买的,明显是买来临时替换用……”
“……我说,您该不会是在大街上看到谁家离家出走的小女孩,所以就抱回来了?”
“呃……”舒允文心里面“卧槽”一句——话说,越水妹砸这推理能力……除了隐藏在之后的内幕,其他的都猜的和真相差不多了啊……
“怎么?被我猜对了吗?”越水七槻看看舒允文的表情,然后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允文大人,对这么小的小女孩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是违法的……”
舒允文听到越水七槻的话,嘴角一阵抽抽——
尼玛!你特么把咱当什么人了!!
咱不是萝莉控!才不会对小女孩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魂淡~!~
……
警视厅,凌晨六点钟。
松本清长、目暮警官、高木、千叶等刑警坐在会议室里面黑着脸开会,目暮警官站在投影仪前面,陈述着案情:“……今天凌晨一点钟,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赶往枡山宪三先生家,调查十亿日元抢劫案的事情。在我们的调查中,我们从枡山先生的卧室床底、保险箱捏找到了被抢走的十亿日元钞票,其中一亿五千万新钞编号与被抢钞票编号一致,确认无误……”
“……然后,我们抓捕了枡山宪三先生,并且请别墅内的一些成员协助调查,结果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遭到了狙击,包括枡山宪三先生在内的五位关系人当场死亡……”
“……在这之后,我们在附近的四处大楼找到了疑似狙击点,但因为下雨的缘故,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目暮警官简单地说完案情,松本清长皱眉问道:“……枡山先生真的是策划抢劫了十亿日元的幕后主使吗?”
目暮警官点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性极大。首先,我们是在枡山先生家找到的十亿日元,如果说有人为了诬陷枡山先生,甘愿花费十亿日元的话,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其次,我们在枡山先生家发现了许多枪械,枪械型号和广田雅美尸体旁的枪一致;最后,也是足以证明枡山先生和广田雅美之间有联系的决定性证据,那张写有保险箱密码的纸上的笔迹,是广田雅美的笔迹!”
“……如果枡山先生不认识广田雅美的话,广田雅美的笔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枡山先生家中……”
松本清长听完,又继续问道:“……那狙杀枡山宪三的犯人又是谁?有线索吗?”
目暮警官回答道:“具体是谁暂时无从查起,不过,就这件案子已有的线索分析,我们认为同伙灭口的可能性极大。”
“……根据我们凌晨一点钟接到的报警电话内容可知,枡山宪三先生很可能还和别人共谋,一起策划了这一起劫案。他们昨晚放火烧枡山家,应该是想吓唬一下枡山宪三,让枡山宪三把钱交出来,结果没想到他们的话被人听见并报了警,枡山宪三也因此暴露被捕。”
“……他们担心枡山宪三被我们审讯后,会暴露身份,所以半路设伏,把知情人都给灭口了……”
目暮警官说了一下自己的分析,松本清长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表,开口道:“……昨晚的案子,媒体和大众都非常关注。目暮你准备一下,上午九点钟的记者招待会上,你来通报案情……”
“好的,松本警视长。”目暮警官应声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