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天地大道的道。
孰人能以此为姓?
那岂不是意味着,此姓之人屹立在天地诸道之上?
光是想想就能明白,谁敢以道为姓,必定遭受万道加身,覆灭而亡。
能以此姓氏源远流长不灭者,绝非常人。
这位道玲然,怕是有什么相当不凡的来头。
“你知道?”苏羽问道。
笙歌轻轻点首:“嗯,我在鬼洞时曾经听师尊提起过,他得到过一本古老的残典,名为《荒海经》,上面就曾记述,天地间曾有一个道姓的古老姓氏。”
“其来源已经无从考究,只知道从太初界存在之日起,它就始终存在,乃是和饕餮之祖同时存在的姓。”
“《荒海经》上说,这是世间第一个姓氏。”
苏羽听之,心中波澜万千。
上古的隐秘,的确很多,但苏羽还是不太明白,这和古太虚劫走此世家所有族人有何联系。
笙歌望着苏羽,道:“不知道主人可曾听说过,世间有一位逝去的大能,其名为,太初道主?”
苏羽心中一动,道:“你也知道?”
笙歌点头,道:“我听师尊说,太初道主,其姓氏就是……道!”
什么?
太初道主的俗名姓氏,居然就是这个天地间最早的姓氏?
猛然间,苏羽望向道玲然,不由悚然:“她是太初道主的后人?”
笙歌却摇了摇头:“准确说,是他的族人。”
“因为,太初道主就是来自道氏家族!”
苏羽眼睛眯起来,那么古太虚抓走道玲然的目的是……提取道氏家族的血脉?
作为天地间最为古老的血脉,道氏一脉能够孕育出太初道主那样伟岸的存在,其血脉之特殊可以想象。
古太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前来掳走道玲然的后代,想从去后代的血脉中提取到道氏一脉的血脉之力。
苏羽来到灵位前,灵魂之眸上下搜索,蓦然间发现了一处暗格。
将其打开后,里面却是一本族谱,详细介绍了列为先祖的生平。
翻找之下,果然找到了那位道玲然的记载。
里面说,道玲然乃是一位修为平平的女子,一生均无任何特殊之处,唯独死后,化作一道光束归于天穹,不曾留下任何遗骸。
“看来只是普通的道氏族人。”苏羽呢喃道。
古太虚只怕希望要落空,如果只是普通的族人,其后人又能有什么厉害的血脉之力?
只是,苏羽略微好奇的是,这道氏,是否还存在?
若存在,又在哪里?
如今是圣山天子的天下,焉有道氏生存的空间呢?
“罢了,既然古太虚已经离开,那就算他好运。”苏羽无暇追杀古太虚,只能作罢。
笙歌点了点头:“下次遇上,我一定要让他尝一尝我幻术的厉害,让他也沦为幻术的奴隶。”
苏羽摸了摸她的头,转而向白雪道:“劳烦你去一趟,将我鼎的成员全都带过来。”
白雪若有深意的看了眼灵位,默默点头退去。
不久之后,苏彩儿和孽女,以及鼎的众多成员赶来此地。
“孽女,安顿好鼎的所有成员。”苏羽吩咐道。
如此,历经诸多波折,鼎终于寻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地,可以在此休养生息。
“你们,都给我守着地盘,不许外人进来。”笙歌指挥着一群古圣级别的俘虏。
“是!”
此地遭到占据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数日内,就传遍整个藏天山。
山上,三个圣族无不震动。
其中一个圣族里,绿荫缭绕,处处都是盎然生机。
然而,此圣族里却透着万分肃穆。
“黄家地盘被占据,你们有何看法?”圣族的核心中央区域,十座山丘环绕。
其中三座山丘已经空缺,只剩下另外七座。
而每一座山丘上都盘膝而坐一位古圣级别的强者。
说话的,乃是十座山丘众星拱月的一座古井,井中传来沙哑的声音。
闻言,一座山丘上的古圣强者道:“既然那里能够被占据,足可说明其中危险已经散去,我们应该立刻派人前去寻找失踪的三位族人。”
原来,此圣族就是当初闯进黄家,被笙歌以幻术吓得狼狈不堪的魂木圣族。
一同进入的古圣,全都被笙歌俘虏,而大圣则被吓得仓皇而逃,还在梦境之中落得一身严重伤势。
至今他还在家族的古井之中养伤休息。
如今听闻黄家地盘被外来势力占据,魂木圣族心思活络起来。
“不错!应该是当初老祖吓到里面逞凶之物,后者吓退。”一位古圣强者道:“如此才给了外势力占便宜的机会。”
“黄家地盘应该收回来!”
众多古圣族人纷纷要求前去黄家地盘。
井中则沉默良久,只有亲自去过那里,并且经历过恶鬼幻术的他,才知道那里的可怕。
想到幻术中的种种恐怖至深的景象,他对那里依旧忌惮。
只是,正如族人所言,连一个不入流的势力都能占据,足以说明那里危险已经失去。
“好!趁另外两个圣族尚未注意到之前,立刻采取行动。”
哗啦——
古井之中冲出一道碧绿光辉,一位身穿绿袍,头戴绿帽,枯黄色皮肤的老者住着拐杖出现。
他已经下定决心,夺回黄家地盘。
“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做好万一准备。”他谨慎道:“立刻从族中调遣镇族道器。”
上次就是吃了没有携带道器的亏,适才落得那样狼狈的下场。
在魂木圣族准备的期间,一个年轻人匆匆忙忙赶回来,并且径直来到核心区域。
“青木参见老祖。”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青木。
他从血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赶回来。
绿帽老祖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算算时间,血山里的化石应该还没有到出世的时候?”
是他给青木传讯,让他过去一探究竟。
结果,尚未有结果出来,青木就提前回来。
“老祖,出大事了!”青木急忙道。
绿帽老祖淡定自若,以他的境界和地位,青木自以为的大事在他眼中或许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