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满脸呆滞,傻傻的望着那堆晃动不休的锁链小山,呆呆道:“我……她……”
瞪她一眼,苏羽手掌一抽,粗狂锁链噌的一下全抽回。(ianHuaTang.la棉、花‘糖’小‘说’)
结果,不见了怪力少女身影。
“恩?”苏羽诧异,为何不见了?
这时,苏羽陡觉锁链末端万分沉重,透视之眸一扫,不禁气笑。
锁链的截断面,被怪力少女吃成空心,她整个人钻入了锁链里面,大快朵颐的啃食锁链。
难怪锁链小山许久没有动静,原来如此!
她还真是什么都能吃,封印苦海巨人的锁链都不例外!
不过说起来,她那口牙齿,未免可怕。
想那苦海巨人神通盖天,可硬是被锁链封印数千万年,在苏羽等人倾尽全力的情况下,才勉强挣脱锁链。
结果怪力少女呢?直接将这根封印他无数年的锁链当饭吃!
“给我出来!”苏羽没好气一喝,锁链抖动。
吃得正欢的怪力少女,未曾提防,被一屁股抖落在地。
“哎呦!”怪力少女揉了揉屁股,气呼呼的仰起头,当发现又是苏羽,张牙舞爪的爬起来:“呀!你个混蛋,为什么总打扰我?我要吃了你!嗷~”
眼看怪力少女又要扑过来,笙歌总算知晓为何他们之间会起冲突。
“小蝶,住手,你怎能对主人无礼?”笙歌呵斥道。
奇怪的是,怪力少女不惧苏羽,却很是敬畏笙歌,立刻收敛,双手垂落,一副乖孩子般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笙歌训斥一句,她便缩缩脖子,仿佛十分惧怕她。
苏羽看得啧啧称奇:“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杀星,为什么怕你?”
笙歌有些不好意思道:“她大概将我当成亲姐姐了。”
从小蝶被发现之初,一直都是笙歌在照顾她,对于刚刚诞生的小蝶而言,笙歌无异于亲人。
回想小蝶还是蝴蝶形态时,就十分粘笙歌,一切都解释得通。
总算有人可以镇住她,苏羽一颗心放下,否则,他也奈何不了怪力少女。
不惧法则之力,能吞噬皇道圣器,还怪力惊人,简直是无敌小霸王!
“原来如此。”苏羽徐徐道,打量着小蝶道:“这倒是有意思,九彩混沌蝶,按照常理而言,是天生人形,随后才破茧而出化为蝴蝶形,最后进化为虫型,成为一代母虫,这只变异的九彩混沌蝶,似乎刚好相反!”
笙歌道:“我问过小蝶,她也稀里糊涂呢,可能是与变异有关,天地生灵,但凡变异,均会超出常理。”
苏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再强的变异,也不会逆转正常的进化过程,小蝶有些奇怪啊!
但不管怎么奇怪,她都成了苏羽一大助力。
想了想,苏羽取出九龙神鼎。
此物刚出现,小蝶猛然抬头,两眼放光,宛若两只小太阳,嘴里直流口水:“好好吃!姐姐,我想吃那个。”
苏羽脸一黑,笙歌忙呵斥:“吃吃吃就知道吃!但凡属于主人之物,都不许吃,要我重复多少次?”
小蝶一个哆嗦,忙低下头,可却一直拿眼偷瞧九龙神鼎。
苏羽自里面取出两滴稀释过的九龙古神之血,各自交给笙歌和小蝶一滴。
笙歌接过,立即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恐怖法则之力,惊骇道:“这,这是什么天地灵液,竟然如此可怕?其中的能量若被释放出来,足够杀死一片深明了?”
苏羽面无表情收回九龙神鼎,道:“是一种神血,你们服用后,对身体进化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神血?什么神明的血会如此可怕?”笙歌咂舌不已,但又想到什么,道:“对了,小蝶是蝴蝶之身,只吃天地灵物,但凡生灵的血肉,她从不感兴趣。”
当初她还是毛毛虫时,苏羽就尝试过取来万象老怪的血肉。
结果,它丝毫不吃。
“哇!好好吃的东西!”令笙歌和苏羽俱是一愣的是,小蝶起初一脸嫌弃模样,但慢慢发现这滴神血与众不同,进而发出欢呼。
兴奋如她,一口便将神血给吞了。
当神秘的古神能量,密布体内,将其身躯改造,小蝶更是高兴不已,向苏羽伸开小巴掌急切的索要:“我还要!都给我。”
“美得你!”苏羽翻了翻白眼,正经道:“此神血蕴含过多法则之力,不宜多服,等我找到能够连续服用的方法,再多分你们一些。”
“哼!小气鬼,小气鬼,主人是小气鬼!”小蝶立刻垮着脸,躺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嚷嚷。
“吃我的喝我的,还骂我小气?”苏羽额头青筋一跳再跳,他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快要顶不住了,有种将她吊起来狠狠抽打屁股教训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苏羽跨过他,来到苗圃前。
苗圃内,有一金一银,两根十万丈之高的灵株。
银色的,自然就是天竺银竹,是苏羽得到九碧灵珠之初培养到现在的,算起来,已经培育了整整二十多年。
“主人闭关的几年中,两年前就达到了主人万年年份的要求,如今已有一万两千年的年份。”笙歌仰视此天竺银竹,呢喃道。
苏羽盯视万年年份的天竺银竹,除却更加高大之外,与寻常天竺银竹最为显著的不同是,它通体颜色暗沉,不再是银光灿灿,而是带着丝丝暗沉的银白。
心中一动,苏羽尝试手掌触摸,却听笙歌急喝道:“小心!”
苏羽反应极快,立刻缩回手,这时,只见天竺银竹体表,竟放出一串黑色的雷电。
尽管苏羽抽手较快,可仍然被一丝微弱雷电入体。
其身躯陡然间化为灰烬,只剩法则化的躯干仍在。
笙歌大呼:“啊!主人!!”
她万万没想到,苏羽就这样死了!
“呜呜,主人……你死了,我怎么办?”笙歌哭泣起来。
这时,一股纯粹的生命法则环绕苏羽法则之躯,其身躯迅速恢复完整,甚至他还保持生前姿态,道:“哭什么?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天竺银竹,目露深深惊容。