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也是一脸的懵逼,我是谁,我在哪?
晋遥却没有管老牛的迷茫,将老牛带到了一个木叉边上,把牛头固定住,老牛想后退和前进都做不到。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晋遥郑重地看向白桦。
白桦肃然,认真的看着晋遥和老牛。
只见晋遥手中多出了一根拇指粗的尖锐笔直的木棍,趁着老牛不注意,直接飞快的穿过了老牛的鼻腔中隔薄弱处。
“看清楚,这是牛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薄弱的地方,速度够快也不会出血。”晋遥边动手边说着,说完的时候尖锐的木杵已经穿过了老牛的鼻子。
老牛这时才感觉到疼痛,可是晋遥已经将木杵穿过,重新取来了一个青铜鼻环给老牛戴上。
“鼻环一定要选用青铜,不要太大,也不能太小。”晋遥继续说着,熟练的将缰绳系在了鼻环之上。
“为什么要这样?”白璃都感觉得到老牛的疼痛,有些愤怒地望着晋遥。
“试试!”晋遥却没有理会兄妹俩的愤怒,松开了老牛的束缚,把缰绳丢给了白桦。
白桦半愤怒半疑惑的拿着缰绳,老牛也因为束缚被解开就想逃,只是刚刚跑出几步,因为缰绳牵引的疼痛,又不得不停下,调转了牛头方向。
白桦见过骑兵的驯马,也大概明白了缰绳的作用,于是小心的牵着老牛走了几步,而老牛也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桦身后。
“这就驯服了?”白桦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缰绳,又看向了听话的老牛,最后望向了晋遥。
“嗯!”晋遥点头,但是还是继续解释道,“刚刚打过鼻环的牛最好还是先休养半个月再驯养,下地干活。”。
“能下地干活?”白桦抓住了重点,看着晋遥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一大早弄这些东西来干嘛?”晋遥将椽木套到了老牛背上,椽木上也有缰绳牵引着一把铁犁。
“去地里!”晋遥说道。
白桦也是点头,他大概明白了晋遥想做什么,也想知道老牛能不能下地。
白璃也难得的出现在田间地里,而田地附近也有着外出干活的农人,都好奇的看着从来不曾出现在地里的白璃,诧异地打着招呼。
“白璃也来地里了呀?”
白璃局促的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际上白璃也清楚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喜欢她的人有很多,但是会娶她的一个也没有,因为她从不下地干活,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娶了她会是赔钱,给家里徒增一张吃饭的嘴。
“还是先生厉害,才刚来,就能让白璃跟着来地里!”农人们也看到了扛着铁犁的晋遥和牵着缰绳的白桦。
“你牵着老牛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晋遥重新将铁犁和椽木系好套在老牛背上。
白桦木讷的点头,然后牵着老牛走进了自家的田地,老牛因为疼痛,也只能跟在白桦背后走着,而晋遥也将铁犁杵进了地里,随着老牛的走动,缰绳拉直带动着铁犁在地上翻出了一道线。
“你能不能走直一些!”晋遥有些无语的吼着白桦,明明能划出一道笔直的线,白桦愣是走的歪歪斜斜,搞到老牛也跟着走的歪斜,铁犁也变得摇摆不定。
“啊,哦!”白桦点头,然后认真的走着直线,于是大地上也开始出现了一道笔直的翻土线。
“白桦厉害了,居然能让老牛听话!”正在田间休息的农人们也都跑来看,其实更多的是想看晋遥和白璃,却没想到能看到白桦把老牛驯服。
“是白桦吗,那么久都没驯化老牛,怎么可能是白桦的功劳,依我看,是先生教了白桦驯化之法。”有人说道,目光看向了晋遥。
白桦养了那么久的黄牛,一直都没驯化,晋遥一来就让老牛听话了,不用想也是晋遥的功劳。
“不要拉着老牛走,让他跟着你走就行了!”晋遥也在关注着白桦,只见白桦将缰绳拉得笔直,引得老牛阵阵牛哞,也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
“你来后面,我去前边。”晋遥让白桦停了下来,然后简单的教着白桦怎么把持着铁犁。
这种犁虽然不同其他,但是白桦也是知道的,之前也没少去帮心仪的姑娘家干活,自然知道耙犁怎么用,简单一学就会了。
晋遥见白桦会了之后,才走到了前边,拿起了缰绳微微用力拉直,老牛也跟着伸长了脖子,跟在晋遥身后,而后晋遥就松了松缰绳,在前边走着直线,而老牛也自觉跟在了后边。
“看,我就说是先生驯服的老牛!”周遭的农人为自己的猜想而自夸。
白璃看着牵牛和犁地的晋遥和兄长,美目流光,若是一直如此也该多好,只是看着前边的晋遥,却知道只能是奢望。
虽然那人也能下地,也能干活,与他们言笑晏晏,但是却仿佛隔世千里,与周遭格格不入。
“先生,别往前了,再往前就不是我家地了。”白桦的声音惊醒了白璃的遐想,才看到晋遥差点走出了自家的地里。
晋遥也回头看了一下脚下的田埂,然后牵着老牛调转了方向,继续在田间地里走着。
不到一个时辰,老牛就拉着犁将白桦的一亩三分地给翻了一遍。
“白桦,可不可以接你家老牛来也给我家翻翻!”其他人都坐不住了,老牛犁地比他们人力翻地要快太多了。
白桦也是热心肠不懂拒绝,然后果真就答应了。
“你先去忙,我先回去了。”晋遥看着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白桦点了点头,就和白璃一起往回走。
“白璃和先生是?”周遭的青年都望着两道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询着白桦。
“八字还没一撇,谁知道呢?”白桦也叹了口气,妹妹的风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就这么一个妹妹,他不宠着能怎么办,要是能跟着先生离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嗯,也只有跟着先生,白璃也才能不用下地干活!”青年们自惭形愧,他们谁没幻想过白璃,只是现实让他们清楚,这样的女子不是他们能养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